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伯说过他很爱过一个女人,”我说这话时看着母亲,“妈妈,云伯是不是暗恋你?”
母亲笑了,“离儿为什么这么想?”
我端着茶喝了一口,“云伯是母亲的人,而且一生都在照顾我,这份忠诚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他很在意母亲的意见。”
“就凭这个你就觉得他喜欢的人是我?”母亲笑着,仅这个表情便让我清楚,我可能猜错了。
“我就是感觉,也是好奇,我甚至在想云伯这么大年龄了,他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全他,”我说的由衷。
我不舍得云伯离开我,可我更想他幸福。
母亲听完的话,神色暗淡了下去,“离儿,你能这样替云萧着想,他也没有白疼你一生,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云萧是云伯的名字,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很多人都习惯叫他云管家。
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不知道云伯喜欢的人是谁?
“离儿,不过据我判断那个人可能不在世了,所以如果他不提起你便别提了,不然只会让他伤心,”母亲提醒我。
“哦,好!”我看向不远处的云伯,愈发的心疼他,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不论将来他怎么样,我都会敬他孝顺他。
是他把我养大,我也会为他养老送终。
我正想着这事的时候,墨儒的电话打来了,他让母亲把电话给我,直接问:“曲离,你要多陪母亲几天吗?”“不用了,我想尽快看完病回去,”现在的曲氏有很多问题,我得看紧了,不然真败在了我的手里,我都没脸见母亲了。
“那行明天让车把你送过来,我直接在医生这等你,”墨儒对我的事很上心。
而且我能肯定现在他不在苏黎世,他会这样说肯定是正往回赶。
“墨儒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你跟医生打好招呼便可以了,”我真的不想他太劳累。
“无碍的,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们明天见,”墨儒很是利索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离离不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吗?”母亲问我,眼里带着期待。
“妈妈,曲氏有很多问题,我之前在管理上有很多疏漏,现在不能再这样了,而且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我再不上心,曲氏得败在我手里了,”我告诉母亲。
“那需要帮什么忙吗?如果你不好跟你父亲说,我来给你解决,”母亲说的很是大气。
我摇头拒绝了,“不用,我搞得定。”
“离儿,凡事要不硬撑,我知道你这孩子报喜不报忧,你的很多事不愿给我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父亲的女儿,我们都不会让你受欺负的懂吗?”
我伸手抱抱她,“妈妈,我能搞得定的事就不麻烦您,如果不行,我一定开口。”
“你和薄凉又在一起了?”母亲又问我,这事我没告诉她,可她也清楚,看来她说的没错,有些事我不说她想知道也不是难事。
“暂时算是,还没想好,”我这回答也够欠的。
“妈妈说过爱要随心,”母亲看着我,又重复了这句话,并道:“只要我的离儿幸福就好。”
想到在来的路上云伯说的话,我问了母亲,“父亲反对过我和薄凉在一起,是什么原因母亲清楚吗?”
母亲摇了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应该与薄凉的身世有关,这个知道的人很少,离儿可以问你的父亲。”
“问了,他未必也会说,”我说着呶了下点嘴,“他不像母亲什么都不瞒我。”
母亲笑了,“你父亲隐瞒你应该也是为了你好,不过你想好了跟薄凉在一起,便要做好和他应对一切的准备,只要你觉得自己可以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父亲曾经反对你们在一起,也是想保护你。”
虽然父亲与母亲现在分开,但母亲从来没说过父亲一个不好,而明明当年他们在一起时,他那样重伤过母亲。
她是个温婉而通情的女人,这大概也是墨擎宠她的原因。
墙壁的时钟敲响,我看了下时间,然后对母亲道:“妈妈,我要走了,等我检查完再来看您。”
“离儿住在这不好么?”母亲很是失落。
其实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也因为她很孤单,在这个大房子里,孩子不在,老公不在,只有她一个人,那感觉可想而知。
“母亲,薄凉也来了,”面对母亲那盼望我留下的眼神,我只好把他搬出来了。
“那他怎么没一起过来?”母亲有些意外。
“他有事要忙,让我问候您,说是忙完会过来拜访,”我转述着薄凉的原话。
“行,那你检查完身体和薄凉一起来,”母亲嘱咐。
我还没来及点头,便听到墨央的声音响起,“薄凉来了?他在哪里?”
虽然我也不是内向之人,可墨央却比我外向多了,而且对感情之事从来遮遮掩掩,她就像一个小火球般的往人身上烧。
“墨央,姐姐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母亲呵斥她。
这已经是常态,我都习惯了。
墨央看着我,“薄凉在哪?怕我抢走了,你给藏起来了?”
墨央这逻辑也真是让我醉了,我淡淡回道:“你觉得薄凉这个大活人如何藏得住?”
她被我问的哑然,于是直接掏出手机去拨薄凉的电话,但似乎只响了一下便被挂断了。
墨央脸色不好,又按了重拨,大有他不接自己便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我见状也没说什么,直接站起身来,对母亲道:“妈妈,天晚了,您早点休息。”
母亲抱了我,“离儿,不用害怕,这只是个普通的复检,你不会有事的。”
“嗯,我一直很坚强,”我对母亲说。
我松开母亲往外走,而墨央一直没有打通薄凉的电话,她气的不行,如果不是有母亲在,我有预感她会跟我走堵薄凉。
“墨央,大半夜的你去干吗?”我和母亲正往车子那边,墨央风一般的从我们身边跑过,母亲叫她。
“去兜风!”墨央回完进了车库,不一会便开了辆小跑出来,那架势是真的要去比赛。
鬼才信她是去兜风,她一定是去找薄凉。
“离儿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丫头就是嘴上不饶人,”母亲安抚我。
我淡淡一笑,“墨央就是一直生活的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从没受过挫折,让她在薄凉身上栽次跟头也不件坏事......这会让她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用钱,不是家里权势多大便能实现的。”
“离儿说的对,墨央从小到大就缺少挫折教育,”母亲叹息。
挫折教育?!
如果我有墨央这样一个父母健全的家,我或许比她更任性。
我最后拥抱了母亲上了车,然后拨了薄凉的电话,他很快就接通,问我:“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已经在车上了,我想问墨央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心虚不敢接吗?”我调侃他。
“除了对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可心虚的,”薄凉倒是诚实。
“过去的事翻篇了,只要你现在不负我便好,”我不想他活在面对我的自责里。
“不会了!”薄凉回我。
这是他的承诺吗?
不过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想到刚才离开的墨央,我对薄凉提醒道:“墨央的性格便是她相中的绝对不放手,你小心一点,现在可是苏黎世,人家的地盘。”
说完这话我才想到薄凉在这里也有产业,所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可是没多久我就感觉车子猛的急刹,之前我出过车祸,本能的抓着车座惊恐道:“怎么了?”
“离离不要怕,是墨央的车挡住了我们,”坐在副驾上的云伯给我解释。
他刚说完,我就看到了墨央过来,她一把拉开了车门,然后坐了进来,冲我伸出手,“手机。”
“你做什么?”我问她。
她冷冷一笑,“他薄凉不是不接我的电话吗?我看这回他接不接。”
说着,曲离看到我扔在车座上的手机直接拿过来,对我强行刷脸,然后拨了薄凉的电话——
“曲儿,”电话一通,薄凉便温柔的唤我。
“薄凉,如果你想曲离没事,就跟我见一面,”墨央直接威胁了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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