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绵请示。
景郡王妃早就把他看透了,笑道:“你不说,为娘的也有这个意思,景郡王府如今在京中立足,没有点傍靠定是不行的。
若你娶了永嘉侯的妹妹,我们背后可就不止是一个永嘉侯府,还有这辅国公府。
你可知这是什么通天的能耐?”
“儿子知道。”
南宫绵嘴角扬起。
“只是……咱们家底儿有些为难。”
景郡王妃道,“要拿出跟嫁妆等值的聘礼怕是不行,你从前不是挺能勾搭小姑娘的么?今日怎对公主殿下这么嘴笨,想让你去接触接触九娘,心里都不托底。”
“娘,这小公主不是才九岁吗。”
南宫绵道,“我应付小孩应付不来,可那长成的女人,儿子没问题。”
“也是。”
景郡王妃左右想想,眼珠子一转,道,“那你快跟上,为娘的且不打扰你们。”
“娘,您能帮个忙么?”景郡王妃不解:“当然了,我儿子的忙都不帮,要帮谁去?”南宫绵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两人对视一眼,南宫绵便满意地出发了。
前面走着的三人,其实只有两个人聊天。
初月晚的问题一串一串,从景郡王府封地里面的情况到现在景郡王留在那边的安排,甚至还有雪灾的情况和庄稼收成。
其实都是太子哥哥安排好的。
初月晚之前被按头在东宫一条条地背下来,一条条地再问出来。
而初月晚对自己的问题并不明白太多,答案也是一知半解,只心里有点感慨着这家王府姓“南宫”,封地却是在北方。
那南宫缪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地有问必答,甚至说得头头是道,仿佛那块封地里管事的是他一样。
初永望听得很仔细,继续不打扰初月晚问问题。
南宫缪回答了一路,终于觉得有些奇怪了,笑问道:“公主殿下,今日的问题,感觉像先生在考功课一样。”
“看我像先生么?”初月晚故意将初永望的拂尘抵在下巴上,当做胡子捋着。
“不像。”
南宫缪实话实说。
初月晚撇撇嘴,心道他又开始没有意思了。
“公主殿下怎么都可爱。”
南宫缪忽然说,“即便有胡子……也不像那呆板的先生。”
初月晚听他莫名其妙的一夸,脸颊微微红了。
她还没说话,初永望骤然拎起拂尘朝着南宫缪狠狠抽了一把。
“诶哟。”
南宫缪后脑勺挨了一抽,猛缩了一下肩膀。
“九娘……”初月晚苦笑。
太子哥哥的过度保护,也算是个问题呢。
初永望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胆敢对裕宁图谋不轨的小子。
“九娘为何打我……”南宫缪委屈。
“因为……三公子脖子上落了只蚊子。”
初月晚道,“九娘帮你赶掉呢。”
“蚊子?”南宫缪愣住,“数九寒天里,有蚊子?”
“有哇。”
初月晚睁眼说瞎话,“京城暖和嘛~”南宫缪更愣了,半信半疑地四处瞧了瞧:“嗯……有这么暖和了吗……”初月晚赶忙岔开话题,又简单问了问别的事情。
“对了三公子,今日马车没有马,你怎么赶来的?”初月晚回头问起。
“啊,我去看了,马厩里面的马全都空了,所以只好上街朝人租了头驴……”南宫缪挠了挠头,“这就……到得晚了。
请公主殿下恕罪。”
“原来京城里还是有驴的?”初月晚头一次知道。
“公主殿下感兴趣,一会儿可以跟我去静海外面看看。”
“可以呀。”
初永望又很不开心地瞪了南宫缪一眼,可是南宫缪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初永望瞪了个寂寞。
不过他也察觉到了这话中一些奇怪的地方。
景郡王府此行带来的私用马匹也都已经在进京的时候登记,数量不少,得有十来匹。
之前景郡王妃说的家中马厩有很多马,应该是事实。
他们平日出来,只能乘一驾的马车,也就是两匹马。
那景郡王今日做什么,一个人能牵走十几匹马?他们本就是靠着佃户吃土地老本的旧贵族,根本没听说有在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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