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张芩。
张芩不知道自己让某个人心动了一刹那,看到老刘头拿了药材,便准备回家去了。
手里捧着药,张芩琢磨着回去配毒药的开房用药,一路走到了之前捡回常惟钦的地方。
如今已是春的末尾,天气逐渐变得热起来了。
山桃花已经褪了许多花瓣,看起来没有曾经那么惊艳了。
张芩指着那片草地,“我之前就是在这里救下来你的,当时我一直很害怕。”
张芩缓缓说道:“我很害怕我没办法救下来你,你会死在我的治疗之下。”
“我从来没有在治疗途中死过病人,幸好你不是这第一个。”
常惟钦听她说这些,只是沉默的聆听。
张芩也逐渐习惯了常惟钦的性格,没有再主动说什么了。
两人一路走回小院,张芩回去房间研制毒药,常惟钦则先进了益春堂熟悉地形。
今晚,他们要进入益春堂,把这些人都捆起来毒晕,然后再揭露他们的骗局。
想起粗暴简陋的计划,常惟钦几乎忍不住笑意。
真是胡来,比他绑县令的计划高明不了多少。可有时候对付小人,便不能使用常用的那些办法,得要出其不意才行。
常惟钦进入益春堂,很快记住了门口那几个学徒的脸,看将每个见过的人都看了一遍,然后打晕了一个不起眼的学徒,换上他的衣服,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益春堂的内部。
看着里面进退有据的丫鬟仆役,常惟钦几乎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官宦的宅院。
常惟钦跟着其他的学徒,走近了几个医馆大夫休息的房间,他走的时候,转头看到了医馆里面,
便看到几个放在在前院还道貌岸然的医馆大夫,搂着几个女人在亲昵。
常惟钦神色冷了下来,想起张芩父亲张若阳,再忙再累,回到后院都是端着医书看,心中对这医馆的感觉,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
从上到下,几乎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哪怕是他现在烧了这堆人,心中都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常惟钦继续走进医馆,看到了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人,走在庭院中。院子里但凡有看到他的人,都赶忙躬身作揖,深怕开罪了这个男人。
常惟钦顺着人群跟着作揖,期间抬头偷偷看了看他。
按照南齐律法,普通的平民是不能穿绸缎的。
只是如今这人在家中,肤色如何也没人在意。
常惟钦只是在想,这个人得是什么身份,才能出现在这里。
很快,这个疑惑就被人解开了,走远那个中年男人不久之后,常惟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
“堂主看起来真是威严深重,看的人害怕。”
“从前不也跟我们一样,都是平民,听说他家里是严家的家生奴仆,才这么得到家主信重的,这你有什么好羡慕的。”
常惟钦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毛。
难怪这么听话,原来真的就只是严家的奴仆。
也罢,反正如今也对付不了严家,能重伤严家的医馆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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