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受伤吧?”
“没”
“你这么快就甩掉他们了?”
“他们有些愚钝,实在不是本王的对手”
......
闲话了几句,红玲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而后便撩起窗帘往外探了探,外边已然黑的不成样子,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但自己确乎好似睡了很久,眼下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困倦。
陈锦烨看着她又开始坐不住了的样子,微微叹了叹气,便阖上眼睛由她自己去闹了,待到红玲四处查看完之后想再找陈锦烨说会儿话,便看到他斜靠在车厢上睡过去了,想来陈锦烨也应当是累惨了,那么众多的山贼他都逃得出来,一定跑的很快吧。
银白的月光洒在奔驰着的马车上面,郁郁葱葱的暗色丛林呼呼的往后略过,耳边传来的阵阵风声呼啸着提醒白居,快一点,再快一点.....
几个时辰过去,大地与天空相接的地方泛起了一丝白光,新的一天开始了,陈锦烨早早的便睁开了眼睛,红玲此时却趴在马车里的长座上睡的正熟,睨了她几眼,陈锦烨便撩开车帘坐在了马车一侧。
“到驿站还要多久?”
“启禀王爷,约莫还要半柱香的时间”
陈锦烨微微颔首,片刻后,白居驾着马车停在了一处繁华的驿站前面,驿站里的小二熟练的将马车牵起来往马厩旁赶去。
陈锦烨打横抱起红玲往驿站里走去,白居将二人的行囊取出来跟在他们身后,陈锦烨缓步一面走一面吩咐道:“老白,你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便去休息吧,今日我们不着急赶路”。
遣退了白居,陈锦烨抱着红玲一路上楼入了一个大套间,将红玲放入床的里侧,陈锦烨便也散散的躺在外侧入睡了去,这样便无须担心将她一人放在此处再出什么意外了......
就这样闷头一睡,三人便齐齐睡了一个上午,红玲伸着懒腰往起一坐便看见了身侧睡的正熟的陈锦烨,红玲没犹豫下意识的便一脚将他踹下了床,朝着拧着眉从地上爬起来的陈锦烨大呼道:“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陈锦烨散散的朝着红玲打了个打哈欠,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又不是没在一处睡过,怕什么”。
“你、你!你就是个无赖!”,说着,红玲便愤愤然的从床上爬下来要往外跑去,陈锦烨一手将她拉住,解释道:“我是忧心睡着了那些山贼再追上来”。
提到这里红玲到是想起来了,眨巴了几眼,犹疑的看了看陈锦烨,而后徐徐问道:“当时,为何你会称我为‘红儿’?”。
陈锦烨没想到红玲突然想到的问题竟然是这个,便慵懒的一面坐在床上穿鞋,一面说道:“你先前在王城的时候,不是一直自称‘红公子’么,借用一下咯,总不能让我叫你的本名吧”。
红玲微微舒了口气,原来如此,自己差点就以为是自己之前不小心说漏嘴什么了,还好、还好。
“对了,你又如何得知那驿站有问题的?”
陈锦烨穿好鞋慵懒的往外间的茶桌走去,而后悠然的落了座,倒了两杯茶,示意了红玲,而后说道:“我当时醒来后发现了你房间四周都被人开了小洞监视,而后马夫又恰巧发现了驿站老板从山匪那处带了蒙汗药回来,便知晓咯”。
“就这么简单?”
陈锦烨满脸轻松的朝着红玲点了点头,但其实,当时的情况却复杂的多。
当时,红玲午后一出门,陈锦烨其实就已经被她开关门的声音给吵醒了,想起驿站老板娘说自己派马夫去买月信带令刘灵儿十分羞愤,陈锦烨便起身从窗去了白居的房间,想交代他忘了此事,却发现白居竟然被人下了蒙汗药睡死了过去,当时陈锦烨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白居体内的药力驱散了去,而后他才发现驿站内的几个房间都有一些奇怪的小洞,当下陈锦烨便推断出这个驿站应当是个黑店。
白居清醒之后,陈锦烨就叫他去探查一下驿站老板,自己则躲在刘灵儿的房间里暗中观察她与老板娘的互动,白居很快便赶了回来汇报说那驿站老板往山上与山匪取了好些兵器回来,陈锦烨便当机立断的让他将行囊和马车先带走,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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