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纯如今日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曲子祝寿,只不过若是有笛子伴奏,定然是极好的,可臣女无法同时进行,若是陛下应允的话,臣女斗胆请翊王妃帮忙。”
他说完,大殿上一时间变得安静许多。
这孙纯如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这皇城里谁不知道陛下不喜欢这位夫人,连名头都没赏,如今她却直接给定了?
等她说完,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原本不过是想给这女人一个颜色,她断定了这妇人不会这些琴棋书画,她可是从小就联的,怎么可能会不如她,结果这一说,就出了问题了。
景宣帝沉了几分脸,看向丞相的脸色都满是不悦。
周歆芷上前,朝着景宣帝带着歉意行了个礼,随后看向孙纯如。
“孙小姐莫要这般说,民女不过是二殿下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可担不起这翊王妃的名头。”她自嘲的笑了一声,“这笛子伴奏的确是极好,只不过民女出来的着急,没带……”
“用我的。”秦书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递出自己一直珍藏的雪玉笛。
这样的动作叫人都乱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替人解围,可如今不仅解围了,甚至还把自己最珍贵的雪玉笛拿出来了。
众人自然会觉得惊讶。
姜欢眼神一冷,看来她倒是小看这周歆芷了,这么快就搭上了煜儿,难怪她会这么快就和秦千俞摆脱关系。
如此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而此时的周歆芷只是在想,自己究竟要怎么拒绝才好。
不等她开口,一边的徐婉时就恼怒的站出来了,“不行!煜哥哥的玉笛我都没见过,怎么能给这卑贱的女人用?”
这徐家的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脑子有些不太好使,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在陛下的寿宴上。
众人摇摇头,有些同情的看着一边的徐大人。
“婉时!还不快跟陛下谢罪!”徐大人简直都快紧张死了,早知道这丫头这么没有规矩,他就不带她出来了,如今好了,这要是闹不好,可是要砍头的大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的对象是周歆芷,景宣帝也没太过生气。
“罢了,今日是朕的生辰宴,没必要这么紧张,不过煜儿,你这雪玉笛可是你最宝贝的,这么贸然拿出来实在是不太合适。”
这话就是摆明了和众人说,她周歆芷的确是不配。
秦千俞也起身跟着上前,拉过周歆芷,不顾众人的反应,朝着景宣帝欠身行礼。
“父皇恕罪,不过兄长这笛子的确太过贵重了,歆芷拿着怕是也会紧张,到时候若是伤了这笛子,怕是也不太好。”
孙纯如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两个皇子因为周歆芷不用那笛子生气?
“父皇,儿臣是从恩师那里得到的雪玉笛,恩师曾说过,这雪玉笛还是要送给适合的有缘人,不过有缘人倒是没见到,可这适合的人眼前不是正有一个。”
眼看着景宣帝还要说话,秦书煜赶紧继续开口。
“何况,今日是父皇的生辰,儿臣也想拿出这把笛子给父皇您助兴,不过既然孙小姐要笛子伴奏,那一会儿臣就改为为父皇您写个寿字,这可也是儿臣练习许久的。”
秦书煜不动声色的把过错都推到孙纯如身上,谁叫这女人不好好表演,非要拉一个下水。
景宣帝眸子一紧,看来这两个儿子是要为了这女人说话了。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也就不再多说了。”看来想要除掉这女人的事还有些棘手了。
秦书煜挑衅的看了一眼秦千俞,上前把手中的笛子交给周歆芷。
纵使他不喜欢他的小芷儿和别人在一起,但是眼下他也知道父皇不喜欢她,想要她的命,或者可以说,想叫她悄无声息的失踪。
如今他出面言语,父皇想要动他也会先想想了。
周歆芷有些犹豫的接过玉笛,这笛子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品类,但若是这人不是秦书煜,那就更好了。
这一段小插曲也过去了,孙纯如板着脸坐在一边准备抚琴。
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给周歆芷一些颜色看看,抢了她的男人不说,还在宴会上叫她丢脸。
琴声悠扬,众人都沉浸在古琴奏出的旋律中,听着这般音律,景宣帝原本的不悦也就此消散了,那琴音时而婉转时而急促,紧紧的抓在在场人的心。
孙纯如淡然的抚琴,唇角微扬,好半晌都没听到笛子的声音。
她就料定了,这女人没有这个本事,还没得意太久,那玉笛奏出的声音就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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