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素。”
敛了柔情，肖静月知道她只能选择狠心。
“夫人。”
明素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放在连婉身边，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候命。
“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银票、衣物，你下庄去寻一家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不要计较对方长相，只要心善、简单、可靠就行，毕竟你再也不可蹉跎年华。”
然后，闭眼，狠心道：“明素，送连姑娘出庄！”
红烛跳跃，投下两人的身影。
莫秋羽从后搂上坐在圆凳上的肖静月，低头轻问：“怎么还没睡下？”
肖静月起身，与莫秋羽面对，脸上尽是落漠。
“羽，我问你，为何要建明月宫？”
“听明素说，姐姐今日送走了一个贴身丫环？”
“羽，回答我的问题！”
肖静月逼视。
“当然为我所用。”
“何用？”
“生意。”
“整个云箐国？”
莫秋羽定定看了肖静月一刻，脸上的柔色散尽，但双臂依旧将肖静月环在怀中，清晰地回答：“是。”
掌握整个国家的商业，肖静月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不敢多想，不敢深想。
由心而生的寒意包围着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莫秋羽怜爱地将她拥入怀里。
“羽，你应该知道我在怕什么。”
“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我愿倾出所有，哪怕生命！”
怀中人儿明显一战，莫秋羽将她抱得更紧，“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羽，”肖静月抬头盯着莫秋羽，目光坚定，“我要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好好活着！”
良久，莫秋羽一直阴郁的脸才一点点染上柔和，“我答应你。”
肖静月这才笑了，回报着莫秋羽，将耳贴在他的心口，听他强健的心跳声，那么清晰，那么鲜活，原来活着便好。
羽，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什么割舍不下，唯独除了你，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也不管是日后多久，我想，我还能爱。
“姐姐，明日我们要出趟远门，去见几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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