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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2 / 2)

许甄心血来潮地想玩恐怖游戏。

她喜欢看剧情,但大部分恐游又需要完成任务,她手速不够,又是路痴,每回逃生躲鬼的时候,转几个弯又走了老路,千里送人头,一小时死好几次,剧情怎么也没有进展。

她好奇后面的故事,只好拉许忌帮她通关。

她缩在他怀里,目不转睛看着游戏界面上人物跑动的方向和不停变换又拉近场景。

他操作很快,估计以前没少打游戏。

许甄:“好晕啊…看的…哎…就是这里…这个房间里有一个蜘蛛女…要跑快一点…”

他的呼吸贴在她耳侧,很轻,热热的。

一双修长骨感的手在纯黑的键盘上灵活按敲。一连串轻巧的啪嗒啪嗒声入耳。

他和她一样,很认真,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电脑屏幕上。

许甄一只握拳放在唇前,随时做好准备举起拳头挡住眼睛。

他找到一个关键线索,触发了一段剧情动画,动画是自动播放的。

他遂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慢慢从她侧腰往前滑,紧环住她,下巴轻放在她肩头,跟她一起安静地看。

由于界面上的翻译字体比较小,许甄有些近视,她不自觉身体往前,凑着去看。

嘴里也跟着念出来,专心致志地像在考场上审题一样。

动画刚播放完毕。

那个八只脚的蜘蛛女就猛地从远处的走廊尽头快速瞬移而来,一张苍白的脸配上血盆大口,再加上诡异骇人的身姿,瞬间涌满她的全部视野。

许甄隔得近,几乎无距离地被正面暴击。

“啊——”

她转身别扭地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胸膛里。

“吓死我了………为什么…那个动画一放完就出鬼…这样不就没有时间跑吗…这怎么玩…”

她被吓到,又怕又有点恼意,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的手轻抚她的脑袋。

“应该换个地方触发剧情的,我的错。”

许甄只是被吓怕了,才口无遮拦吐槽游戏设定,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噎了一下,再没讲话。

他的手指抚开她额间乱发,拢到她的耳后。指腹湿漉漉的,是她出的冷汗。

“还玩吗?”

许甄侧脸贴着他胸口,一声一声轰隆似雷鸣,他的心跳得又重又沉。她小声说:“不玩了。”

许忌的手越过她,按了几下键盘,屏幕上恐怖的鬼影消失,又回到了系统的开局界面,单调的黑与灰,映在他眼底,变作沉静的暗色。

半晌。

他问:“困不困?”

许甄摇头。

大半夜玩这种惊悚游戏,有振奋神经消除困意的奇效。就算是困了,一盘游戏结束,一闭眼,恐怖血腥的画面充斥脑海,想睡也睡不着。

许忌瞄了眼电脑屏左下角的时间:“快转钟了。”

他也不过还有四个小时就又要去工作了。

许甄也知道,但就是这一刻有些任性地不想他去睡觉,她想多和他说说话,抱一抱。

她静了两三分钟。

许忌也沉默无言,一只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像在让她不要离开他的怀抱一样。

她平和陈述事实,话语里带一丝不舍的小情绪:“你还有工作,四点钟。”

“嗯。”

“我明天没有。”

“嗯。”

“你困吗?许忌。”

“不困。”

她顿了顿,舔了下干燥的唇角:“那…我们玩点别的。”

“玩什么?”他声线冷清,在空寂的房间和游戏的系统音一样,冰凉无波。

不知道他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许甄没搭言,手指在他后腰处划着圈。

初春天气,加上这几日都是艳阳天,他穿着很薄的白色卫衣。

她的指腹隔着薄透的布料一圈一圈地周游。鼻腔里都是她身上的香,清爽干净的花香合着她温热的体温。慢慢燃烧空寂与冷静。

他本来什么也没想,她今天一天都在吐槽体测之后身上哪哪都疼。

但他似乎一点也经不起她撩拨。

随她手指漫不经心的圆绕。

他脊髓深处慢慢涌升起让人心痒的酥麻。

他附唇在她耳边,又问一遍:“玩什么?”

一模一样的内容,前一刻声音像冰山,此刻冰山却在慢慢融化。

许甄攥着他衣领口,唇挨近他耳朵,装作不知道一样纯真地说:“你想玩什么?”

许忌亲了一下她眉梢,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打横抱着她上了楼。

她被扔到床上,身下被絮柔软。神志还没反应过来,他俯身压下来,坚硬紧实。身躯紧贴着她的绵软。

额头吻着额头。

她在迷蒙地光线里,接触他幽暗的眼,像催情的瘾药,会着迷沉沦。

她用拇指很缓地抚摸他瘦削的眉骨,骨感冷峭,却让人感到真实又安稳。

头顶的灯开了最小档,暖暖的鹅黄色如浓密的细雨散布下来,他们慢慢变得湿润,湿热又湿冷。

交错,矛盾。

衣服一件一件尽褪干净。

他的手从她光/裸的腰际往上抚摸,肋骨一根一根,一起一伏。他动作很慢,像在用手细细丈量一件艺术品的尺寸。

粗糙的拇指抚弄柔嫩的雪尖。

她咬紧,唇色从浅变鲜红。

他舌尖舔过她的齿,撬开唇缝,在她嘴内扫荡,混沌不清地低喃:“别咬嘴。”

他经常会说这句话,爱怜又温柔的说。

她紧抓他的肩头,指甲抠陷进肉,细软的嘤咛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往外冒。

他喘息,耳朵也红。

手一路下移。

指尖湿软得厉害,他放肆地进犯搅动,故意在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用力冲刺。

她打着哆嗦,细瘦的肩膀蜷缩,面上烧烫深埋在颈窝,眼睛湿润流出细泪。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

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磁哑,语尾绵长拖出一截微翘的钩:“好玩吗?小妹妹。”

第二天天还未亮,许甄就醒了。醒来时,身侧已经空落落的。她手在被子下,缓缓抚摸着他睡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她又闭上了眼睛,虽然不满一夜,他们也折腾了不少时间。疲倦让她又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梦中,好像还能听见他的喘息声,灼穿鼓膜,又重又乱。

-

第二周的体测定在了周二的下午,这回她干脆请了一整天假。本来打算中午去学校随带和室友聚一下。架不住温柔和付招娣的盛情邀约,干脆前一天回寝室住了一晚。

她还没毕业答辩,寝室的大衣柜里仍有铺盖和被子,随意将床铺整理好后,将就睡了一夜。

三个人说东说西的聊到大半夜,才上床各自休息。

她暂时不感觉困倦,也没有玩手机,呆呆看着被薄光染亮些许的纯白天花板。

侧壁前侧的床帘都是亮着的,像两盏天灯,四方纸页似的白灰色薄帐,里面烛火通明。

间伴着温柔打游戏的声音,还有从浴室飘漫过来的洗衣液的清香。

像温和的白躁,使人平静又安逸。

许甄在一片昏聩中,慢慢竖起手臂,和床面垂直。

她张开五指,借着温柔的手机稀薄的光亮,渐渐看清无名指的那枚戒指。

很细的戒环,秀气精致,一颗钻缀在中央,通幽微亮,整体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简约又低调。

银亮颜色衬得皮肤更加莹白,指节干净。

不知不觉。她就从一个关在象牙塔里的学生变成了某某人的未婚妻,某某公司里的正式职员。

想着想着。

她放下手,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入大学的第一天。

九月份,北城的夏天干燥炎热,她穿着高中时候的白短袖长牛仔裙,推着半人高的笨重行李箱,拿着门口志愿者发的校园地图,左绕右绕走了很久才到西区的女寝室楼。

崭新的空间,陌生的寝室房号。她从没来过的地方。不似想象中那么狭小脏乱,反而很敞亮干净。

她进门时,阳台的木门大开着,像碎金粉般的盛阳满溢进来,热烈又活泼。

温柔跪在上铺,抬头看见她来,热切地招手,冲她说了一声:“hello~”

坐在凳子上,埋头安台灯的付招娣也转过来,有些生疏地点头问好。

她摆了摆手,笑颜盛花。

那个时候离开江城,来到这里。她想,其实没有他的日子也不错。

半梦半醒之间,她吻了吻戒身。

回忆起二零一七年毛不易在明日之子上唱的一首歌。

“被这风吹散的人说他爱得不深,被这雨淋湿的人说他不会冷。”

假装不在意的说放下,十有八九是自欺欺人,还有一成才是真。

-

大学生的周末是从一份外卖开始的,某知名大学知名人士这样说道。

许甄是被温柔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一眼,竟然已经快十一点,她睡到了十一点才真正睡醒过来。

许甄揉了揉眼睛,酸痛发胀,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辗转反侧,来来回回的。

温柔同学的手机铃声还在响,估计是订了个外卖之后又睡了回笼觉。

许甄被不断重复的铃声弄得神经敏感,干脆坐了起来,拉开床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她。

“温柔…温柔…”

”哎……”温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终于是醒了。

她慢吞吞接了电话:“喂,嗯,抱歉我…我刚刚在上厕所,手机在外面,嗯,你帮我放楼下吧,对不起哈。”

这个女人又胡扯。

“付招娣呢?”

“应该去早读了吧。”

付招娣简直是她们607寝室里的三好学生,早上七点准时起,晚上十点半准时睡,头发齐耳,周末不是打兼职就是泡图书馆,还有每日不变的早读。

温柔也坐起来,缓了半天才起身下床,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下楼取外卖,五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开门坐下。

许甄下床,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晾凉,见她气喘如狗的鬼样,忍不住吐槽:“你肺活量多少啊?温同学。”

温柔解着外卖塑料袋的扣,断断续续回答她:“不记得了,下午测了不就知道了,估计也就一千多吧…”

许甄:“我初中就两千了…”

温柔:“………”

半个小时后。

班群里王能老师发了公告,说三点钟西区操场集合。

温柔喃喃自语:“干嘛不早点测…我还想出去玩一下…”

许甄猜测:“应该是还有别的班要测,我们班排在后面了,才这么晚。”

温柔拖着语调:“哦…”

她站起来,开了阳台的木门。蜂蜜般的金阳泻洒进屋内。

温柔虚闭着眼睛,感叹:“今天太阳真是好。”

“我们一会儿去照相嘛,反正离三点还有好久,闲着也是闲着,南区那里有个网球场,可以照那种青春文艺照片。”温柔看着大好的阳光,提出了一个非常青春少女的提议。

许甄被热水烫了舌头,半眯起一边眼睛,有点无奈地冲她比了一个欧克。

南区的网球场边,许甄半蹲着给正在凹造型的温柔又按了几张照片,她五官很标准,就是脸颊稍微宽了一点,许甄给她拍照时,多选了一些侧脸的角度。

“你别张嘴啊!”

“你懂个屁啊,这叫性感嘟嘟嘴,上唇要用力翘,下唇放松,就像是在…舌吻。”她说着还更加夸张的凹了凹她的标志性的启唇姿势。

“我看像猪拱白菜…”

“滚蛋!”

“再拍几张背影。”

“别别,你别那样比心。”许甄看着她这十分别扭的姿势说。

温柔的比心是大拇指相碰做心的上拱桥,所以手臂的姿势只能往下走,然后她又把这个往下走的心搁在了脑袋上,像一个肢体不协调的傻子…

“你是来拍青春文艺照的,还是拍人类迷惑行为图鉴的啊?”许甄还是给她傻逼的pose拍了两张,回头发寝室群里做表情图。

“让我看看,多好看,这午后的阳光,这纤细的腰肢,还有我乌黑的秀发。”她凑过来看成品,许甄脸上嫌弃。

“来,我再给你拍几张。”温柔说。

“你就这么站着,左手把头发往耳后弄,对对对,别动,就放在耳朵上,表情娇羞一点,就像遇到你的心上人!”

许甄听到她这番话忍不住的笑。

温柔还真是适合做摄影师,就帮助被拍人进入情景设定这方面,她真是灵气十足啊…

“哎,很好很好,额头那里弄几根碎发过来,你拨几根过来,然后放在鼻子上,眼神再迷茫一点…迷茫迷茫!”

“咔嚓—咔嚓。”

“我是在哪里啊?我是谁啊?”

“哈哈哈,我是你爸爸。”许甄实在绷不住。

“我是你祖宗,拍个照笑笑笑的…”温柔照片也拍够了,坐在了草地上。

许甄挨着她坐了下来。

春日午后的凉风吹拂过来,微暖轻盈,绿草跟着微风的走势齐刷刷地摇动轻颤,活泼泼的青绿色让眼球放松下来,天上白云游动。

天地之间都柔软一片。

温柔抱着膝盖,看着远处穿着球衣打篮球的一群男生。不期然地说:“甄甄,你那戒指是真的假的啊?我看你一直戴了好久了。”

许甄低眸,没有遮掩地说:“真的。”

许甄和室友的关系一直不错。

可她在潜意识里总觉得,因为她们是室友才会这样好,因为是室友,所以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是理所应当的。

除开这个之外,她们可能就不会有联系了。这样自动划开距离的想法,在毕业的前夕被逐渐推翻。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在她心里,温柔和付清清白棉早已是一样重要的人了。只是尊旧鄙远,人们更擅长把认识认识更久的朋友看做更亲密的朋友。

温柔高抬两边的眉毛,俯身细致地观察着她手上的戒指。

“你别开玩笑啊,你不是母胎单身嘛,咋突然…直接变成已婚妇女了…”

许甄转着戒指,唇角微弯:“还没结婚…温同学,只是订下来了而已。”

温柔像被按下暂停键,过了良久,她猛地捏住许甄的小脸,假装用力地往两边扯她的脸,横铁不成钢地道:“说,是哪个狗,趁我不注意就拐走了我的亲亲宝贝…”

许甄被她捏着脸,笑得艰难,眼睛弯着,一抽一抽地轻笑,回话含糊:“谁是你的亲亲宝贝…”

“说,是谁,名字年龄身世职业,身高体重三围…”

许甄抓着她的手求饶:“哈哈哈…别捏我脸了…痛…”

温柔撇了下嘴,撤下手,不死不休地追问:“快和我说说是谁,这又不是谈恋爱,是结婚啊同志。”

许甄揉着脸,直白坦诚道:“说不了。”

温柔咬着牙,倒吸一口气嘶了声,上下打量她几下:“小姑娘哈…刚出社会哈…说…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你不好意思讲…”

许甄笑开了,咯咯咯的没个停。手一直左右摆着,仿佛在极力否认温柔的这个年纪太大的猜测。

也不知道温柔是否接收到信息,她只是盯着许甄看了片刻,猛不丁问了一嘴:“洞房没?”

许甄捂着嘴,笑声已经止下去,脸上肌肉却感觉已经笑脱力了,声音也变得沙哑。

她静悄悄地贴着温柔耳廓,宛如诉说一个秘辛般郑重:“洞了。”

温柔:“咦~~”

一个悠长的咦字停下后,温柔用食指轻戳了下她的肩膀,难得认真地嘱咐:“结婚典礼记得请我啊…我给你随个大红包。”

许甄很认真地回:“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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