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冷着眸子,没有任何预兆地抬了下头,漠然地对准谢云意的颈侧咬了下去。
不许有玫瑰。
不许。
不许!
咬腺体是很疼的,更何况alpha的腺体比omega的还脆弱,不禁咬。
如我所料那样,我被谢云意甩了出去,后背撞到电视柜,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大概是发青了,但我不在乎。
他的眼眸中很冷,像冬天里的雪,我好冷。
我搓了下自己的手臂,蹭到了一手血。
谢云意没回家的时候,我缩在沙发上无聊,拿美工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画着白山茶。
可惜血是红的,又变成了讨厌的玫瑰。
“夏未然,你该看病了。病得不轻。”他冷冷地开口,抬手捂了下颈侧,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很淡漠,其实我宁愿他和我吵,恨也总比冷漠好吧。
起码能证明他爱过我。
11.
“哦。”
我想直起身,但是实在疼,只好揉着腰,望了他一阵,移开视线。
“我明天就去医院,你陪不陪我?”
答案是谢云意没再瞧我一眼,回了卧室去洗漱。
他今天没说我能不能和他一起睡。
我打算在沙发凑合过夜。
12.
夏念随喜欢玫瑰。
他们两个谈恋爱时,整个学校无人不知。
一个是品学兼优、学校之光的alpha,一个是美术天赋极高的beta。
高二那年情人节,谢云意在操场上送了夏念随十九枝玫瑰。
周围人都在起哄。
他们在叫好。
只有我一个人在沉默。
13.
讨厌玫瑰。
于是在手上又划了几道,终于不像了。
14.
谢云意早上在阳台找衣服,看见了我的花。
他说还挺好看的。
15.
白山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
昨天辞职了,今天不上班!
好耶,照顾我的白山茶。
16.
医生说我有病。
我说他才有病。
我没病。
我没有。
我不会死。
17.
好吧,其实还是会死的。
医生说最好的方法就是割除腺体,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延长我的寿命。
这样的话,我还可以活五年。
我问医生,不割的话,光吃药,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扶了下眼睛,很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想被活活疼死吗?”
18.
我还是选择吃药。
无所谓了。
谢云意最近一直不回家。
我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接。
夏念随说他势在必得。
我没趣地敷衍回复,哦,加油。
希望你早日成功。
19.
谢云意回家了。
他看了眼我的白山茶,有点惊讶。
“还活着?”
我不知道他是在问什么,问花,还是问我。
“嗯,快死了。”
我有点懒,好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从沙发上掀开毯子就往他身上爬。
“我发热期快到了,你留我几天。”
20.
谢云意咬得我好疼。
我怀疑他在报复我。
“别标记我。”快昏过去的时候,我也不忘提醒谢云意。
然而这次他大概是生气了,没听我的话。
大晚上的又得去医院。
谢云意翻了下我的病例单,淡淡地抬起眼看向我。
我摊了摊手,笑得无奈。
怪我喽?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用自残来逼我……你还想玩几年?”
他把单子往地上扔。
“不知道。”
我笑道。
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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