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冽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也稍微沉了点,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的头顶:“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先走了。”
陆止言颔首,他便转过身去向着走廊的另一头离开了。
萧雅露出头去看他冷硬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但是又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真是奇奇怪怪的男人。
她撇嘴,一回头发现陆止言已经拿了她的包,站在她身后,浅浅的笑了笑:“走吗?”
“走走走。”
萧雅点头,接过了自己的包,跟他一起去坐电梯下楼。
“最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哄哄顾总了。”
陆止言的声音突然从萧雅旁边传过来。
萧雅微微一愣,侧过头去看她:“什么意思?”陆止言脸上挂着一贯的如沐春风的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看见我们两个单独在吃饭,心里应该不太舒服。”
萧雅顿时目瞪口呆,怪不得她觉得刚才他走的时候的背影,有些隐忍的怒气。
原来……是吃醋了吗?她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连带着觉得本来有些不太好的天气也可爱了起来。
“哦对了!”萧雅恍然大悟,“那你刚才那么说是故意气他吧?”陆止言见她这样,也忍不住笑了笑:“我希望能够帮到萧小姐,希望没有帮倒忙才好。”
“不会不会!”萧雅摆摆手,“你真是太够意思了!”陆止言微微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萧雅打车来的,现在这个点也不好叫出租车,听到他这个提议,也就没拒绝。
她现在越发觉得陆止言是一个考虑非常周全,非常绅士的人。
他做事的时候说话的时候永远会拿捏好分寸,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不适,跟这样的人交流,交往,真是太舒服了。
从那天之后,阮小溪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纪城严,他也对她不管不问,就把他这么关在酒店里,不顾她的死活。
但是除了她没有自由以外,自己呆着,酒店的套房里倒是活得十分安逸潇洒。
除了没有自由。
只是她虽然过得十分自由,待在医院里的阮静雅却没有那么痛快了。
阮静雅虽然是在演戏,但随着戏演久了,也是会觉得疲乏的。
她现在想尽办法的想让阮小溪来给她换肾,但是显然纪城严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
导致她这个戏得一直演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儿,整天坐在医院里,百无聊赖。
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他来看她的时候,让她觉得这个戏演的还是有必要,还是值得的。
可是就算她不着急,还是有人会着急的。
这天,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医院时,她接到了宫辉的电话。
“阮小姐,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嘛。”
“宫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冷眼。
“我是怕阮小姐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
特地打电话来提醒你一下。”
宫辉的声音有些低。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
“着急就采取行动,不采取行动算什么着急?”
“什么行动?”她抬眼。
“逼一把纪城严,让他把阮小溪带到医院去。”
他冷眼。
“怎么逼?”
“纪城严把阮小溪关起来了,在酒店里,好几天了。”
宫辉说道,“我要给下面人去查了查原因,你猜怎么着?”
“怎么?”
“底下的人说,昨天下午,看守阮小溪的一个保镖,去买了一堆安胎药。”
宫辉笑,“你说,怎么回事?”阮静雅瞬间瞪大了眼睛,从床上下来,“你说什么?!安胎药!”
“怪不得他怎么放弃了让阮小溪给你换肾的想法。”
宫辉道,“阮小姐,你可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我们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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