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随即拧起眉毛看向陈锦烨,“你方才望向她的样子分明是紧张的样子,而且若是你不喜欢,为何今日在宴会上为难罗氏?我可是瞧见了你在宴会上看到灵儿笑逐颜开的样子可偷偷笑了几回”。
陈锦烨眨巴了几眼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竟然偷看自己,脸便蹭一下的就红了,“儿臣与灵儿只是交情颇深而已,况且、况且儿臣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哦?”皇帝微挑着眉毛一脸怀疑的看着陈锦烨,见他满是局促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想起陈锦烨还是少年郎时的样子,便随即轻轻一哼,看样子他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真实的内心,也罢,情愫这种东西,向来是要多磨练磨练的,“罢了,罢了......”,说罢便晃荡着步子往里厢的茶桌走去。
陈锦烨微微叹息,缓了下自己莫名跳的飞快的心,方才跟了上去。
“父皇,那罗氏你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陈锦烨,“你想如何处置?”
“额,要不关几天?”
“我没意见”
于是,罗落雨这几天的命运便被这两人悄然决定了,可怜罗落雨还一直心心念念的盼着陈锦烨会排除万难的将她风光接回府内,但确乎连回府那日都只是自己孤零零一人搭着简陋的马车回去的,迎接她的也只有小花一人。
院子外的甄红捏着红玲的手聊了好一整子家常,还仔细跟红玲讲了陈锦烨少年时的事情。
话说陈锦烨还是十几岁的时候,也是一个叛逆的小郎君,每每惹了祸事出来都颤巍巍的藏在甄红身侧,可即便是这样,父皇也没少打了他屁股。
据说有一次他一个人偷摸的出宫抓鱼,一走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三天,当时宫里近乎就要翻的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母后为此哭了整整两天,他才大摇大摆的穿着身太监的衣服回了宫来,还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的战利品拎到甄红面前炫耀,皇帝当时恨的牙痒痒的,还亲自动手打了他的屁股,然后把他关了半个月才气消了放出来。
红玲听了顿时忍俊不禁,没想到时常高冷的在自己面前装蒜的陈锦烨,小时候也有过如此不堪的往事。
“你们在讲什么竟然如此开心?”
瞧着陈锦烨如沐春风般的来到二人面前,甄红与红玲相视一笑,便讪讪错开,很是正经的答道:“无事、无事”。
难得两个人如此开心,陈锦烨便没再追问下去,只与王后说了声天色已晚,便带着红玲出了宫。
看着一路上她都对着自己奇怪的咯咯笑个不停,陈锦烨才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母后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只见红玲缓缓正襟危坐起来,强憋着笑意,“没、没说什么”,说罢便又朝着窗口的方向暗自荡开了嘴角。
陈锦烨无奈的靠在一旁缓缓阖上双眼,冷不丁突然问道:“昨日你回去问小青了吗?她怎么说?”。
红玲这才真的止住了笑容,瘪了下嘴说道:“总觉得小青有什么事瞒着我,说话吞吞吐吐的”。
“是吗?”
见着红玲似乎陷入沉思的模样,陈锦烨忍不住又搭话道:“你在想什么?”。
红玲徐徐转过脖子,盯着陈锦烨盯了好一会儿,犹豫地说道:“既然我都已经将酒楼的事务都交给小青做主了,要不然我们把用之对抗紫楼的事也和她说了吧?”。
见陈锦烨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红玲又说道:“日后你的人手入驻酒楼的时候,总是要有人照应的不是吗?倘若她对此一无所知,难免会引起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来,况且我觉得小青是值得信赖的,你意下如何?”。
陈锦烨徐徐端坐了身子,微微挑了挑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红玲当即一愣,“什么条件?”。
“为本王描一幅丹青”
红玲眨了眨眼,随即俏皮的一笑,“我一会儿便拿给你”。
“本王不要上次那幅,那幅描的本王入睡之姿不甚好看,本王要你重描一幅”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陈锦烨便丢了句:“既然灵儿无异议,那明日本王就去找你”,而后便一个大步跨出了马车,没有再给红玲留下可拒绝的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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