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白眼神黯了黯,庄素果然是专门叫她过来刁难的。
庄素脸色冷漠,将花瓶倒个干净,“只有玫瑰这样大气的花朵,才能摆上桌。”
她目光倾斜,示意她将那束红艳艳的玫瑰拿起来。
上官宛白没有办法,只能照做,结果手刚伸进花束中,指尖传来刺痛感。
她慌忙将手撤出过来一看,白嫩的指头露出点滴鲜血,有种诡异的美感,触目惊心。
“这玫瑰花的刺……”
庄素没等她说完,便嗤笑道:“你未免也太娇气了,跟个瓷娃娃似的,出点血算什么,这就心疼自己了。”
女佣递过一条白毛巾,上官宛白悻悻地垂下眼,将指尖的血珠抹去。
庄素似乎是找到了折磨她的好方法,别的花草一概不理,只让她去摸那些玫瑰蔷薇花,扎得一双手都是划痕。
上官宛白硬着头皮,去抓带刺的花枝,一整天下来,她插花艺术半点没学到,反倒是旁边的白毛巾染上斑斑血迹。
傍晚时分,庄素看时间差不多了,扫了一眼她因为疼痛而蜷缩的手指,唇边泛起阴寒的笑意。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你回家吧。”
上官宛白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应声告退。
晚上九点,黎子安倒了杯红酒,看向窗外茫茫夜色。
别墅位于郊区,靠山背水,只能望见树林中点点星光,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庄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间还不放宛白回来。
门口打开一条缝隙,上官宛白钻进屋里,满脸都是疲惫之色,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黎子安挑起眉峰,“你这是去浅蒲做什么了?”
上官宛白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没什么,你母亲教我学规矩,如何伺候婆婆和丈夫。”
庄素的手段,黎子安是知道的,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怀中。
上官宛白吓了一跳,“你是出院了吗,难道伤这么快就好了?”
“一点小毛病,”他吻着她的耳垂,声线模糊,“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上官宛白难得没有反抗,黎子安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顺着她素白的手臂摸下去,想要与她十指紧扣,却听到她牙缝钻出嘶的吃痛声。
他眸光一沉,将她的手心在灯光下摊开,掌心纹路交错,还有许多细微的伤痕。
上官宛白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没事,庄素夫人说,圈子里的豪门媳妇都要学会插花,所以她让我也学一点。”
黎子安立刻质疑道:“什么花,会把手折腾成这个样子?”
“就是玫瑰那些……”
黎子安反应过来,肯定是庄素夫人故意用小伎俩,折磨上官宛白吧。
他的声音冷下来,说话不容违抗,“你作为我的妻子,不需要学这些花架子,只要乖乖呆在家里就行了。”
“可是……”她不免忐忑,“可是夫人说,我实在是……”
黎子安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她的妻子,一切有我在,不用学这些东西。”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