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牛尾村就是一条村,很老很久的村。
魏大根红着脸反驳,“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骗取你们银钱?!”
“那你一个读书人无端端想学打猎技术是为什么?”
魏大根哑口无言。
魏老太顿时觉得自己宠爱可靠的大儿子受欺负了,跳出来道:“三根他媳妇!你在说什么胡话!信不信我让三根休了你!挑拨他们兄弟两的感情,让我们魏家家宅不宁。”
“是我让魏家家宅不宁的吗?明明就是大伯子做事过分!”魏母不说魏老太的不好,只说魏大根的不好,让魏老太对她无可指摘,“如果真要这么颠倒是非,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没有做错事,我不接受休弃,只接受和离。”
“不!我不同意!”没等魏老太说话,魏父就激动地大喊,跪在魏老太身前请求道,“娘,我不想和娘子分开,裕子也需要娘,请别强逼我们分开!”
魏蓁蓁扑通一下也跟着跪下,“祖母,请不要赶娘走,请不要分开我们一家人。”
明明幸福美满的一家,却硬生生因为长辈的无礼要求而被拆散,这一刻,魏老太的形象再次遭到毁天灭地的打击。
“魏老太真的太过分了,难道她要逼得三根一家妻离子散才罢休?”
“还真别说,我都怀疑三根是不是她儿子了。”
“就是,完全是剥削一个儿子为另一个儿子卖命。”
……
……
魏老太这一次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自从魏大根考到童生,她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指指点点过,左邻右舍对她只有羡慕和讨好,毕竟魏大根是村里最有希望考到秀才的人,所以即使背地里村里的人对她怎么不满,当面从没人敢像现在这样指指点点。
“你这贱人!”魏老太扬手挥向魏蓁蓁。
魏三根是她儿子,以现在的形势她不好动手以免又被指责偏心,魏蓁蓁与她没有血缘关系,说好听一点是她孙子的童养媳,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她家的下人,所以魏老太选择对魏蓁蓁发作。
魏蓁蓁整个人仿佛被吓怔了,直愣愣的看着向她冲过来的魏老太,圆胖胖的身子随着魏老太的一巴掌扑通一声向后倒去。
这回连魏老太也愣住了。
奇怪,我有这么大力吗?!怎么一掌就能把这小胖妞揍下?!
“蓁蓁!”
然而魏老太愣神不过几刻就被一声凄厉的喊声打断,魏母冲过来抱住被打倒在地看起来似乎非常可怜兮兮的魏蓁蓁。
“我可怜的小女啊,婆婆你要打就打我吧,孩子是无辜的,你不满就朝我们发泄!”魏母跪着哭求。
“我不要娘挨打,”魏蓁蓁猛地摇头,瑟缩地看向魏老太,“要打就打我好了。”
孤苦的女人,无辜的孩童,两人瑟缩地相拥而抱,这一幕显得魏老太越加的残暴可怕。
“够了!”作为一村之长,眼前有欺凌的事件发生并不能当作视而不见,所以村长出声制止呵斥,“魏李氏,他们再怎么样也是令郎的媳妇,即使这世道以孝为尊,孝顺的也是高堂而不是兄长。”
自从魏大根考到童生后,魏老太连村长的话也不爱听,所以她强词夺理道,“他们不孝顺兄长就是不孝顺我!”
“你!”村长不悦,对魏老太的不满达到顶峰,当众反驳他,让他在村民面前的威严尽失,这是对他的挑衅。
村长紧抿唇角,想起魏大根的童生身份,最终把不悦憋回心里。
哼!魏老太最好祈祷魏大根早日考上秀才,否则……
今天受的气来日他必定奉还。
见村长也不说话,魏老太越加的得寸进尺,想继续揍打魏母魏蓁蓁两人,扬起的手却因为魏母接下来的一番话僵住了。
“所以我们一家只能为大伯子一家卖命,做牛做马也不能有怨言,不然就是不孝,我要问问苍天老爷,问问官府大人,这世间是否要这样的孝顺!我还要要问问官府大人,这样心安理得享受我们的牺牲的人,从不制止他爹娘的行为,这样狼心狗肺,不仁不义的伪君子也能考秀才吗?也能当官造福一番老百姓而不是成为一番祸害吗?”
“三根他媳妇,你在说什么!?你敢?!”魏老太脸色狰狞,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怒瞪着魏母。
“三弟媳,你在说什么胡话?!”魏大根气急败坏道,从起争执到现在,魏大根仿佛不是当事人一样,一直在旁闷不做声看着魏老太为他争取利益,然而魏母的话让他再也不能闷不做声了,“别说污蔑人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别忘记我现在是童生,不是你可以污蔑的!”
“那我们就找官府大人评评理!我有没有说错?!你从不做农活,没为家里赚过一份银钱,读书考取童生的银钱都是我相公和二伯子赚取的,你们一大家子只会剥削我们两家,尤其以你魏大根一家,压迫剥削我们最严重,我就想问一下他们,你这样无情无义,只会压迫兄弟的人是否能当官?是否能考秀才?”
考取功名考取秀才除了学识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名声!
魏母如果真的这么做,不亚于毁了魏大根的秀才之路,当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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