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我在嫁来南诏的时候,与陈锦烨有过君子协定,我不会霸着他王妃的位置不放,他也亦然不会桎梏住我,将我圈死在那皇宫之中”
陈锦松不再说话,只缓缓颔了颔首,红玲望着远处朝着高台奔腾而来的水,她知道,这就是陈锦松能活下来的秘密武器,所以那水定然不会侵袭到这高台的高度。
大雨还是不停歇的下着,王府大半已经被抛在了洪水之中,红玲悠然的盘着腿坐在地上,望着下面的一片汪洋,这个时代的污染没有那么严重,故而哪怕是洪水,也都只是污浊了些许而已,并没有七七八八的杂质。
正心里念叨着,红玲便远远瞧见一个红色的不明物体,有些像红塑料袋,但又绝无可能,红玲拢着眉,盯了许久,蓦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具尸体。
看清了之后,红玲连忙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震惊的盯着水里浮游着的尸体,陈锦松被红玲一惊一乍的动作弄得莫名奇妙,看了她一眼后,便顺着她震惊的目光望向了洪水之中的那一点红。
细细打量之后,陈锦松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水中红色衣服的女子,那纤细瘦小的身形,分明就是若娘无误。
陈锦松缓缓将手伸入衣襟之中,慢慢的将若娘留给他的信展开,她说她要离开,勿寻勿念,所以,她是自尽了吗?陈锦松狰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异样的寒气,眼看着若娘的尸体离自己越来越近,陈锦松连忙将自己衣襟中的东西掏出来放在台子上。
与红玲匆匆交代了一句:“我要去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了,我去的很好,莫要寻我了”,说罢,还不待红玲反应过来,陈锦松便抱着信朝着那具红尸,跳了下去。
喊着:“若娘,不要怕,我来陪你了!”。
红玲呆呆的望着跳入洪水之中,奋力朝着若娘游去的陈锦松,他的抱着若娘,手缓缓拂过她已经被泡的发白了的脸庞,而后又温柔的将自己的唇覆在若娘的唇上,然后渐渐的随着洪流愈来愈远,直到完全没入水中。
这就是至死不渝的爱吗?红玲望着远去的陈锦松,心中竟替他感到有些庆幸,也替若娘感到庆幸,饶是在这世间纷扰了一生没有达成在一起的心愿,但他们如今的心灵当是有了安稳的归宿。
红玲侧头望去,陈锦松方才匆匆留下的,是一件单薄的蓝色锦衣,红玲疑惑的拿起来看了许久,而后便将之叠整齐放在了椅子上。
外面的世界已然是一片汪洋,红玲静静的坐在白居身边,看看丫鬟,又看看洪水......
——
“吕毅,这是何处?你又为何在此处?”
将陈锦烨等人带回到密室后,吕毅单膝跪地向陈锦烨解释道:“此处乃是锦松王爷日前设立的地道密室,西城所有的驻军官兵都在此处,臣本被关押在王府其中的一间密室之中,锦松王爷将臣放出来,交待臣一定将您带回到密室中,还有此图,也是锦松王爷叫臣交付与您的”
陈锦烨蹙着眉接过吕毅手中的密室图,里面周尽详细的绘出了整个地理全貌,陈锦烨看了不由的感叹,这是何等精密周全的设计,无论是练武场还是官兵们日常休息的地方,陈锦松全部设计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西城河畔的此处,竟然也可以直接通往王府。
难怪王府设立了重重院墙,原来这没一重院墙之中都有相对集中的要所,这便意味着,一旦王府哪里收到了袭击,那其他各处的地方都可以迅速且悄无声息的接应。
“对了,太子殿下,锦松王爷还说,他还有一份大礼给你,说是等洪峰过后,在宴会场的台子上”
“他为何留下如此的话?他人呢?”
陈锦烨皱着眉问到,吕毅却低着头缓缓摇了摇,“臣不知”。
陈锦烨此时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子异于常日的烦躁,匆忙将吕毅扶起来后,陈锦烨便按着地图开始往王府中走去。
“太子殿下!”,吕毅叫住陈锦烨,仔细嘱咐道:“王府中的每一扇暗门上都有一张夹紧了的纸,务必要等纸干了才好开门,否则我等一众,就都困死在此处了”,陈锦烨微微颔首,而后便转身朝着地道的深处走去了。
他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他希望是假的,但却始终难以抑制那种恐慌,皇兄究竟要做什么事,才会需要特意假他人之口来叙述这些呢?陈锦烨仔细端看了一遍地图,一遍又一遍,终于,他发现了与旁的地方都不一样的标注。
他兴奋的按着标注的地方,七拐八拐,穿过一道道奇异的暗门,终于到达了图上的地点,陈锦烨几乎没犹豫的就将门拉开了,一阵浓重的灰尘过后,陈锦烨摆了摆手,昏黄之下,横呈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满满一屋子的粮食,只是陈锦烨来不及兴奋,因为在粮草的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陈锦松留了封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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