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饮尽的樊哙脸色更红了,只是他脸上却也有些解脱、轻松的神色。
显然,他当年也有些歉疚。
他明明知道那段时间自己老兄弟性情不稳,却还是一时不查没反应过来吕雉的想法,弄得老兄弟最后到死身边都没个贴心人。
刘邦闻言微微一怔,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也怪不得尔,我也有冲动的地方。那时候我的确性情不稳。”
他也清楚樊哙的性情。
吃软不吃硬,耳根子软beaj,加上有些粗心大意,忽略了一些细节,作为吕雉的妹夫难免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两姐妹利用了。
“那你呢,朕的淮阴侯”
“信”
张张嘴,韩信狠狠灌了一口闷酒,说道“这事陛下有错,非信一人之过。”
“朕认,功成被贬是朕的不对,但是你为何假称生病不上朝,还要叛变呢”放下酒杯的刘邦毫无风度地砸吧了一下嘴,毫不掩饰自己的错误,这也让张良点点头,这正是刘邦最大的优点。
“害怕。”
简单的两个字道尽了心酸。
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从异性王成了淮阴侯,怎么不容他害怕忌惮,加之那时的刘邦心性越发难以猜测,这样情况的他又怎么敢去谈心。
只是现在他也明白了,当年的刘邦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以至于心情一直不高,再加上其称帝后自己等人又因为君臣的关系与其不自觉地建立起了一道隔膜才致使对方心情越发糟糕。
其实他当年就该想到的,如果对方真的想杀自己,一开始贬自己的“造反”理由就足够了,而不只是贬了自己。
仔细想想,他那么做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受了委屈后能与其私下谈心,能借此恢复以往的关系,更能为他当时的窘境聊表一下安慰。
只可惜
灰心丧气的韩信当时却没能想到,只一个劲的害怕。
人,一旦钻进死胡同,就难以出来了。
所以这事他俩人都有错,韩信现在已然看开了,唯独让他心中还有疙瘩的其实是萧何。
坑死了他不说,连带着他三族都死绝了啊。
总之,要让他原谅萧何,这就不是一日之功了。
刘邦点了点头,用皇袍衣袖擦了擦酡红的脸,表示明白了韩信的苦衷。
不过要是让别人看见这一幕恐怕要惊呆了吧。
拿皇袍当做毛巾使,如此不拘小节的行为也就刘邦这种出身草莽的皇帝才会做吧。
好在刘邦也就是在自己人面前才这么“豪迈”。
韩信,虽说造反,但实际上他的造反只是属于内部的叛国,而且还失败了。
真正坑的是另一位也叫韩信的,那位韩信被封做韩王,又称之为韩王信,也是刘邦的股肱之臣、老兄弟。
那位是直接当了汉奸,投了匈奴。
所以,那位才是最让刘邦伤心的几位。
相较之下,他与这位韩信之间的问题算是两人对半开。
接着便是萧何。
萧何收敛起了那副笑脸,淡淡地说道“我就罢了,当初是臣没能看懂陛下的心,自以为是地用另一种方式保住自己的性命,是臣生份了,以后不会了。”
萧何的问题,刘邦还真没对他做什么,所以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最快说清了。
剩下的,便是
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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