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又闷闷不乐了?是不是刚才宴席上,对面座的姑娘一直在偷看父亲,您生气了?”见秦念白又心不在焉,说话笑容都比较勉强,平安便直接问道。
“啊?谁在偷看你父亲?”秦念白才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她刚刚一直在想着太后梦魇的事,宴席上那些人的目光,她一一都没有理会。
秦念白只知道对面坐着的是魏家人,魏家的四个女儿都来了两个嫡女,两个庶女。
她心道,魏家大郡主,魏瑁儿已经嫁给平泉侯梁博,二郡主也将成为太子妃,头看何琰的,应该就是另外两个庶女了。
想到这里,秦念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无端的便想起了自己曾答应过魏家的三个条件。
“对座上的姑娘啊,父亲一过来,她们就一直看着父亲,母亲,你怎么不在意?难道您不喜欢父亲了?”平安拉着秦念白的手,眼神有些悲伤的道。
“怎么会呢?母亲只是在想事情。”秦念白赶紧笑着安抚他,转头对着一旁讪讪笑着的何琰道:“永侯好人才,怎么快就有人惦记了。”
何琰故意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表示道:
“本侯自然是好人才,只是某人不识趣,总把我晾在一旁,看吧,被人惦记了也不知道。”
“正经点,孩子还在呢。”秦念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叫人把平安带下去歇息。
屋里就只剩夫妻二人了。
秦念白把太后梦魇的事说给何琰听,要他拿拿主意。
“你需得亲自去问问太后,还有,你既然已经大张旗鼓的去过法殿了,现在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恐怕早就想好了对策,挖好陷阱,就等着你跳进去。”何琰拉着秦念白的手,慢慢的跟她分析其中的道理。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按兵不动,那个雨姑姑,也有问题,你不妨再试探试探她,这样……”何琰对着秦念白的耳朵小声的说着计策。
秦念白神色严谨的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何琰带着小平安先回府了,秦念白以照顾太后为由住在寿康宫,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就在秦念白正要去太医院找刘洪,看看那香炉里的香灰有没有问题时,葱头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着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太后又做恶梦了,您快去看看!”
秦念白心下一沉,连忙跑着过去,进入太后的寝殿时,里面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雨姑姑也跪在太后的床榻前,用热毛巾替太后擦脸。
太后面色痛苦,身体微微抽动,就是醒不过来,像是落入万丈深渊一般。
“皇祖母,皇祖母,昭阳来了……”秦念白上去紧紧捂住太后的手,心里担心的发抖。
她没看见太医,以往,寿康宫都有三四个太医坐守,十多个太医院随从伺候,今日怎么不见?
“太医呢,快去叫太医过来。”秦念白厉声喊道。
雨姑姑连忙跪下来,趴在地上,神色慌张的流着眼泪说道:
“回殿下,太后梦魇已经好了几日,以为不会再发作了,昨日晚间,皇后派如素过来说,魏太夫人头风发作,要请太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看,说今天早上就回来,太后便让人都去了……”
“魏太夫人?”秦念白在脑子里面搜索着关于魏太师家的魏太夫人的线索。
上一世,她听说过这个魏太夫人。
魏太夫人,皇后的亲身母亲,一品的诰命,地位之尊贵堪比太后,在乌云山进修。
今年突然返回京城,应该是为了看自己的外孙太子殿下成婚的爸。
“难道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被皇后调走了吗?”秦燕白瞪大眼睛,对着雨姑姑冷声问道。
雨姑姑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是。
“雨姑姑,派人请皇上了没有?”秦念白掰开太后的眼睛看了看,发现太好还在睡梦中,就问道。
雨姑姑忙答道:“奴婢早起,听宫女说太后发病,就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也去皇后去了……”
“去请皇上,动作要快,谁敢怠慢,本宫要他的命!”秦念白面色凝重,对后面一个太监道。
那太监点头,快速的退出去了。
这样反常的昭阳公主,让雨姑姑心里有些害怕,所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江德福,把所有熏香撤下去,葱头,去把银针拿来!”秦念白说着,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现在不是她愤怒的时候,先稳住太后的病情要紧。
江德福动作很快,屋里的几个香炉很快被搬了下去。
葱头也取来了银针。
一旁的雨姑姑神色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直到看到秦念白拿银针要扎太后时,她才阻止,“殿下,万万不可,奴婢知道您担心太后,但您不懂医理,可不能对太后施针!”
“雨姑姑,本宫学过几年医,两年前,伯爵府的小公子病的差点没了,是本宫治好了他,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证!”秦念白转头,眼里透露出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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