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坚信自己弹的《酒狂》不输于黛绿公主,然,那首《笑傲江湖》是一位高人密不外传的曲子,尘儿也坚信,那黛绿公主不会弹此曲,故此,尘儿才有了在琴上必赢黛绿公主的把握。”
“哈哈哈……”
纪武帝笑了,那笑里带着自豪,“你说的那位高人就是闲雅云吧?”
纪武帝再次提起师父的名字,纤尘心里一紧,神情紧张了起来。
纪武帝则向她摆了摆手,“你不必紧张,你现在不想与我说她,我不逼你,这些年来,有你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陪在她的身边,我也高兴。”
纪武帝藏头掐尾的一句话,弄得纤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着纪武帝又向纤尘挥了挥手,“尘儿,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纤尘……
她今天来御书房的目的还没有说呢。
既然红姑姑说,云妃曾经临摹过皇后的字画;那么,云妃就是那位写信人的嫌疑最大,纤尘不想错过查询真相的机会。
她从琴桌边起身,来到纪武帝面前,向纪武帝深施一礼道:“父皇,尘儿想去见一次云妃,望父皇应允。”
纪武帝的眸子再次变得犀利起来,一张脸瞬间没了表情,冷冷的硬硬的像个冰块。
“你要见云妃?”纪武帝冷冷地问,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若说纤尘心里不虚那是假的;但是,为了师父,为了真相,纤尘也只有豁出去了。
“嗯。”纤尘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要见她,直接找她去,你来找我,我可不一定帮得上你的忙。”纪武帝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故做无奈的样子,“你也知道,在这宫里她若不愿见我,我也见不了她。”
纤尘知道,纪武帝是故意在搪塞她;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那么她就会豁得彻底。
纤尘向纪武帝磕头一礼,胆肥地道:“父皇,尘儿知道,只有你同意了,尘儿才能见到云妃,尘儿还请父皇允了尘儿的请求。”
纪武帝那鹰隼般的眸子,饶有兴趣地再次审视着纤尘,“为什么觉得只有我同意,你才能见到云妃,要知道,你的二妹妹可是随时随地都能进云华宫的。”
纪武帝的言外之意便是,纤尘要见云妃,完全可以去找冉花楹将她带进云华宫,完全不用多此一举来找他。
“不一样。”纤尘道。
纪武帝的眉头挑了挑,纤尘能这样回答,定是她看出了什么端倪,纪武帝不确定地问:“有什么不一样?”
纤尘无语,这个纪武帝,难道非要自己在他面前,直白地将他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吗?还是他就想,直接摘了自己头上的小脑袋?
纤尘深叹一口气,心一横,牙一咬,视死如归道:“父皇,云妃不是自己将自己关起来的,云妃是被父皇软禁起来的,尘儿若要见云妃,没得到父皇的应允是见不到的。”
纤尘的一句大实话,引得纪武帝对她侧目,他指腹磨砂着下巴,眸里对纤尘有几分赞赏,唇角微勾,有一抹欣慰的浅笑。
纪武帝心想,以后顾子毅身边有这个丫头陪着,他也放心了。
他没再刻意刁难纤尘,问道:“回答朕,你见云妃何事?”
“回父皇,我想确认,给木鲁木图写下那封信的人是不是云妃。”纤尘如实道。
她本就没打算隐瞒纪武帝,她也猜得到,云华宫里处处都是纪武帝的耳目,她想瞒也瞒不了。
顾子毅将从木鲁木图那里收来的那封信,交给纪武帝时,纪武帝当时也有片刻的愣怔,因为那信上,要木鲁木图杀的人就是闲雅云。
最开始,他也和纤尘一样,怀疑过是皇后写的那封信,后来,在得知纤尘发现那封信不是皇后的笔记后,纪武帝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心里虽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并未得到证实过,既然纤尘想寻个真相,那么他也想听听真相。
“云华宫你就别去了,那里人多不方便,我这就让人将云妃带到御书房来,你在御书房里问吧。”纪武帝道。
这对纤尘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纤尘欣喜地向纪武帝深施一礼道:“谢父皇。”
将要面对,那个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纤尘的心里还有些激动。
云妃坐着软轿,披着斗篷而来。
当她来到御书房时,纪武帝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了纤尘一个人。
云妃将雪白的斗蓬取下,她的脸色蜡黄,满身疲惫,消瘦的身子果在华服里,像是风筝,好似风一吹,就能将她给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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