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钥匙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条手臂卡在了门缝里。
“棠棠，等等！”
阮棠神色冷淡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棠棠……”秦莫尧抵住门板,“我想跟你道歉。”
“你刚才已经说过抱歉了。”
为了纠缠她让她不耐烦的事，刚才回来时他已经道歉过了。
“不是为这件事，是为之前在射击场的事。”
秦莫尧觑着她的神色,低低说，“我当年太蠢了，完全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
阮棠：“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的、有意义，”秦莫尧用手扶住门框，坚持，“就几句话，让我进去和你说清楚，好吗？
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我知道今天你很累。”
阮棠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转身向屋里走去。
秦莫尧跟在她身后掩上门，然后快走了两步抓住阮棠的手。
“棠棠，我知道这也许听上去很可笑，但当年我和林婉儿走得近，心里想的人一直都是你。”
阮棠甩开秦莫尧的手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
你走吧。”
秦莫尧垂眸苦笑，“我承认这很……很荒谬，但我在那个时候，真的看不清自己心……”
“小时候，你很依赖我。
可你长大了，变得那么优秀出色，也不再需要我为你遮风挡雨。”
“而这时候，另一个人好像很需要我，我在帮助她的时候又想起了小时候照顾你的感觉，这种错觉让我不停地犯蠢、让我至今后悔。”
秦莫尧把额头抵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棠棠，我从没有不爱你……只是太患得患失，觉得你不再需要我了……”
阮棠沉默了许久，而后缓缓地说，“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想要我怎么回应你呢？”
她觉得可笑。
因为她太独立了，变得不那么依赖他了，所以让他觉得她不再需要他了？
秦莫尧像一条依偎着主人的温驯大狗，把脸埋在阮棠的手上。
“对不起。
我很自责、很愧疚，我当年的行为让你被困扰，甚至怀疑你自己不如林婉儿……“
他的嗓音有些哽，“棠棠，我希望你知道，你从来不用和任何人比，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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