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可以。
毕竟看着封天铭那突然就变了调调的神色,让她有些紧张。
或许当年封家之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清的。
枯黄头发的在底下踢了封天铭一脚,随后说:“原来是记不清了,那没事,叔叔们告诉你。”
旁边的封天抿看了他一眼,随后喝了口小酒,接口道:“小六之前或许跟你说过一些,咱们封家是仵作世家,一直为官府做事。这活计脏是脏,但是它赚钱。”
说到这儿,他还有些欣慰地模样。
只是这欣慰没有持续太久,他眼神变得黯淡下来,“拿的钱多了肯定也会遭人嫉妒,那时候对咱们家眼红的可多啦,免不了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说到这儿,封四月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众人对于仵作这个身份一直有些偏见和歧视,在更早的时候大家都把仵作当做一种魔鬼的职业,大家都是不怎么提的,生怕提了晦气。
只是后来仵作为官府所用,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和重量,大家方才没有那么抵触。
只不过他们还是不太能接受仵作这个职业,甚至觉得做这个职业的人天生短命。
封四月很多时候都在庆幸自己穿到了这个时代,而不是更早的时候。不然自己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或许会被当成怪胎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她没有发现,对面的封小六面色一变再变,只是被旁边的人压制了。
君砚寒喝了口酒,不动声色地将桌上所有人的面色都记在了心底。
封四月忙追问:“那时候的确不好过,那之后呢?”
封天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确认了她的确不知此事,便继续说:“后来啊,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在背后诋毁我们,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毕竟诋毁是常有的,要是每一个都去在意,那岂不是得累死?”
说着说着,他就变得有些激动。
“三人成虎,他们竟然说我们封家为了生意开始杀人,所有人都信了。”
说到这儿,他就激动地把酒瓶子都给砸了。
随后身边那群人也跟着砸了酒碗,一时间十分气愤地模样。
封四月被这场面震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那些酒瓶子,毕竟他们的碗筷本就不多,一下砸了那么多酒碗就有些奢侈了。
似乎封天铭也意识到这一点,瞪了眼身边的弟兄。
“四丫头,你说仵作真的该被人如此冤枉吗?”封天铭突然把目光转向封四月,里头隐隐带着些泪光。
封四月微微愕然,只得点点头。
“的确是不该受此冤枉,那天铭叔,后来呢?”
这种话说多了只会越发提到那些不公平的地方,她索性选择跳过。
封天铭敛了敛神色,接着说:“这话传到官府耳朵里,自然是要来查的。哎,当时咱们得了消息连夜就逃了出来。就是……一路上再不敢做仵作,生怕被人认出来,后来又被人追捕,咱们家就只能乞讨为生了。”
说着,他忍不住抹了抹额头,上头已经出了许多汗。
“这么多年,说出来心里也就好受许多了。如今四丫头你回来了,咱们封家也算圆满了。”他拿起酒壶,又因为刚才砸了酒碗而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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