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疼我了,”我暗暗提醒。
“嗯,”他如此回应是知道他弄痛我了,可知道还这样让我疼?
我忽的反应过来,他应该也是想到了那次在酒吧司澈吻我的事,这个疼是他对我的惩罚。
我没有再说什么,这事再提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穿过人群,薄凉带着我进了一个包房,里面灯光不甚明亮,我看到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清一色的男人,有两个金发的,其他都是和我们一样。
我一进来,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了,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可薄凉说他们认识我啊!
那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曲离,怎么你们不认识了?”薄凉出了声。
他说完我冲着大家一笑,“你们好!”
他们没有人回应我,然后继续唱歌,我有些尴尬,薄凉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拉着我坐下。
“怎么他们好像不欢迎我?”我问薄凉。
“不用管他们,”薄凉说着问我,“要唱歌吗?”
想到这些人对我不欢迎的态度,我想摇头,但是觉得我来了,什么都没做便被嫌弃,又觉得憋屈,于是对薄凉道:“唱歌多没新意,我给你们唱段黄梅戏。”
薄凉怔住,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见他这样,我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忘了吗?”薄凉问我。
我眨了眨眼,“是啊,不过我应该会唱,你负责放音乐就行,知道我要唱哪段吗?”
“女附马!”薄凉回了我。
“看来我以前没少给你唱过,”我说着戳了戳看着我的他,“点啊!”
薄凉回神给我点了曲子,并且立即切换,这让正唱歌的人一愣正要说什么,可在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幕和音乐顿时都齐唰唰看向了我。
我大方的起身拿起了麦,然后随着音乐唱了起来——
为救李郎离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
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
所有人都看着我,薄凉更是,而且他的眸光与先前不一样,似乎一直在颤动,好似很激动。
我唱完也没有人鼓掌,我看着他们,“怎么我唱的不好么?”
这时有人回了我,“当然好,没有人比你曲离唱女附马唱的好。”
这话是夸我吗?
我怎么感觉是在讽刺我呢!
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过我也不喜欢看人的脸色,看着他们这样,我不太愉悦的丢下了麦克风走出了包房。
薄凉没有追出来,我走到一边的露台吹着风,心中很是不舒服。
薄凉的这些朋友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呢?
难道是我以前得罪过他们?
我正想着,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是刚才屋里的人,我看着他,他亦是看着我,片刻后出声:“你跟薄凉又在一起了?”
“嗯,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们很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我反问。
“我们不想你再伤害他!”这人的话让我扶着栏杆的手微微收紧。
“我,伤害他?”
那人看着我冷冷勾了下嘴角,“怎么,你不想承认?”
我呶了下嘴,我不是不想承认,而是我忘记了。
“曲离,两年前你放弃了他,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好不容易才走出伤痛,可你又缠上他,你是不要他的命你不甘心,是吗?”这话很是犀利。
犀利的让我胸口闷闷的发痛!
我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薄凉亲口说过是我放弃的他,现在这个人又是这样提醒,那两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又为何要伤害他呢?
我想不起来,这感觉真的很糟糕。
“我.....”我迟疑了一下,“我之前生了场病,过去的事都忘了,你能告诉我两年前发生的事么?”
听到我的话,眼前的男人一愣,“你失忆了?”
“嗯,是的!”我大方承认。
“呵——”可他却笑了,“曲离,你的手段还真是多,为了逃避对薄凉的伤害玩失忆,你言情剧看多了吧。”
这讽刺十分直接。
而且他居然不信我!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算了,当我没问,”我说完转身。
“你现在是真的爱薄凉吗?”那人问了我。
我有必要告诉他吗?
我正想着,就听那人又道:“如果你有一点做人的良知,那就别再伤害他。”
我的心紧紧一缩,抬步离开,我没有回包房,而是下了楼,不一会薄凉便出来了,“怎么不进去了?”
“他们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这样讨人嫌,早知道不来,”我有些生气。
薄凉却扳过我的肩膀,目光温柔的看着我,“曲儿,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你唱女附马了。”
我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回答,而是抱住了我,“曲儿,你回来了,是吗?”
什么叫我回来了?
我想问他,而他却吻住了我。
异国的街头,浪漫的夜色中,这个吻很有治愈力,也很有感染力.....
宽大的双人床上,我全身绵软的躺在薄凉的怀里,“能告诉我两年前的事吗?”
他的身子僵了僵,“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从他的这一个动作上我便能感觉到他对过去的那件事有多在意,而我却浑然不知,这感觉很不好。
薄凉很快就睡着了,但我并没有睡意,我拿出手机给墨儒发了个信息,内容很简单:“我一定要找回记忆。”
尽管我已经有记忆复苏的迹象,但过程太慢,我等不了!
墨儒没有回我信息,第二天我和薄凉去了墨儒说的医生那里,他等在了那里,只是神色很是疲惫,我知道这是他奔波所致。
他看着我,“我已经把你的要求告诉了艾克教授,他会给你做个最新的脑电波以及更深度测试,检测完再出结论和治疗方案。”
我随着护士进入了治疗室,而那治疗设备竟让我很是熟悉,艾克教授见我发呆,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下头,没有提那次在温默琛检查的事,我不想这个教授多想。
很长的检查结束,艾克教授问我:“墨给你带的药按时吃了吗?”
我点头,“都是按时吃的。”
有云伯在,我想不吃都难。
“很奇怪,那些药物似乎对你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艾克教授边说边摇头,“那可是最新的治疗药物,临床实验效果非常的好,几乎是百分百有效,而你就是唯一一个不见效的。”
这话听的我心凉,“那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艾克教授没有立即回我,良久才道:“还有一种方法,但我不敢保证效果,但你这种情况.....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而且是你们中医传统医术。”
艾克教授说着给我写了一串号码,“这个人是我的师兄,专门从事中西医研究,你可以找他试试,让他用针灸术为你治疗。”
“可以吗?”我问出这三个字时其实挺绝望的,我抱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这样。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失望,艾克教授拨了那个号码,而且是用免提,电话接通,有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十分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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