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初月晚伸出手。
初素菁躲开了她。
“你可以当我死了。”
初素菁的声音也格外冰冷。
初月晚顿时冷静,略微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手脚的衣裳都用扣带系紧,很适合飞檐走壁或隐匿行踪,行动不易发出声响。
这些都是那一世小舅舅曾经给自己说过的。
他说,那些刺客只有夜里会穿黑衣服,白日里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他们的衣裳一定都会束住衣裤的袖口,方便在狭窄的巷道中穿梭。
初月晚瞄见她掌中隐隐闪烁的光亮。
他们的武器轻便,容易出手,携带时不易暴露,投掷后也不容易弄出太大的动静。
一般是飞镖,毒药,或者匕首。
初月晚一身相当不便利的裙子,实在是和对方没有较量的可能。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菁儿是来威胁自己的呢?“菁郡主。”
初月晚改掉称呼,“你一直活着,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怎么,嫌我来晚了?”
“因为想你了呀。”
初素菁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你这人……怎么这么肉麻。”
她不相信初月晚那张乖巧无害的脸,警觉道:“你为何买我家的宅子,又为何在我母亲的房间里,摆香案?虚情假意,做给谁看?”初月晚没有立刻辩驳。
“今日相见之前,我是不知道菁郡主还活着的,肃亲王府已经没有人烟,自然是没必要做给别人看。”
初月晚想了会儿才道,“而且我也没有设灵牌,菁郡主怎不想我是故意不要别人知道?”初素菁小心地绕着她走。
初月晚觉得她应该求证的心思比威胁自己的生命更在主要,所以并不慌。
“那日进了我房中的人……”初月晚忽然想起,“其实是菁郡主罢?”
对于她的问话,初素菁面无表情。
好像这是她早就应该猜到的事情。
“那日要杀南宫三公子的也是你?”初月晚不由得联想到。
这回初素菁有那么一点点惊讶了。
但她依然没有回答初月晚的意思,初月晚觉得这就是默认。
只是,为什么呢?初月晚对这一世的初素菁并不十分熟悉,但是由于另一世的缘故,现在看到她依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初月晚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这两世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仿佛已经不可自禁地会相互移情。
像一场一厢情愿的戏。
初素菁看着她那副沉思的模样,感到心里没有托底。
还从来没见过小公主有这样的时候,她印象中这家伙始终没心没肺地傻乐。
但是她离开也已经有很多年了,她不了解初月晚,也从来不想了解她。
“滚出去,别再踏进我家。”
初素菁亮出怀中匕首,向她逼近。
“这是我的宅子了,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初月晚正色拒绝。
“那你就别想走了。”
初素菁的刃尖向她刺去。
初月晚闪身往旁边一倒,猛地推翻了香案,那一炉香灰扬起来呛得初素菁措手不及,然而就在她重新寻找初月晚的踪迹时,那门已经豁然洞开。
“是谁走不了?”初月晚的声音跟着满屋香灰中的影子一起显现。
她身后的侍卫已经将整座王府团团围住,初素菁翻进来的那处后窗也被控制。
初素菁急忙闪到门廊前的柱子后藏身,初月晚就站在门边,和她一正一背僵持着。
“你是初月晚吗?”初素菁有些讥讽地问。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初月晚倒是实话实说。
她打了个响指往上看去,房上顿时出现了裘鸣的身影。
上次回宫的时候她特地给皇兄去了一封信,让他指定裘鸣过来盯防肃亲王府。
因为南宫缪险些在此处出事,而自己之前也遭遇过他人入室,所以对肃亲王府留了个心眼。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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