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的掏出手机。
跟夜朝吃饭，为避免公事打搅，他专门开了静音，更没有震动。
手机上显示了程效半个小时左右前就开始给他打电话。
他都没看见没听见。
看了乔浅言夜朝一眼，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个电话。
没开免提。
“说。”
程效坐在车上，看见秦玕接电话差点痛哭流涕了，“b，boss，我可算是找到您了！”
“有话快说。”
“我，我没接到乔小姐，我给您打电话，您也不接……”
程效假装吸吸鼻子，莫名有些委屈。
“我没注意。”
秦玕受不了他这样，勉强扯扯嘴解释了一句。
“哦，”程效深呼吸一下，“那乔小姐呢？我没接到……”
秦玕抬眼看了一眼乔浅言，乔浅言也正和他对视，她察觉到他的眼神，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在我这里。”
“b，boss，您不是在聊斋吗？您不用为我脱罪，我我我，我自愿扣一个月工资，您别把我流放就行。”
程效差点哭了。
他觉得秦玕是在哄他，安慰他。
乔小姐明明在学校上课，怎么可能一声不吭的跑去聊斋吃饭了呢？不可能不可能。
程效下意识的摇头。
秦玕动了一下嘴皮子，扯扯，“憋着，现在，立刻，马上，来接我们回百花里路，浅浅困了，要休息。”
“啊？现在？”
“现在，立刻，马上。”秦玕揉揉眉心，觉得程效真是让人心累的特助。
夜朝听他的通话，抿着嘴笑，觉得兄弟这个特助真是好有趣。
乔浅言扒着豆浆杯子，一句话不敢说。
程效开车来的快，夜朝的司机也到了，告别了夜朝，秦玕乔浅言两个人都沉默着。
上了车。
乔浅言盯着窗户外面的夜色，“哥哥，你怎么认识的夜朝哥哥？”
“夜朝？”秦玕重复一遍，他没想到回国第一次正式和夜朝吃饭能让小姑娘撞到了，“合作商。”
他随意一句。
乔浅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哦。”
她觉得秦玕好像有些不开心。
但她丝毫不知道秦玕不开心是因为她把他放在了并不是第一位的位置，有些小小的失落。
“哥哥？”乔浅言在秦玕沉默着开了房门准备收拾桌上没动的饭菜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秦玕扭头看她，眼里有些波动，“很晚了，睡吧，晚安。”
乔浅言上前来，找来了一双手套，“哥哥，我陪你洗碗吧？”
“不用，”秦玕摇头，“怎么能让女生洗碗呢？”
“那哥哥，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害怕。”乔浅言盯着他，虽然秦玕平时总撩的她面红耳赤，可突然沉默下来她有些不习惯。
听到乔浅言的“害怕”两字，秦玕收拾碗筷的手掌顿了顿，随即朝她宽慰一笑，另一只干净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别担心了，哥哥只是有些累了。”
乔浅言踌躇一下，但还是点点头，“那哥哥，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秦玕点点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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