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尝尝啦!
“一,二,三,四,五,六,是六根蜡烛,我们已经六岁啦!”遥儿开心地拍着小手,拉着两个哥哥就要许愿吹蜡烛。
“遥儿这是做什么?”胡莱不解。
“许愿啊。”遥儿天真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多么平常的生活常识,让胡莱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傻子。
景慕白也在不解,好在有面具挡着,没有人知道他面具下是什么表情。况且,在别人眼里,他本来就是个傻子。
“吹蜡烛咯!”知月带着孩子们一起吹灭蜡烛,抬头的瞬间,眼神扫过景慕白。
他一直在盯着知月。
看到她带着孩子们许愿,看到她的笑,看到她和孩子们一起吹灭蜡烛,景慕白也在心里默默地许了愿。
他不信神明,却在这一刻,想要当一个虔诚的信徒。
愿她们平安喜乐,无灾无忧。
前一晚过于兴奋,早上又起得早,吃过饭的孩子们纷纷睡去。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知月和景慕白。
“谈谈?”
“聊聊。”
两个人同时开口,打破了一室寂静。
“是该叫您一声‘睿王’,还是称呼您‘爵爷’呢?”两人到了书房,知月坐在黄花梨书桌后边,隔着宽大的书桌,看着对面站着不敢坐的景慕白。
这狗男人现在这幅可怜兮兮装乖巧的模样是做什么,难不成她是什么母老虎要把他扒皮抽筋不成?
“坐啊,堂堂睿王,若是被别人看见在我这儿不敢入座,岂不是要参我一本目无尊卑。”知月阴阳怪气,看着他这幅模样就不顺心。
景慕白听她这话,字面意思是让他坐,可语气又不像是要他坐下,这到底是坐还是不坐?
“怎么,是我这儿的椅子比不上您在夜爵大乘阁的千年沉香木吗?”知月见他不动,话里带刺。
“没有,不是。”景慕白摆手否认,随后又道:“你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搬过来。”
知月突然觉得聊不下去了,她是脑子有大病才会想要和这个人聊聊。
“景慕白,直说吧,你的目的。”知月皱眉,一脸冷意。她没有那些闲工夫和景慕白绕弯子,索性摆明车马,直奔主题。
下旨赐婚时,她以为景慕白失忆,只是个五岁孩子。念着他过往令人唏嘘的履历,又和遥儿关系不错的份上,嫁就嫁了。不过是给孩子们找个玩伴罢了,有什么关系。
可若是他一直是清醒的,所谓失忆不过是为了暗度陈仓,谋划着什么。那他们之间的这场婚事,又算什么?
面具之下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他想开口说出自己问心有愧的目的,想将心底的感情宣之于口。可是想到知月在异兽之森时对自己的不喜,他怕自己把这份感情说出来,以后就再也不能靠近他的月亮。
看着桌子对面的知月,景慕白一扫心中疑虑。他不要和月亮隔着银河,他要让这颗月亮,属于他自己。
要告诉她,六年前发生了什么,自己错过了什么。还要向她承诺,自己会用尽毕生去弥补,如果她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的话。
“知月,我……”景慕白想要抬手取下自己的面具,用最真实的面目告诉她自己是谁。
胡莱突然冲进书房,二月初的大冷天,满头大汗。
“月儿,我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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