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肖静月从腰间掏了一点碎银子交给小二手中,小二便兴高采烈地离开,然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端了满满一茶盘洗干净的薄荷叶来。
“薄荷有清脑明目的作用,这正值炎夏,洗浴时泡着也能驱赶蚊虫。”
肖静月边解释道边将薄荷叶撒了少些在浴桶。
莫秋羽并不在乎薄荷叶的用途,纤手轻撩温水,侧头问:“是夫人先,还是为夫先?
或者——一起?”
肖静月手下一僵,嘴角一抽,心中怒道:我可爱单纯的羽哪里去了?
“还,还是羽先。
妻以夫为天,这道理妾身还是懂得。”
只要两人改了称谓,总是让空气变得热烈、浓稠,好似搅不开的浆糊,越久越让人深陷。
肖静月坐在床头背对着屏风,听见莫秋羽将水撩起的声音,蒸气袅袅充斥了整个屋子,还有淡淡的薄荷气息,一连几日不曾沐浴,肖静月只觉得身体热痒难耐,好不容易听到莫秋羽说“夫人,为君已好”便想也不想向屏风后移了过去。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水还成汨顺着莫秋羽的长发流下,贴在他饱满的额头和强健的上身,白皙的皮肤经蒸气蒸腾隐隐发出诱人的粉嫩,而莫秋羽却薄唇轻扬尽显邪魅,凤眼微眯透着一丝妩媚,他此刻站着赤裸的呈现在肖静月眼前,肖静月听到明显的吞口水声,恰这声音来自于她。
肖静月心中苦叫不断,她也是个正常人好不?
她也是有欲有求的好不?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莫秋羽故作惊讶,纤指半捂红唇,眼底却全是戏谑。
“怎么了?”
肖静月如梦初醒,莫秋羽另手指着她的鼻下,肖静月这才知道,自己竟丢人丢得打了——她竟然流鼻血了!
肖静月慌乱地抹着鼻血弄花半张脸,莫秋羽甚不满意,一手拉过肖静月到跟前,两手用力将她拉进浴桶。
肖静月惊叫一声被莫秋羽捂住粉唇,然后两目瞪向莫秋羽,莫秋羽忽视着起身将她环住拖入水中。
纤指轻易挑开肖静月的领口,肖静月心急却怪全身被禁锢,脸上被红色掩了全部,香肩半露之时肖静月发觉身边的人停下了动作,于是抬头看到莫秋羽满是疑惑的目光。
“羽?”
“姐姐肩上的红痣不见了。”
“红痣?”
肖静月看向自己的左肩,霎间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问:“羽,如果我说给你相处那三年的人是另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莫秋羽只看着她,并无任何情绪,或者说将情绪掩藏得很深。
“就是……就是,那三年与你相伴的身体是另一个人而……呃,灵魂是我呢?”
肖静月是无神论者,但自从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第二次与第一次穿越身体细节的变化时,肖静月就觉得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羽,”肖静月这次说的更小心了,“如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自异世,那三年是我第一次来到云箐,七年后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你——信吗?”
两人久久不语,肖静月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却焦急万分,她都没有察觉,她刚刚急着辩解竟是怕羽一怒之下不再理会自己,她怕,她怕这世界唯一一个可以让她觉得温暖的人弃她而去,她真的很怕,很怕。
莫秋羽为肖静月拉好衣领,抬头却问了一句让肖静月想大哭的话语。
“那,这才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第二日莫秋羽对肖静月依旧如故,仿佛昨日之事只是肖静月一人的噩梦,肖静月盯着莫秋羽的举动,看他换了长袍,束了发髻,然后站在自己身后用桃林梳为她整理发丝,他是否会信自己的话?
“姐姐,今日有故人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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