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丹心英雄传> 第三十八回 飘飘何所以 天地一沙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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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飘飘何所以 天地一沙鸥(2 / 2)

颜丹心知她有意试探自己,不动声色,脚底也加了几分内劲,仍然不疾不徐地紧随其后。七姑以为这下便可将他抛得远了,不料颜丹心行若无事般地跟了上来,一点不觉吃力的样子。心想这小子倒有几分真功夫,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材料。足下用上了十分功力,身形快若轻烟般向山上窜去,不多时,便将颜丹心甩下了数十丈。又向山上行了多时,到了一坐笔直的山峰脚下,回头一看,颜丹心连影子也没有了,正当她得意的当儿,停下脚步顿了一顿,颜丹心又堪堪赶到身后几丈之外了,一副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样子。

七姑大吃一惊,这时她才知道这少年人内功深不可测,脸上露出又惊又疑的神情。颜丹心赶到她身旁站定,竖起大拇指说道:“七姑,好内力,好轻功,今天晚辈算是开了眼界了。”七姑见颜丹心称赞自己,抿嘴笑了笑,心中自是欢喜,对他便有了几分好感。

颜丹心道:“七姑,秦雪、碧痕及圆圆三位姑娘还在后面老大一截,不如我们坐下来等等他们吧。”七姑点了点头,颜丹心用衣袖将一块面上平整的石块擦拭干净,说道:“七姑,你请座吧。”七姑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在石块上坐下。颜丹心在另外一块石上坐下。

突然间七姑抬起双眼盯着他看,盯看了良久。颜丹心被她得脸红,问道:“七姑,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七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别过了头,不再理他。

颜丹心正纳闷之时,这时,才见到秦雪上得山来,细看之时,早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颜丹心急房起身让秦雪坐下。秦雪边掏出手巾拭汗边说道:“七姑,颜大哥,你们走得好快,我用尽全力仍然差了你们一大截。颜大哥,你第一次走这么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真是不简单。”颜丹心道:“雪儿姑娘你过奖了,我也是全赖七姑前辈在前面带路才不致于走错,真要谢谢七姑。”秦雪道:“七姑厉害,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是吧,七姑?”

七姑听到颜丹心和秦雪夸她,这才回过头来,勉强对颜丹心一笑。秦雪见她面色不善,奇道:“七姑,你怎么了,好象不高兴似的。”话音刚落,见碧痕拐过山脚眼见便要到了,一面加快步伐,口中却叫道:“七姑,小姐,你们太不仁义了,将我扔下不管。”七姑站起身来走下几丈去迎她,挽住她一只胳膊,连拖带抱将她攘过来,放在石是坐下,一面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说:“好啦,好啦,别耍小性子了。”碧痕笑道:“这还差不多。”

颜丹心急道:“碧痕姑娘,圆圆呢,她没跟上来吗?”碧痕道:“谁知道,她不是很了不起吗,让她尝尝我们庐山难于上青天的滋味。”颜丹心担心地说道:“她初来乍到,不识道路,我怕她走错了道,出什么事情,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说完便朝山下走去,刚走出几步,只听龙圆圆一瘸一捌从山岩处冒了出来,大声叫道:“你们不要我啦,颜大哥,你真是好狠的心,万一我被老虎、狮子、豹子吃了怎么办,都不管我的死活。”语带哭声。

颜丹心脚下一提劲,几个起落,跃到她的面前,歉然道:“圆圆,是颜大哥错了。我以为你会没事的,很快就追上我们。怪我疏忽,你别生气了,嗯。”龙圆圆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以为你认识了那雪儿后,便不再理我了。”

颜丹心笑道:“傻姑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秦雪姑娘不过是我们新认识的好朋友。来吧,我扶你。”拉了龙圆圆的右手,施展轻功,不多时便将她带到了山脚。

碧痕见龙圆圆脸色苍白,头发零乱,拍手笑道:“这不是龙大小姐吗,怎么会如此狼狈?我以为龙大小姐武功盖世,登上庐山顶峰就会玩一样,不料到搞得花容失色,面目憔悴,,啧啧!”龙圆圆又急又气。秦雪见碧痕言语过了,说道:“碧痕,龙姑娘到我们庐山来,便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应以礼相待才是。”碧痕不敢再辩,当是应了句:“小姐说得是。”

秦雪说道:“上到这个主峰峰顶,便是我们的家了。”颜丹心仰头望了望直如笔杆的山峰,问道:“雪儿姑娘,这如何上得去,上面能住人吗?”秦雪笑道:“这山峰名叫剑刃峰,从远处看,形状象一把宝剑的剑刃,苏东坡有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身处其中,当然看不出来。剑刃峰是汉阳峰的最高峰,是汉阳主峰。现在,我们准备上山吧。”颜丹心见剑刃峰高耸如云,山壁怪石巉岩,少树藤草木,要上山去,殊不容易。心想自己上去倒是不难,主要是秦雪她们几个如何才能上得山去,正思虑之际,秦雪笑道:“颜大哥,你看。”

颜丹心等人抬头看时,见七姑不知何时已经攀到了山腰,便见她攀藤附葛,捷如猿猴,在山壁上左忽右转,便象变戏法似的。细看之下,原来是年深日久长期上下在山壁上留下了印迹,便是一条小小的上山之路,只不过印迹模糊,远远望去,不容易看出来。

不多时,七姑已经钻入云端,不见了身影。龙圆圆道:“七姑先上去了,会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碧痕白了她一眼,说道:“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七姑是你吗?”她忌恨龙圆圆之前在潭边戏耍了她和秦雪,所以,一有空便讥讽于她。龙圆圆也察觉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便假装没有听见。

颜丹心说道:“不如我先上去瞧瞧。”看准了崖上一根横逸斜出的碗口般粗细的松枝,足尖一点,腾身跃起丈余,伸手抓住了松枝,手上一用劲,身体向上再冲起,落于一块岩石之上,然后沿着适才七姑攀过的路径,展开壁虎游墙功,攀住岩石向上爬去。爬到一半时,只见一条茶杯口粗细的麻绳,从山壁上垂了下来。颜丹心明白这是七姑到了山顶后放下来的。只见哪麻绳越放越长,最后一直垂到了山脚下面,隐隐传来龙圆圆和碧痕的欢呼声。

颜丹心仰头再看之时,见那峰顶依稀可看得见,只不过周白云缭绕,云翼低垂,却已经到了极险极高之地了。当下凝神提气,手脚并用,快若灵猿似地向上攀援,只听上面有人啪啪拍掌之声。见七姑站在一块向外凸出的巨石上,见他身手如此了得,也不禁鼓掌称好。

颜丹心伸手扳住了石头边缘,一个翻身跃了上去。站直身子看时,眼前的景象将他惊呆了。原来山顶却是块极大极平坦的土地,地面全绿树成荫,到处是奇花异草,与山下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在离山顶边缘的数丈之处,有一棵巨大的古树,颜丹心却不知道是什么树,看那树精致有序,玲珑有致,说不出的好看和赏心悦目。一根麻绳系在树腰之上,顺着山崖垂了下去,正是适才缒下去拉秦雪三人的绳子。

秦雪三人抓住绳子,一点点向上攀援,三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加之秦雪、碧痕自小便爬惯了的,不多时,便爬上了山顶。龙圆圆则显得较为吃力,颜丹心将头往山下一探,运气叫道:“圆圆,你将绳子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龙圆圆依言将绳子在腰上系得牢了,然后使劲向上摇了摇绳子,颜丹心理会得,拉住绳子上头,手上运劲一提,但见龙圆圆惊呼一声,身子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飞上山来。

龙圆圆落在地上,颜丹心将绳子卷了上来,七姑接过,盘旋在那株奇树根部。秦雪说道:“平时我们有事下山,便将绳子放下山,攀着它上下,无事之时,便将它收起,盘在这根之上。”颜丹心问道:“这树生得如此奇特好看,是什么树?”秦雪道:“这是菩提树,菩提树是南北朝时由印度传入东土的。当时达摩祖师东渡之时,带来了菩提树种,一般以寺庙居多,因为佛祖在菩提树下得道,所以又称‘佛树’。”

龙圆圆道:“颜大哥,你在寺庙里没见过吗?记得当年爹爹领我去寺庙进香时,院子里有两株都长得枝繁叶茂,十分漂亮。”秦雪接着道:“菩提树一般生长在较为湿热的地方居多,所以自小生长的北方的人,没见过也不足为奇,不过颜大哥,你也是南方人啊?”颜丹心寻思怪不得我在上都进从未在寺院里见过此等树种。听秦雪一问,便答道:“天下之大,奇花异树无所不有,没见过也不足为怪。”几人边说边行,行了数十丈,到了一小片树林之前,见到了一排茅庐,约摸有五六间的样子。茅庐前面是一片菜畦,种满了白菜、豆荚、茄子、黄瓜之类的蔬菜,菜畦用蓠笆围起,中间是一条青石板的小道,直通往茅屋门前。

秦雪和碧痕飞快跑在前面,高声叫道:“爷爷,爷爷,我们回来了。”两人冲到正中的一间房前,伸手推开了木板房门。进到屋中,见屋中空无一人。秦雪失望地问七姑道:“七姑,爷爷呢,爷爷去哪儿了?她明明知道我和碧痕今天回来,却又不在家等我们。”七姑用手比了几个手势。

碧痕道:“爷爷这几天在日照台闭关,还是七姑一直惦记着我们,下山去接我们。”颜丹心和龙圆圆走进屋来,见屋内虽然简朴,却十分洁净,屋内都是竹凳竹椅,高洁素雅。房屋的正中挂了一幅老子像,两边壁上有几幅字画,颜丹心细看之下,都不是什么名家手笔,但见一幅书法看上笔力遒劲古朴,苍劲有力,气势不凡,隐隐间透出吞吐之志。但见书法内容却是杜工部的一首诗:“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因老病休。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落款为一鸥题字样,颜丹心寻思:“看到题字之人似有宏图大志,却又抑郁难伸,只感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处,只能暂且隐忍。”于是便转头问站在一旁的秦雪道:“雪儿姑娘,这贴上之字为何人所书?”秦雪道:“这是爷爷写的,我听爷爷说,他以前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的,后来到庐山隐居后,才改成现在的名字。”颜丹心道:“敢问他老人家的尊讳。“秦雪道:“字帖后的题款不就是喽!”颜丹心点了点头,原来秦雪的爷爷叫秦一鸥,看来定是前辈高人,为何江海帮从未人向我提及?“庐山剑隐”秦一鸥之名,在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江海帮中洪大鹰等人当然知道秦一鸥的名头,但自知双方差距太大,所以向颜丹心介绍的都是些靠得近、沾得着的人,象秦一鸥这类武林名耆,不敢奢望结交,也未想到会有接触,加之秦一鸥隐居庐山多年,多不与江湖人人往来,便忘记向颜丹心提及。

这时七姑已经沏了茶端了进来,秦雪和碧痕立即招呼颜丹心和龙龙圆圆坐下,碧痕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和龙圆圆针锋相对,拌嘴耍宝,对二人礼节甚是周到。想是怕秦一鸥老爷子发现责罚。

碧痕将茶杯冲了茶,当即茶香漾鼻,色翠汤清,令人耳目一新,精神一振,颜丹心再看时,茶壶茶杯茶盘均是以竹制作而成,都精致玲珑,极具巧工。龙圆圆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秦雪道:“颜大哥,圆圆姑娘,请用茶吧。”

颜丹心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清甜,两颊生津,不觉赞道:“好茶。这是什么茶?”他自幼长在富贵人家,北方虽然苦寒,但伯颜是王公贵胄,象中原的名茶、酒在当时均为稀罕之物,自是有人奉送,忽秘烈赏赐,颜丹心对各种好茶并不陌生,但今天喝到的茶叶,却是生平从未尝过。

碧痕道:“颜公子,你有口福了,这是爷爷自制的庐山云雾茶,可称天下一绝。”秦雪道:“每年春秋二季,爷爷都会到后峰最为陡峭之处采摘新茶,后峰有两株百年老茶树,采摘下来的茶叶要晾晒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受湿,然后爷爷方自己烘制,烘托后又在干燥处阴七七四十九日,待得全部干燥了,然后制成茶饼,贮存起来,时日越长越好,现在我们喝的茶,却是爷爷贮藏了十几年的陈茶了。”

颜丹心叹道:“丹心幸何如之,会有此等口福,先谢过秦老前辈了。秦老前辈真是世外高人,在下真想一睹他老人家的风采。”秦雪道:“爷爷正在闭关,我已经让七姑到日照岩秉报元狗入侵之事,爷爷时刻忧心大宋安危,相信很快便会出关了。”颜丹心喜道:“如此甚好,在下专等一谒前辈尊范。”几人喝了几开茶,颜丹心和龙圆圆赞不绝口。

四人谈笑一阵,不觉肚子咕咕叫了,看看门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七姑已经将饭菜端了进来,几人收拾了桌子一起吃饭。饭菜虽然简单,不过是一碟黄瓜,一碟豆腐,还有一碟炒豆荚,还有一盘野菜,和一碗清亮的白菜汤,一笼白米饭,这些菜全部是外面菜畦里自己种的,七姑现从地里摘了来做,虽然是极为简单的家常小菜,但入口味道却不道寻常,几人已经是饿极,只觉如食美味佳肴,七姑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他们四人儿狼吞虎咽地吃着。几人叫道:“七姑,你快来一起吃。”七姑摇了摇头,指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说不饿。

碧痕道:“两个多月没吃到七姑的饭菜,想都想死了,有时间我做梦都在吃七姑做的白切鸡呢?”秦雪笑道:“贪吃鬼,别净顾说话了,快吃吧,不然被我们全吃光了。”不多时,四人将桌上的菜和蒸笼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龙圆圆道:“想不到这么美味可口,这是我离开帮中以来吃得最爽口的一顿饭。”碧痕道:“我们七姑做的饭菜可谓天下一绝,厨艺可与皇宫御厨媲美。”龙圆圆问道:“你吃过皇宫御厨做的菜吗?”碧痕一愣,旋即说道:“想都想得到,谁有我们七姑这么本事,最普通的材料可做出最美味的东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夫,别的不说,单就刚才哪一道金丝翡翠汤,我便保证什么御厨都做不出来。”七姑听得碧痕如引夸她,直乐得眉花眼笑,上前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去了。秦雪道:“我们从小吃七姑做的饭菜长大,说实话,七姑的厨艺确是一绝。”颜丹心和龙圆圆都点头赞同。

眼看天色已经黄昏,秦雪说道:“颜大哥,庐山的日落为庐山一景,你们初来,我领你们出去看日落如何?”龙圆圆拍手道:“好啊,好啊,快走快走,否则晚了但看不到了。”率先开门跑了出去。颜丹心笑道:“圆圆真是小孩子心性。”

几人来到山顶的边缘,登上一块巨石之上,此时天色朦朦,放眼望去,但见群山绵绵,峰峦如林,锦绣山河尽收眼底,从山上往山下看,脚下则云海茫茫,有如腾云驾雾一般。极远之处,便是烟波浩淼的鄱阳湖,万顷湖光,连绵天际。秦雪指着四周矗立的群峰说道:“在我们对面的五老峰、有如五个老人相互依偎,东边是铁船峰、远看象一只船一般。”接着又为颜丹心和龙圆圆介绍了庐山诸多奇景。

忽听龙圆圆叫道:“丹心哥哥快看,好美的日落。”几人举目眺望,但见夕阳染红了满天云霞,红尽天涯,倚在群山边缘,象挂在上面一般。而且周边的瑰丽云彩汇成,意象丰盈的图画。这静谧的紫,温馨的橙,朦胧的黄以及热烈的红,转瞬变化迭出。仿佛心灵深处的梦幻波荡。西穹天弥散着无与伦比的奇妙色彩,鄱阳湖在夕光的映衬下,有如缀满金鳞。水平线之上,是静穆与辉煌的落日,它用千万支光箭,呼啸着射穿一天的彤云,于是,一天的云便燃烧起来,它们相互推搡着,激荡着。然后慢慢往下坠,往下沉,一点点,坠入了无边的黑夜之中,夜幕终于来临了。

几人看得如醉如痴,连龙圆圆和碧痕也被这美景所感染,一改之前的喧闹,不再说一句话,每个人都沉默着,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切,品尝这一切,享受这一切。良久,秦雪才说道:“颜大哥,我从小在庐山长大,从来未发现原来庐山的日落有这么美,这么触动人心。”颜丹心道:“再宝贵的东西,长期拥有你便觉得不过如此,因为我们的眼睛总在远方,很少留意身边的美,当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你苦苦追寻的最美的东西原来一直在身边。”

秦雪道:“颜大哥,你就象个哲人。”颜丹心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哲人了,只不过有所感悟罢了。”碧痕道:“小姐,颜公子,天黑了,我们回去吧!”回到茅屋后,因几人赶了一天的路,又困又乏,便商议尽早点安歇,明天还要向秦老爷子报告元兵入侵一事。

当晚颜丹心便住在最西边的一间屋里,龙圆圆住在他的隔壁。颜丹心内力深厚,倒不感觉丝毫的疲累,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深山猿啼,思绪如潮,久久不能入睡。忽听房屋西边有极细微的响动。他内力深湛,目力听力异于常人。当即穿衣起床,出了房门。

但见月色明朗,月光泻了一地,山风呼啸,吹得身上衣衫猎猎作响。颜丹心向西边行了一段,但见月光之下,一人负身而立,身上一袭长袍,在夜风吹拂之下,长袍随风而舞,飘飘然有出尘之概。哪人已经察觉颜丹心走到身后,也不转身,更不回头。颜丹心沉声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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