潘英摇了摇头,上前去,煞费苦心的想把潘老太给扶起来,但似乎后者并不配合,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潘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到:“非常抱歉,你们……都看见了,我妈现在就是这个样的……”
李利翁不由唏嘘道:“哎……我记得上次见您母亲,她还很硬朗的样呢。”
“是啊。”潘英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到:“也就是两三天前吧,突然间就不停地说什么‘黑衣服的女人’,还有‘下一个就是你’这样的话,就像今天这样。”
“黑、黑衣服的……女、女人……”
薛宝堂这样轻声的自顾自嘟哝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潘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点了点头,以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啊,黑衣服的女人……还有呢,她老是指着没人的地方说有血淋淋的人头,要不就是说半夜里有人喊她,整晚整晚都睡不着。”
在她描述潘老太的症状,无论是黑衣服的女人、还是人头或者失眠,均与薛宝堂这几日的幻觉如出一辙。李利翁听罢,不由将惊疑的目光投向了身旁;而薛宝堂亦是副一欲言又止,满面错愣的神情看着李利翁。
许是因为意志力的差别,显然潘老太在面对该些幻觉抵抗力就小了许多,但问题并不在这儿。这两个人的幻觉,为什么是一模一样的?根本不存在的人头、无人处所传来的呼唤、还有来自黑衣女人的死亡宣告……
李利翁不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些问题丢到一边,稍后再处理,逐向潘英询问道:“那个……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调查一下杨江公寓的二零四号房,所以是来知会你们一声的。”
“你们还在调查那件案吗?”
李利翁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的打算,故而打了个马虎眼道:“呵呵……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潘英似乎没有察觉到李利翁的含糊其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请等一下……”
她说着,跑去了里面的房间,在柜里取出了一把钥匙,转回过来,交在了李利翁的手上。
李利翁小心接过,对她说道:“真的是非常感谢您的合作,那个……相信您母亲也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虽然心里也明白这话只能起到些安慰作用,可还是在最后说了出来。
“承你吉言。”
※※※
告别了潘英,李利翁二人又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杨江公寓。途薛宝堂始终未发一言。
不得不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与潘老太,可以说是全然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两个独立个体,然却为什么会因为相同的幻觉而苦恼呢?
并且正是因为这古怪的幻觉作祟,潘老太已经病入膏肓,亲眼目睹这一些的薛宝堂到底承受了多大打击,恐怕此时此刻,也只有他自己做清楚了。
因此薛宝堂边得郁郁寡欢、沉默少言起来,就这样满怀新事的和李利翁一起来到了久违的二零四号房前。
用潘英给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入眼的只有一片空荡荡。似乎这里并没有留下丝毫人生活过的痕迹,夕阳晒下的暗红的余辉,把房间里映照的越加落寞。
“总觉得……这个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
薛宝堂接上了李利翁的喃喃自语,说道:“那,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这点目前还不清楚……”李利翁这样说道,心里却在思考:‘没有任何预兆就自杀的高永昌,以及曾经离奇死亡或失踪的房客,还有突然患上怪病的房东老太,最后还有同样为幻觉所扰的薛宝堂……如果真要为这一系列的超自然现象找个共同点,那就非这间房间莫属了。’
而真有说房间里最令李利翁在意的,还当数那副藏在镜后的诡异画像……它就像是被镜及那片符咒封印起来似的,在揭开神秘面纱后的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是的,在白河搬家那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然而李利翁并不觉得那是什么特异现象,也不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从而看错了。
找出一条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原因,这就是他今次前来的目的。
把目光投向了门口左右的木制墙壁上,那是诡异画像原先所在的位置……
虽说李利翁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等见到了眼前的情景之后,还是一下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门旁的墙上,赫然是那副在白河搬家当日已经消失的画,如今正异常醒目的浮现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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