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煞这次有些明白的点点头,“那我们在这里便什么也不做吗?”
岑昭侯道:“自然不会,我们可是过来平乱的,那灼日国虽然没有想要攻打朝廷的心思,却是对朝廷的富足早已觊觎,他们那说到底也只是个比朝廷要小得多的国家,国内的经济不发达,主要还是以游牧作为主要的生存条件,他们那里没有我们这边的绸缎瓷器之类的,国内的生产水平地下,便时不时想从我们这边捞点油水。”
云煞问道:“那该如何解决呢?难道以后要时常给他们送些东西去?”
岑昭侯笑着摇摇头,“怎么会,说到底我们朝廷也是不怕他们的。我是想效仿古人在这里建个互市,他们可以用他们的牛羊肉到我们这里换取一些物品或者是钱财,但是来的人必须遵守我们朝廷的规矩,到时候他们的要求满足了,自然也不会来骚扰我们了,我们在与那尔木萄签订一个契约,让他们表明不再侵犯朝廷,我们便可以拿着这契约班师回朝了。”
云煞呆呆的点点头,她虽聪慧,但是对这些官场上的东西是一窍不通的。
岑昭侯突然想到一事,正色道:“我的探子说,司玢玺很有可能就在灼日国边界这一带,你要千万小心,平常若是想出门在这城中逛逛也要带足侍卫。”
云煞点点头,想到司玢玺,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色,她总有一天要手刃了他!
晚上用膳时,岑昭侯将他们的计划跟江浸月和江月白讲了,两人听到不用打仗了,心下也十分高兴。
江浸月问道:“云煞,你可愿同我们一起去你舅舅曾经住的地方看看。”
云煞对着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很有好感,也对这个发展迅速的灼日国充满着好奇,当下便答应了。
翌日,云煞和江浸月一行便带着两个侍卫朝灼日国去了,而岑昭侯却是留下来勘察了下青城的事宜。
灼日国离青城十分的近,几人没用多少时间便到了灼日国的边界。
到了城关处,江浸月拿出文书给守城的将士看了一眼,那将士便爽快的放他们入城了。
云逸逃到灼日国后,便把家安在了离灼日国边界不远的一处小城——落城,这里的百姓都十分淳朴,见到江浸月还会打招呼道:“江小大夫回来了。”
云煞十分好奇,问道:“这城中的的百姓都认识你们吗?”
江浸月笑道:“我父亲一直给这城中的百姓治病,我后来习了医便也在这城中习医,这城中也有许多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命苦之人,自然也不会对我父亲抱有什么偏见,一来二去,大家便都熟稔了起来。
云煞好奇的看着周边街旁的景象,这落城虽不似京城那般繁华,街道两旁的小贩也非常少,百姓的衣着大多简朴,但是看得出来这些百姓都是安居乐业的,百姓的衣着起码都是体面的。
他们一行人走着,也没人好奇云煞这个面容体格均不像灼日国人的女子,反而还有的路过的小女孩夸她是漂亮姐姐,弄得云煞倒是害羞了。
江月白抱着大灰,还有的路过的大娘大爷不时给他递上个苹果什么的,江月白都收下,并且报之甜甜一笑。
云煞开口道:“这落城的百姓倒是都十分热情友好。”
江浸月点点头,道“大家都靠着自己的本事生活着,即使日常有什么矛盾,城主也会很快给出能够让人心服口服的结果,老一辈有很多都是战乱中逃出来的,自然更明白这安逸的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小辈去挑事。”
落城很小,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云家。
云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都十分的规整,一点都不像是个常年没有女主人的家,屋中还有着淡淡的草药香。
屋后还有一个小院,里面种着蔬菜和草药,只是江浸月他们这很长一段日子都不在家,小院里无人打理,已经杂草丛生了。
江浸月将云煞带到了书房,又在柜子中找了找,拿出一副画卷来。
云煞看着画卷缓缓打开,忍不住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
画中之人赫然是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云逸和江浸月他们的母亲。
四人正坐在一个大大的帐篷里,手上握着奶茶,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江浸月道:“我父亲擅于丹青,他有时候会一个人在书房画很久,问他,他也不说,直到后来他去世时告诉我和月白你母亲的事,我才猜到他画的或许是之前他们四人在图赛格的生活。”
江浸月又拿出一叠画卷,云煞一张张的翻过去,看的出来云逸是个十分温柔的男子,他画的每一幅画,画中的人都在笑,有他们四个人的画,也画了很多云野的,却是很少见到画江浸月的母亲的,只有一张,是一个江边女子的背影,画中尤其着重画了那轮明月,却是没有画出其他的。
江浸月也看到了那幅画,也想到了那个直到最后还想着要伤江月白的女人,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云煞将画卷收起来,向江浸月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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