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说错了,不应该说推,应该说大家一起玩水,毕竟河水那么浅,可淹不死人,万一死人了绝对是那人自己身子有问题,”魏澈洪暗讽魏澈玉身子差,一碰凉水就病倒,“有些人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就不要出门,不然出事了又怪是旁人害的。”
魏澈洪随后看了看魏蓁蓁,又看了看花小妹,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道,“你们真有勇气带他出来,不怕到时候出事了大人找你们麻烦?他可是害人精哦,不仅连累自己还连累他人。”
花小妹鼓起勇气,反驳:“没有,裕子哥不是害人精。”
魏蓁蓁并不想搭理魏澈洪,只要确保对方不会害到魏澈玉,她管他说什么,更何况也不是说她。
所以她状若耿直憨钝地回道:“谢谢你的提醒。”
魏澈玉不动声色地瞪了魏蓁蓁一眼,后者继续回以他纯洁无瑕的眼神。
其实魏澈玉也不想搭理魏澈洪,即使对方在挑衅讽刺他,他也没什么兴致回击,跟一个小孩子口舌之争太降他的格调了。
最重要魏澈洪的话语完全引不起他的愤怒和不满,他只是觉得对方太吵,很希望对方立即消失在他面前。
所以他道,“既然堂哥不是想道歉,也觉得我害人,那我就先离开了。”
“站住,谁准你们离开?”魏澈洪阻拦。
离去的道路被魏澈洪指示着一群人挡住,见魏澈玉和魏蓁蓁停住脚步,却没有出声回应的打算,花小妹只得硬着头皮弱弱地出声道,“虎子哥还有什么事吗?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伤和气。”
魏澈洪完全没能体会到花小妹的一片好心,怼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不要脸!”
花小妹暗自咬牙,她再出声她就是棒槌!
魏澈洪双手交叉看着魏澈玉:“我听说你去上学了,是吗?”
魏澈玉微笑,没有回应。
魏澈洪:“而且这学还是你主动要求上的?”
魏澈玉微笑,没有回应。
魏澈洪讽刺:“怎么这么不自量力,身子不好已经常常浪费家里的钱了,现在还提出上学?你有那个天赋吗?你有那个好身子吗?你上学只是浪费家里钱,你这么那么厚脸皮,那么不孝顺,竟然好意思提出上学,真替三叔和三婶娘担心,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孽子!”
魏澈玉表情终于有变化了。
说他可以,可是却不能扯到他父母,这是魏澈玉的逆鳞。
他的微笑慢慢收了起来,眼神变得幽深,仿若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静静地凝视着魏澈洪,似乎想把他一起拉扯进深渊中。
这样的魏澈玉让人莫名有种压迫感,魏澈洪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为什么越来越僵硬,话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结巴。
“怎、怎么呢?我有说错吗?你现在是什么——”
“不准你这么说裕子哥!”一把清脆嘹亮的嗓声打断魏澈洪的话语,是魏蓁蓁。
她跨步张开手臂拦在魏澈玉和魏澈洪之间,面向魏澈洪义正言辞道,“我爹娘听到会伤心难过的。”
魏澈玉:“……”
突然觉得很心塞。
百姓安家乐业,丰衣足食,整个国家一片的欣欣向荣。
这是此前任何一个皇帝都做不到的。
而这样的一个人准备去世了……
丞相府里。
“丞相大人,是否需要派人去收拢他的势力?”幕僚献计。
“怎么收拢?你以为他没有留下后手啊?”丞相没好气道。
被压了几十年,丞相不敢说百分之百理解魏澈玉这个人,但也有百分之八十了解。魏澈玉这人表面上温润如玉,风光霁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老奸巨猾,阴狠残忍,只要不顺他意,非死即残。
这是丞相被镇压了几十年的血的教训,所以他不是不想收拢,是不敢收拢。
魏澈玉早已把朝政掌控的滴水不漏,如果有心隐瞒,那么时日无多的消息不可能被传开,所以肯定是魏澈玉有意的,故意是想看有哪些人愚蠢的蠢蠢欲动,趁着自己还在世的时候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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