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觉得徐州失守有蹊跷,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徐州失守的消息也传到了厉国的朝堂。
厉国的朝堂上都炸开了锅。
久不上朝,一向只在府里指点江山的吴王终于穿上了他久违的朝服,踏进了厉国朝堂的大门。
吴王器宇不凡,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的威严更是碾压厉国的皇帝。
他的出现,让原本争执不休而闹哄哄的朝堂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四下落针可闻。
吴王负手款步向大殿上走去,他目不斜视,脊背如松,虽已经年过四十,看起来依旧丰神俊朗,傲然如天上的雄鹰。
他走至殿前,向厉国皇帝点头一礼,这已算是他对厉国皇帝最大的礼数了。
“皇兄……”
厉国皇帝刚要开口,吴王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不就是在议,本王这次攻打纪国的决策失策了吗?这有什么好议的?本王这次亲自上阵,还怕收回不来徐州,打不下交州?”吴王道。
他在厉国就是这么霸道!
谁叫厉国的兵权在他的手里呢?
谁叫他是大周十国的第一武将呢?
谁叫他的儿子客死在了纪国呢?
谁叫他与纪国的皇帝有陈年旧怨呢?
这些,厉国朝堂上的官员,大家都懂。
吴王转身,冷冰冰的一张脸上,满是煞气的眸子虚眯,如雷达般地扫过这些朝臣。
一股强低气压,瞬间席卷了这里。
那些朝臣深怕得罪了厉国的这尊煞神,个个耷拉着脑袋,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来。
吴王问:“这次徐州失守是个意外,本王决定亲征,朝堂上谁有异议?”
朝堂上无人敢出声,且不说这里有一大半的朝臣都是吴王的人,就说他当年排除异己的雷霆和血腥的手段,让人想了都后背生寒,不寒而栗。
现如今,在厉国朝堂上的朝臣,谁还敢对吴王说个不字?
“皇兄,纪国那个战神顾子毅觉非浪得虚名,他只用了三天时间,不仅护住了交州,还攻陷了徐州,那福寿香的事又已在大周传开,皇兄这次若亲征,恐有对厉国图谋不轨的人趁虚而入,还请皇兄慎重。”厉国皇帝道。
吴王从来就没将这个同母的胞弟看上眼,在他眼里,他这个弟弟就是个窝囊废,若不是母后还在,他真想取而代之。
吴王转过身子,邪睨了一眼他的胞弟,满眼的不屑。
“皇帝莫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王这次若拿不下交州,本王提头来见你可好?”
吴王说罢,便转身离去,紧接着那股强低气压的压力,随着吴王的离去而消失。
看着吴王离去的背影,厉国皇帝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哥哥一直仗着他手里有兵权,将它打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厉国这个皇帝能不气吗?
他气;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的这个朝堂不是他的,是他哥哥的。
他坐在这把龙椅上,如履薄冰,他真希望,他这个哥哥能死在徐州。
突地,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脑子里闪过,若这次吴王能死在徐州,他愿意与纪国做交换,将徐州送给纪国。
上天好似听到了他心里的话,入夜,纪武帝的第七子,静王顾子宣悄悄会见了厉国皇帝。
静王顾子宣是质子,在厉国已经生活了十年,在这十年里他已经将厉国的国情摸了个清清楚楚。
更是明白,厉国皇帝埋藏在心里的恨。
顾子宣一身白衣胜雪,骨骼分明的脸上略显消瘦,却不影响他的矜贵俊朗,深邃的眸子自带几分优柔,高挺的鼻子又不失男子的阳刚,微红的薄唇关着的是一张如簧的巧舌,肌肤润白如玉,三千青丝随意泼洒在肩头,是位翩翩佳公子,更是谪仙下凡来。
顾子宣见了厉国皇帝,他双眸看了看厉国皇帝身边的人。
厉国皇帝便知晓他意,屏退了身边人。
这时,顾子宣才道:“皇上,我父皇愿与皇上合作,替皇上除掉吴王。”
厉国皇帝眸光一亮,“你父皇可有什么好法子?你可是知道的,吴王功夫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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