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闭上眼睛再度睁开,那光头不仅没变化,反而更亮了!
“云褐?你.……你怎么秃了?”崧岚颤抖着声音。
声音一出,那光头身形一僵,抄起手里的夹子转了个圈,惊恐的看了看四周,
“谁!谁在说话!”声线十分粗犷,根本不是洛云褐那珠落玉盘的清脆公子音。
“欸我去,你先别转!给我停下!”,这光头一转,崧岚晕的更厉害,眼角扫了下自己呆的环境,这是一个茅草编的篓子,除了她以外还有许多别的药草,当归、土茯苓、香附、地夫子……
崧岚悟了,这是被人当药草给摘了!昨儿个洛云褐还说,她百年修不成人形,不如让人采了纳药,这该死的乌鸦嘴!
如今谷口大开,她还真被摘下来了,恐怕待会儿她下了锅,那洛云褐还浑然不知的睡大觉。
呜呜呜,不靠谱的男人,自家养大的药草被摘了还不知道!
崧岚可真真儿是时运不济。
抱怨归抱怨,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崧岚甩甩头清醒一些,捏起嗓子道,
“大胆凡人,吾乃南引山镇守的仙人,尔等入谷,未经同意便肆意采摘如此多的药草,意欲何为啊?”
夜间的树林甚是安静,她的声音显得愈发飘渺诡异。
那光头老汉儿惊恐万分,忙扔下背篓,伏在地上不住跪拜,嘴里大声嚷嚷,
“求仙人饶恕小人,小人家妻得了怪病,性命垂危,镇上的医生也无能为力。听一云游方士说这南引山中有上好的药材,集天地灵气。若是采摘了来入药,定能让小人的妻子痊愈……”
话语中带了一丝哭腔,听起来不像作假。
崧岚继续发问:“南引山地势陡峭,进入山谷难如登天。且山中活物皆是有灵,你可知它们修行不易,贸然采摘会激发怨气,惹祸上身。尔等家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竟要你不惜触犯神灵也要做此等事?”
那光头老汉儿又是一拜,娓娓道来,
“小人知道,小人都明白,故在采摘时对每一株药草三跪九叩,祈求仙人怜悯。”
“小人的妻子半月前突发疾病,白天热的时候身体冰冷如寒窖,入夜身体却滚烫如炙烤。请了镇上的几位名医皆说药石无医,让小人早早预备后事。”
“后遇一位方士,他说与小人,这病虽罕见却不是不能治。小人与家妻多年情分,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为她一试。昨日发现有路通往南引山谷,便在夜间悄悄进入采摘。若是触犯了天规,还请仙人高抬贵手,让小人带草药回去,救治家妻.……待家妻痊愈,小人愿承担所有责罚。”
那老汉儿害怕的不行,后背的粗布衣服已经被汗水沁透,健硕宽厚的背抖如筛。
常人碰到这等诡事恐怕已经扔下篓子就跑了,他的脸上虽恐惧却透着一丝执着。看来他采药救病妻的事是真的。
崧岚心里微微有些触动,这就是洛云褐所说的凡间的爱情吗?
“嗯……本仙知晓了,念在尔等救妻心切,今日之事便不责罚。另……你的品德让本仙甚是感动,神仙的存在便是为了救护苍生,本仙便入凡间一次,随你去救人。”
言罢,崧岚化作缥色轻烟落在他身前,轻烟散去,光头老汉便看见一身披晚樱素纱斗篷,面上覆着薄纱的曼妙女子。
看着光头老汉的表情,崧岚暗自得意:对没错就是我,我很美,我知道。
那光头老汉嘴巴张大了好一会儿,惊愕的一直在阿巴阿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随后深深一拜,崧岚也不多言,指尖一挥,一股轻风过去将他扶起。
“不必多礼,你只需带本仙去见你的病妻便可,切勿向别人说起本仙的身份,否则泄露天机,你与妻儿气运不保。”
崧岚转身盖上兜帽,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
老汉儿还没回过神来,只疯狂点头,发誓绝不泄露天机,随即背上背篓,脚步飞也似的带着她下山。
看着他四五十岁的年纪,跑起来却健步如飞。
崧岚跟在后面气喘吁吁,面上还要憋着不能显露出来,神仙包袱真累啊!
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南引山脚下的一处镇子,入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里棠镇。
抬头端详着牌匾,老汉儿解释,这镇上海棠花开的特别好,几年前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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