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姜呼吸不过来,只好用力推他。
在他放开后,岑姜大口呼吸的同时还不忘控诉:“你干嘛那么用力,我都快憋死了。”
陆嘉言抬手拭去她嘴角的一抹水渍,俯身又嘬了一下她微微肿起的唇,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
那天确定关系之后,岑姜开始着手忙自己的工作室。
开始一段时间,两人一个星期至少还能见上两三次面,越到后面见面的时间就越少。
不止岑姜忙,陆嘉言工作室也到了营业旺季,工作堆积成山。
这次两人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主要原因还是在岑姜,因为只要她有空,陆嘉言再忙也会腾出时间陪她。
晚上十点,岑姜还在摄影棚拍照。
拍完最后一组照片,她把现场留给助理收拾,拿过一旁的手机开始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没有,陆嘉言的日记本内容倒是有一条:
——我就说不能轻而易举地给她追到,追到了就不珍惜了!
岑姜差点笑喷,这是什么怨妇发言?
她也想见面,奈何这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岑姜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结果屏幕一黑,手机自动关机了。
她把手机放进包包里来到停车场,自从那次之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岑姜都选择自己开车。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岑姜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
屏幕打开,霎时跳出几条来电显示,均来自陆嘉言。
其中还有两条微信消息:【我在你家楼下,回来了没?】
LJY:【回来了没?怎么不接电话?】
这两条消息分别是在晚上十点四十和十一点半发过来的。
岑姜心里一紧,忙回了个电话过去。
“忙完了?”电话里陆嘉言的声音很淡。
岑姜有些心虚,声音弱弱的:“我刚在洗澡。”
“哦,有事吗?”
“你在哪啊?”
“在家。”
陆嘉言的声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岑姜忍着想笑的冲动,问:“我看你发微信说在我家楼下,真回家啦?”
“……”
岑姜咬了下手指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你了。”
“给你五分钟,下楼来,不然我就走了。”
陆嘉言硬邦邦的声音把岑姜逗乐了,“行,我马上下来。”
“岑姜你居然还笑!”陆嘉言十分不爽地吼了一句。
吼完后只听到滴滴滴的忙音,他顿时更气了,“吃定我不会走是吧?”
陆嘉言说完启动车子离开,才开走不到两米,又开始往后退,最终还是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岑姜换了件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快速跑出小区来到陆嘉言的车前。
她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在对方转过脸发飙之前,岑姜凑过去嘬了一下他的侧脸,“对不起。”
陆嘉言张了张嘴,缓缓憋出几个字:“你耍赖呢?”
“没有,我道歉呢。”
陆嘉言见到她火气就消了一般,另一半在她亲完之后也没了,“怎么不接电话?”
岑姜解释:“手机放那充电,我去洗澡了。”
陆嘉言见她头发还湿着,语气软了下来,“怎么不吹干头发下来?”
“你给的时间不够啊。”岑姜似是无奈地道。
“……”陆嘉言气笑了:“这么说倒还怪上我了?”
“不怪,不怪。”岑姜问:“上去坐坐吗?”
这么晚也没地方去,外面又热。
“那又不是你家。”陆嘉言轻轻敲着方向盘,语气生硬:“我不喜欢去别人家里。”
“……”岑姜好脾气地问:“那你想去哪?”
“要不去我家吧?”陆嘉言看着她。
二十分钟后,岑姜出现在陆嘉言客厅,这是她第二次来这,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主要是很久没见面,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陆嘉言倒了一杯水给她,岑姜端起来小口小口喝着,看起来有些拘谨。
陆嘉言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在岑姜放下水杯后,忽地一把将她拖进怀里。
岑姜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你干嘛?”
“玩游戏。”陆嘉言双手圈着她,真就这么玩起了游戏。
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一些关于近期工作方面的问题,岑姜开工作室,他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经常会给她说一些注意事项。
岑姜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她几乎把全部力量都靠在了陆嘉言身上。
觉得这样背靠着不舒服,她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坐在他腿上。
岑姜的视线从陆嘉言手机上移开,落在他脸上。
客厅暖白的光线下,男人五官更加立体,睫毛看起来比她的还长。流畅的下颚线往下是他凸起的喉结。
喉结旁边有一道疤痕,很浅,不怎么明显,估计就是那晚上不小心用刮胡刀刮到的伤口。
她好奇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陆嘉言呼吸一顿,“别动。”
“你这里有道疤。”岑姜说着又摸了一下。
静谧的夜里,随便一个撩拨的动作就能改变两人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气氛。
脖子那一块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压在体内多时的欲望被挠了出来,陆嘉言喘了一声。
暧昧的因子在周围无限蔓延开来。
陆嘉言眼眸微垂,眼里染着几分水汽,嗓音轻而哑:“我说了让你别动。”
话音刚落,岑姜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舔了一下,接下来的是细细的吮/吻。
岑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背靠的胸膛越来越烫,她越来越紧张。
陆嘉言的吻从她的后颈处一直挪到锁骨的位置,再慢慢上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换来岑姜轻嗯了一声。
细细的嗓音犹如催化剂。
手上的手机已经掉在地上,陆嘉言慢慢将岑姜放倒在沙发上,期间唇一直在她脸上游走。
岑姜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她紧张地都快忘了呼吸。
“陆嘉言。”
“嗯。”
“陆嘉言。”
“在呢。”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不一会,陆嘉言稍稍抬起头。
视线里,岑姜脸色绯红,睫毛轻颤,艳红的唇上水光潋滟。
陆嘉言喉结滚了滚,又吻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姜听到陆嘉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微微掀起眼皮,只见陆嘉言眉眼柔和,眸子里染着细碎的光,像是被他眼里的光吸住,岑姜移不开视线,意识也渐渐抽离。
“可以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嗓音低哑,伴随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灼伤了那一块肌肤。
陆嘉言的脸色在岑姜的目光下渐渐染红,饱含某种欲望的目光却不躲不闪,无比坚定。
岑姜没想过这么快发展到一步,也没想到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但是只要是陆嘉言就无所谓。
岑姜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尾音发颤:“去房间。”
陆嘉言像是再没了顾忌,起身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岑姜被他轻轻放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床头,陆嘉言倾身过去,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往下。
床头暖黄的灯光,给这暧昧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旖旎。
……………………
房间内气温不断上升,后半夜才平息下来。
那会,岑姜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像个没骨头的人,任由陆嘉言将她抱去洗澡,帮她换上他的衣服,再抱回到床上。
没一会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睡着前,似乎听到一声温柔的低喃:“老子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翌日早上十点,岑姜艰难地撑开眼皮。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哪哪都疼,哪哪都酸。
“醒了?”陆嘉言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岑姜嘟囔:“哪里都不舒服。”
陆嘉言笑了声,“我帮你揉揉。”
“你别,你手拿开。”岑姜拍开陆嘉言的手,坐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陆嘉言跟着坐起,“要不我抱你去?”
“你闭嘴。”
岑姜拖着发酸的身子来到洗手间,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怎么了?”陆嘉言跑到门边,紧张地问。
岑姜拉开身上宽松的T恤领子往里看一眼,然后愤愤地道:“陆嘉言你是狗吗?”
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右脸上都有个小小的牙印。
“我都已经很克制了。”陆嘉言斜斜地靠在门边,不敢开门进去。
“你以后都别碰我了。”岑姜打开门走出洗手间,看都没看他一眼,重新爬上床。
“这个可能做不到。”陆嘉言坐在床沿,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就是答应了,你也不会信吧?”
“……”岑姜将脸埋在被子里,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她脸上一红,忍着羞涩拉开被子,问了句:“你家里怎么会有那动西?”
陆嘉言挑了下眉:“什么东西?”
岑姜瞪了他一眼:“陆嘉言!”
“在呢。”陆嘉言神色讪讪,“不就是龚思送的。”
“啊?”岑姜说:“这都多久了,过期了都。”
“不是。”陆嘉言偷亲了一下她,“他每年都会送,这还是第一次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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