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一商量好,第二天就驾车出了宫。
君砚寒站在城门口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沉沉叹了口气。
“他们这是又把朕给忘了。”
怎么每次商量事,都是有了结果都再跟他说,丝毫没让他参与呢?
君砚寒郁结了一会儿,最终也只得回到书房,继续批改奏折。
……
行路千里,封四月母子终于来到了古夏应的部落。
对于二人的到来,古夏应自然欢迎,可是一看二人面色,他觉得有些不免。
“娘娘和太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封四月哼了口气,说:“自然是为了文兰之事,你作为首领,不可能不知道她家里与仁亲王家的恩怨。”
文族差不多也算部落里一个排的上名号的家族,虽然如今没落了,可没人会忘记文家。
古夏应一听,就只近日眉头狂跳是因为这个。
他点点头,歉疚道:“是在下的失职,我原以为文兰是个聪明通透的,那般荒唐的复仇必然不会答应,可是她还是……”
做了那一步吗?
这下封四月更气,知道文家与皇室宗亲有恩怨,还把文兰送来,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古夏应又说:“娘娘也知道,文兰平日聪慧,等看到仁亲王一家自然会对当年之事生出疑虑。”
君仇欣接口:“可是她没有,还是做了复仇的事。那并不是她会做的事,或许文氏一开始就没告诉她真相。”
家里只说是仁亲王夫妇害死了她的母亲,却没说是如何害死的。
这样一来,或许什么都明了了。
封四月听到更是骂了一句卑鄙,“可否把文氏叫来,本宫要亲自问问他,那般荒唐仇事他是如何让女儿做的?”
为了报仇,不惜利用孩子,那真的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
不过,或许他都不能称之为父亲了。他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再想不到其他。
可是古夏应听罢,却是面露难色。
“怎么?他已经过世了?”
古夏应摇摇头,“自从妻子出事,文氏就变得疯疯癫癫,以往还有清醒的时候。可是如今年岁已大,便越发糊涂。”
如今除了文兰,他谁都记不住了。
像是怕封四月他们不行,古夏应带着二人亲自走了一趟,果然看到帐篷里的文氏头发披散,浑身脏乱。
他坐在一堆褥子里,手里抱着一个小盒子,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古夏应无奈地说:“我每日会派人过来打扫,否则此处就会十分脏臭。”
顿了一下,他又说:“原是看文兰可怜,想日后能有个好差事,至少不用跟着文氏一起,不想她还是做了错事。”
听到这里,封四月也无法再说什么。
文氏无法自理,更是没有个意识清醒的时候。
文兰只怕是听着他的只言片语,再加上文和的诱导,才对仁亲王一家如此仇恨,最终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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