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素服（2 / 2）

乔思婉低低的吐了一口气，她的思维忍不住质疑每一个到来的来宾。都不对，和林文渊有仇的人天然许多，周芷君呢？莫非这个杀了太子妃的人，和她们一样都对周芷君填塞愤怒么？乔思婉以为很新鲜，如果非长处之争，有什么原因非要杀人不可能呢？

便在这时候，她猛地想起，自己曾经对江衍说过的那句话，突然想起，却好像是一把开启谜门的钥匙。

茫茫迷雾间，乔思婉跳过全部假象，一下子抓住了很深处的那抹冷光。

她低低吐出两字，“太子！”

(本章完)

林元馨苗条入鬓的细眉如新月一钩，猛地扬起，“你说什么？”

乔思婉顿了顿，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我是说，事儿过去这么久，表姐还在生太子的气么？”

林元馨一贯慎重的嘴脸露出一丝浅浅的悲悼与不屑，“生气么？我以为连为他生气都不值得。这段日子，我坐观成败，只所以为此人越来越叫民气凉。”乔思婉悄然地听着，林元馨逐步道，“这种男子，不值得任何人至心对待。”说着，她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浮起一缕清冷的疏淡，“譬如周芷君，她齐心一意地巴结高攀，很终也落到了这个了局，真是叫民气都冷了，只是我对他尚有所求，还不可以翻脸罢了。”

乔思婉淡淡一笑，丰满的唇如鲜妍的花瓣，含了一缕微带调侃的笑意，“他的确是很无情的人。”

林元馨顿一顿，语气中难掩哀戚之情，“女人这辈子，痴心错付这四个字的厉害，我算是真正尝到了！”

痴心错付！这四个字几乎如针一般扎到乔思婉心上，如果在从前，她定然会想起自己宿世做过的傻事，此时现在，痛苦的觉得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已是麻木。

“表姐——”

“你没有劝我，是今日看到周芷君的了局勾起往事罢了，我看破他的时候，也曾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现在，悲伤过了，也便不悲伤了。只以为为了如此的人是不值得的，所余的，是对往事的感伤而已。”林元馨的容色淡然了下来，伸手拨一拨耳边的发丝，“，你从今以后不要容易进太子府，如果是我与你有话说，可以约在旁处晤面。现在的太子府，与以往差别了，谁都不敢拦我的，也没有那么把稳翼翼。”

晓得表姐是担忧意外的事儿再度发生，乔思婉的眼睛在刹时有什么一闪而过，声音里也有一丝隐约的颠簸：“好。”

“早些回去歇息吧，翌日另有得忙呢。”林元馨拍了拍她的手。

乔思婉点了点头，一路回到燕王府，江迟还没有回归，她便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伴事，照常脱了外套，靠在榻上午睡。

一个时候，她犹在睡梦中，便听红玉在榻旁轻唤。

“恩？”她半梦半醒，迷糊地问了句，“何事？”

“太子妃没了……”红玉有些吞吐，但此中的作用乔思婉瞬时便清楚过来。

“哦……”乔思婉站起披衣，偏僻地颌首。

红玉为她梳发，神态身子是诡谲：“另有一事，太子妃身边的心腹胡妈妈，也死了……”

“她？”乔思婉略顿了下，双眉微皱，“细细说来。”

“说是晓得太子妃没了，她便一头撞在廊柱下，以身殉主了。”红玉嘴上说着，手上也未闲着，谙练地为她挽了个髻，“等发现的时候，早已断了气。”

乔思婉扯唇嘲笑，哪里那么容易便徇身的，这件事儿，势必没那么容易。

“小姐，素服已经备好了。”

乔思婉点点头，站起穿好了衣裳，这才带着红玉蓄蒲一起去了花厅。

刚刚到了花厅，董妃和孙柔宁已经在了。和孙柔宁这是上次以后第一次谋面，她已经不复往日不可一世的神志，却也不很温柔，只是淡淡的，看不出心绪。乔思婉并不期望她能一夜晚之间有转变，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董妃道：“太子妃去了，我们都该去吊丧才是。”她和孙柔宁，也都是一身的素服。

乔思婉点点头，便问：“宫里晓得了这个信息没有？”

董妃面色沉沉，道：“信息应该报到宫里去了，只不晓得陛下有什么示下。”说完，她看了乔思婉一眼。

乔思婉问这句话，是晓得皇宫比燕王府更早一步获得信息，她真正想要晓得的，是皇帝的态度，因为他的态度，干脆决意着丧礼如何办，什么样的礼仪，送多少祭礼等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