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的。”
初月晚摇摇头。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芙蕖看她又开始魂不守舍,便问话把她神志拉回来,“吃点什么?这边路上我看有蜜饯,也有炒板栗。”
初月晚果真被她唤回来,忽然灵光一现:“我们去玩钓金鱼吧~”……“殿下钓金鱼好厉害!”
“那是!从水面上看到的位置和真正的位置不一样,所以要稍微往旁边一点下网,就像这样!”
“真的捞到了!”初月晚得意地捧着小鱼篓,一脸指点江山的气势瞧着她。
芙蕖抹了抹崩到脸上的水,无奈地笑。
“殿下这都是从哪里学的?”她不禁惊奇,自己可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怎么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多有趣的玩法。
“梦到的。”
初月晚煞有介事地说。
“梦到的?”芙蕖诧异中又有些许疑惑,她听说殿下中邪,其实昏迷的时候魂魄是飞了去的,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怎么会梦到……捞小金鱼?初月晚很坚定,一脸的童叟无欺。
芙蕖见状也不能说什么,只但愿殿下梦里有趣的事情再占多些。
“对了芙蕖,现在城里,肃亲王府怎么样?”初月晚一边捞鱼一边问她。
“肃亲王府?那宅子早就已经闲置了,有些院子都隔开卖给别的人家了。”
芙蕖说道,“那也是好几年前了吧,殿下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初月晚捞鱼的手停住:“闲置后卖了?里面没人住了么?”芙蕖:“肃亲王几年前不知怎的触了先皇盛怒,被夺了封号,下狱不久就赐死了,家中男丁抄斩,女眷流放,早已没人了呀。”
初月晚愣住:“什么?”
“殿下那时还小,在深宫中或许不知道吧?”初月晚没有明白过来,还在久久地沉默。
她知道二皇兄去得早,可二皇兄怎么没了的,他的家人后来又怎么样,前世几乎一无所知。
除了和初素菁都在文澜馆和兰芷苑就读过,勉强算同窗,佑康前世是不认得的。
想不到得知他们的事,竟然是如此残酷。
“佑康……肃清王世子,和菁儿郡主都……”她有些问不出口。
“世子在当年事发时就已不在了,郡主出关后便没了消息,恐怕也……”芙蕖说着,见她捂住嘴难过地蜷缩着,不禁紧张起来,“殿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初月晚抱胸弓下腰去,头抵在膝盖上藏着脸,微微摇头。
这一世,她本就不该熟悉那些人,所以芙蕖直接说了出来,也并不奇怪。
可现在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到底这一世还要失去多少人,初月晚算都算不过来。
“芙蕖。”
初月晚缓缓抬起头来,“肃亲王府的旧宅还剩几处院落?我想买下来。”
芙蕖握着她的手愣住。
二话不说,下一个行程就是到肃亲王府旧宅了。
这边曾经是京城中最为人艳羡的好地角,要热闹有临街的热闹,要清净有独门的清净,那十几进的大宅豪横无双,在诸多王府中,最为嚣张气派。
可此时来,只有门可罗雀的萧索。
初月晚下车来看,因她要买宅子,随行的太监特地去请了一个人来。
“公主殿下,牙人来了。”
太监报道。
初月晚回头去迎,那牙人看着有几分富态,见了初月晚便屈身跪礼:“公主殿下金安。
小民就是做这宅子买卖的中间人,咱们坊间都叫‘牙人’,也叫‘牙侩’,您捡着方便的使唤小民就好。”
“请起。”
初月晚示意,“我想买的宅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正是。”
牙人起身再拜,“不瞒公主殿下,这处宅子早先横竖一共十八进,乃是京城最大的一处王府,打几年前肃亲王落马,后来零零碎碎大都卖了,只有正中间这主府,七进的院子,一直没动过。”
初月晚仰头看去,那肃亲王府的匾额已经拆了,大门上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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