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得报,现有官兵前来攻打卧牛矶,孙奎立刻吩咐手下水鬼喽兵调齐了队伍,麻洋战船五十只,一字排开,旗幡招展,号带飘扬。
孙奎手擎三截钩连枪,头戴分水鱼皮帽,日月莲子箍,水衣水靠,油绸子连脚裤,香河鱼皮岔,面如紫玉紫中透红,粗眉大眼,海下一部花白胡须扇满胸前,真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兵马都监陆志一看,这个贼人,身高有八尺,晓阔三停,头上戴分水鱼皮帽,日月莲子箍,水衣水靠,油绸子连脚裤,香河鱼皮岔,面似油粉,两道剑眉,一双三角眼,鹦鼻子裂腮额,长的凶如瘟神,猛如太岁,手中擎着三截钩连枪。
陆忠吩咐:"尔等何人前往,把贼人给我拿来,算奇功一件。
王老爷去未必拿得了他,恐其受他人所算。
"圣手白猿陈亮道命,立刻拉出单刀,往前赶奔。翻浪鬼王连正在扬扬得意,一声喊由官队闪出一人,身高七尺以外,细腰扎背,头上戴翠蓝色六辩壮士巾,迎门拉茨菇叶,鬓边斜插一朵守正戒淫花,身穿蓝箭袖袍,腰系丝驾带,单村袄,薄底靴子,前后衣襟掖着,面如美玉,粗眉大眼,手擎钢刀。
来到船头,王连用三截钧连抢一点指,说:"来者小辈,尔是何人?竟敢前来送死!
你等都是大宋国的子民,不思务本分,听信妖道妖言惑众,聚党成群,叛反国家,皇上家省刑罚,薄税敛,五谷丰登,万民乐业,君正臣忠,哪一样亏负了你们?
你等无故杀害生灵,徐毒百姓,上招无怨,下招人怨,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岂不知一日为贼。终身是寇?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妻,被在官应投拿住,刨坟三代,祸灭九族,死后落个骂名千载。
你等要知时达务,趁此串众跪倒,认罪服输。本处知府大人,有一分好生之德,还许晓尔不死。
如要强暴抗横,谅慈云观也无非弹丸之地,尔手下统带,不过蚁群蚊团,乌合之众,架不住婴儿投石。
现在都监知府,带领天兵一到,水趁此投降免死!
你岂不知天下,乃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胜者王侯,败者冠盗。
犬吠尧王,各为其主,惊尔有多大能为?"陈亮一听,气往上撞,摆动了那手中刀,照定贼人劈头就剁。
王连用手中格往上一架,陈亮执刀分心就扎,贼人斜抱月往外一崩,陈亮一顺刀,照贼人脖颈就砍,赋人立上铁门闪,往上相迎。
两个人在船头一动手,各施所能。陈亮一想:"今天当着知府顾国章一千众人总得努点力、人前显耀,鳖里称尊。
两个人杀了个难解难分,陈亮把刀的着数一变别,一刀跟着一刀,一刀紧似一刀,贼人王连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这个时节贼队之内,有人一声喊嚷。
这边雷鸣一看,出来这个喊人,黄脸膛,短眉毛,母狗眼,也是头戴分水鱼皮帽。
日月连子箍,一身水师衣靠。雷鸣拉出手中刀,一声喊:"好囚囊的!
打算两个打一个?待我来拿你1"贼人一着雷鸣,长的红胡子,蓝靛脸,二眸子一瞪,令人可怕。
你小子姓什么,叫什么?你家雷大太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要讲论能为,雷鸣、陈亮胜强百倍,胡芳焉能是雷鸣的对手?三五个照面,被雷鸣一刀,扎在哽嗓咽嫉,贼人当时一翻身,掉在水内。
翻浪鬼王连见胡芳一死,他心里一发慌,被陈亮手起刀落,将贼人结果了性命。
焉想到和尚早有防备,船底下有能征惯战水兵一百兵,各擎兵刃护船底。
见对面来了数十个水贼,各拿锤钻奔船底来,这边官兵用枪就扎,来一个扎一个。
五方太岁孙奎在上面看着水花一滚,死尸往上一翻,水一发红,大概是死了一个,孙奎就知道事情不好。
当时一摆手中纯钢鹅眉刺,起奔上前,用定雷鸣分心就刺,雷鸣摆刀急架相还。
陈亮刚要摆刀过去帮着雷鸣,净江太岁周殴明,一摆钢刀过来敌住陈亮,四个人如同走马灯相仿。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四个人不分高低上下。正在动手之际,和尚说:"陆大人你传令叫官兵前进,一拥齐上。
贼兵虽人多,队伍杂乱,本来这些贼人。都是些无业的游民,素常又不操练,有事也无非孤假虎威,打胜不打败。
官兵众人,抱成一个团,枪刀乱刺,贼人大众一乱,展眼之间,杀伤数十人。
后队见前队一伤人,后队便乱了,也有跳河的,也有会水的由水内巡命。
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净江大岁周殿明,见事不好,孙奎说:"合字风紧急,浮流扯活罢!
展眼之际,贼人四散奔逃,官兵把贼人的船只,都抢过来。济公吩咐船进山口,来到山坡,把船只靠岸,陆忠带队下船,激周兵也下了船。
方要上山,只听山上锣声大振,众人抬头一看,见由慈云观出来无数老道,真有百余人。
原来赤发灵官邵华风早已得报,邵华风正在大殿升坐,有牛头峰的小头目跑进来说:"回禀祖师爷,大事不好!
现有常州府带领无数官兵,二十只战船,来到山口,眼水军都督孙奎开了仗,请祖师爷早作准备。
"众老道一个个扬扬得意,各持宝剑,出了慈云观。只见官兵队已然进了山,邵华风说:"好一干无知的孽障,胆敢前来送死!
待山人全把他们结果了性命。
待我拿他,不费吹灰之力。
"和尚哈哈一笑。僧道斗法,不知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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