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玲的不断刺激下,白居终于还是一路撑着眼睛回到了西城。
一回到王府,陈锦烨便命两个丫鬟火速找个郎中来看,陈锦烨自知让那两个丫鬟找来郎中不知得费多大功夫,便索性在这空档,亲自来诊断了。
虽说他跟着邹士正经学医的时间没多久,但这样的外伤,他还是看别人处理过不少回的,也好在这个院子年久未住过人,故而庭院里的杂草比较多,而这些杂草中恰好有可以止血的蓟草。
连连叫红玲采了些许回来之后,陈锦烨便开始着手给白居拔箭,红玲看白居苍白的脸看的心惊,也顾不得质疑陈锦烨的医术,只按着陈锦烨的所说,帮忙打着下手。
棉布、剪刀、草药都布置好了之后,陈锦烨拿过红玲递过的剪刀,仔细沿着白居的衣袖剪开,紧勒住白居手臂的衣袖一松,血液又汩汩的从他的伤口里流了出来。
“按住他的手臂!”
红玲赶忙上前用力掐住白居的手臂,陈锦烨则将捣碎过的草药取了些许出来仔细在伤口周边敷擦了片刻,不一会儿,血便被止住了,陈锦烨看着白居,将桌子上的毛巾拿过来递到他嘴边,“会有些疼,咬着吧”。
白居皱缩着脸微微张开嘴巴,陈锦烨将毛巾往里一送,而后便将手缓缓攀上了箭。
“灵儿,你去把草药拿到手上,我一拔出来你就敷上去,明白了?”
“好”
我慢慢松开白居的手臂,而后快速的抓了一把草药过来,盯紧了陈锦烨攥着箭的手。
“噗呲—”
随着陈锦烨将箭快速的拔出,白居的脸顿时痛成了猪肝色,我连忙上手将一捧的草药全部覆盖在白居的伤口上,陈锦烨则是迅速的掐紧了白居的手臂,减缓了血流速度。
白居已然痛的有些发颤了,陈锦烨连忙喊道:“深呼吸!深呼吸!不需闭眼!”。
听到陈锦烨的话,白居渐渐缓过神来,面上的暗红渐渐退去,留下了更为苍白的面庞,见着白居稍微稳定了些许,陈锦烨慢慢松开了手,而后从一旁的桌面上将棉布和剩下的草药尽数拿了过来。
“灵儿,你放开吧”
我微微松手,将被血浸染过的草药取走,陈锦烨缓缓将手上新的草药敷上去,而后又用棉布一圈圈的缠绕上去,待到全部处理好,白居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也有些发颤,便缓缓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也顾不得满手的鲜血,脑海中只充斥着:“深呼吸”,这几个字。
陈锦烨随意擦了擦手,便给白居搭了个脉,而后也是松了口气的说道:“没有大碍了,你休息吧”,得了陈锦烨命令的白居,这才终于坦然的睡了过去。
我微微缓过来了些许,便马上起身出门外的井边打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用棉布浸湿之后仔细的将白居手臂上残留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等到我和陈锦烨也擦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时,两个丫鬟才姗姗带着个郎中回来了,郎中看过白居之后,便开了几贴补气血的汤药,陈锦烨微微颔首便让丫鬟跟着郎中抓好药去煮了。
又是一个深夜,我和陈锦烨一同坐在庭院里,夜里的风有些微凉,我忍不住抖了抖,刚想打个招呼回去准备休息,陈锦烨却开口了,“日前一直想同你说的,白居他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是我吓唬你的”。
我微微愕然,合着我自来到西城,日日躲着的白居,不过是陈锦烨的一个谎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很难过,但同时我又觉得很愤怒,他,竟然骗我!
“所以,你不用再躲着他了”
我冷哼一声,斜斜的睨了陈锦烨一眼,“为什么要骗我?”。
红玲冷着嗓子说话的声音让陈锦烨觉得很陌生,他不由得便拧着眉往红玲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红玲产生了更大的误会。
看着他目光中的质疑,我缓缓舒了口气,而后慢慢从位置上起来,“王爷既然信不过我,当初又何苦费心思将我带过来”,说罢,我便阴沉着脸起来,头也不回的入了寝殿。
陈锦烨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茫然,虽说自己已经料到了她发现这件事之后可能会生自己的气,却不成想自己坦白与她说明了,她还会如此生气。
郁闷了半晌,丫鬟将要煮好了便往白居房里端去,看着白居喝过药后,陈锦烨才微微一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启、启禀王爷,任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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