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月看着对方一脸困顿,很是关切的问道:“昨晚上没睡好?”
君砚寒揉着眉心,语气中略有不耐:“山中蛇鼠虫蚁最为猖狂,昨夜一夜未睡。方才有了睡意,那些和尚又起床念经......”
方才闭上眼,耳边便能听见那些虫兽的声音。哪怕只是细微一点儿,都能让他察觉。不一会儿又是念经声,虽是平和,可在人困顿之时念着便让人感觉不到静心之意。
那一刻,他有些讨厌自己过人的听力的,反倒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聋子。
“适应了便好,毕竟咱们可能还要多待些时日。”封四月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又问:“经几日之事,你有没什么收获?”
她倒是希望对方能明白一些,好早日结束这苦厄。
君砚寒一口仰尽已经放凉的白粥,摇摇头说:“知明白了蛇鼠虫蚁是多么地讨人厌,其他的并无。”
封四月闻言,虽然早猜到一些,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想到对方就一个正常人,又不是什么能人奇士,不必太过苛刻。
想到这里,她心里方才好受一些。
她喝着白粥,寡淡之味有些让人难以下咽。但腹中饥饿良久,她还是勉强用完。
君砚寒看了眼她面上苦色,道:“委屈你了,回去之后再好好进补吧。”
这些东西都是给修行之人吃的,他们这些人还是算了。
二人用完膳,便一起出了斋堂,在大殿上转了转。
就在这时,二人遇到了君祈故。
看到来人,君砚寒不由诧异,“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之前他们怎么请都说了不来的,这会儿又来了。
君祈故耸耸肩,笑说:“只是突然又想来了。”
君砚寒感觉自己被耍了,有些气恼。
“你在生气?”君祈故笑问。
不过君砚寒会生气,也在预料之中。
这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发生,让他心情大好。
君砚寒勉强忍了忍,说:“没有。”
这不满地语气,说出去只怕也没人相信。
君祈故嘴角地笑容大了几分而后让后边的小侍把一则卷宗放到君砚寒手中,他说:“这是你们一直想要的。”
已经看够了对方吃瘪,之前的怨气也都散了个干净,他也就没必要再为难人了。
君砚寒一看,竟是寻找多时的原卷宗?
想到昨夜之事,他已经明了。“皇兄你,一直在......”
“耍我”二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实在是让他别扭。他竟一直傻乎乎地被人玩弄在掌心,想想就气愤。
君祈故笑了一声,说不出地轻松。
目光中带了几丝玩昧,故意贱兮兮的对着君砚寒讲道:“毕竟本王对之前的事还未消气,这也算对你小小地惩罚。如此一来,咱们兄弟二人之间,也就算两清了。”
君祈故可是忘不了被君砚寒指责和逼迫时的感觉,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肯定要好好把握!
君砚寒闻言,想到是之前在江南的那些事,不由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毕竟是自己皇兄,难不成他还能再骂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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