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往常,自己定然要与那陈锦烨抗争一番,只是此时,自己确乎是有些摇头晃脑的站不住了,望着关紧了的门眨了眨眼便一头扎入了陈锦烨的床。
——
“师父——师父?”
陈锦烨鬼鬼祟祟的入了太医院,四下探查了一番发现邹士确乎是不在的,便悄悄摸入了他的寝房......
几乎堆满了书的屋子显得格外拥挤,平日里确乎没注意到这许多,只是现下翻找起来十分麻烦,得加快动作才行,不然定然会被师父发现的。
上蹿下跳的少年仔细翻查着每一个藏书的角落,却不知屋外的邹士早已经透过窗户恨得牙痒痒的观摩了许久。
一个时辰过去了,陈锦烨近乎绝望了,师父的书怎么摆的如此杂乱无章,眼下东翻翻西翻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师父此前提过的《邪物绘集册》,如此可怎么才能搞定刘灵儿被铜镜侵体之事啊。
虽然说他可以直接问师父,可一想到那日他们二人拥了许久的画面,便深觉有伤风化,若师父问起来又不知该回些什么,倒不如自己翻看,只是看样子,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
邹士趴在窗子外看的哈欠连天,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前,他倒要看看,这个傻徒弟会在里面翻闹多久才肯罢休。
又过了一个时辰,陈锦烨几乎翻完了整间屋子,就是不见师父的那本书,懊恼无奈的陈锦烨终于败下阵来,绝望的哀叹了一声,一推门,便对上了慵懒着眯眼假寐的邹士。
陈锦烨一愣,‘扑通’的便跪倒在邹士面前,很是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轻声细语的询问:“师父?”。
“看样子你很是喜欢偷摸摸的读书咯?”
只见陈锦烨败兴的垂着个头,“徒儿知错了”
“错?哪里错了?”
“徒儿不该不只会您一声就随意翻看您的寝殿”
别看邹士平常吊儿郎当的,但他对自己的这个徒弟确乎是极为严格的,陈锦烨也十分了然,故而虽然二人有时会打闹玩笑,但真做错了事,陈锦烨也是由心而发的畏惧邹士。
邹士当即便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什么理都晓得,既然都晓得,为何还犯?”。
陈锦烨偷偷观摩着邹士的表情,回答道:“徒儿、徒儿怕师父取笑...”
“取笑什么?”
陈锦烨顿了顿,终于还是和盘托出,只见邹士眼神噌的亮了起来,“为一女子!”。
还不待陈锦烨来得及辩解,邹士便欣喜的扶起陈锦烨,“可就是你此前常常念叨的心仪之人呐?”。
陈锦烨连连摆手否定,“师父误会了,徒儿与她实为朋友之谊”。
邹士听完当下便掩起了满面的欣喜,冷哼道:“既然不是你的心上之人,你都敢以此冒犯为师,那日后可还了得”。
陈锦烨身子一僵,本以为此事就此便解开了,看样子还远远没有过去。此后的一个时辰,陈锦烨就一直低头哈腰的跟在邹士身后不停的解释道歉,而邹士则抱着手叠在胸前在院子里视若无物的晃来晃去。
“桂枝的药性是什么?”
沉默了良久的邹士突然丢出个问题,陈锦烨当下一愣,继而兴奋道:“辛温,善祛风寒”
“吴茱萸”
“辛热,走肝经”
“当归”
“甘温补血,活血止痛,润肠通便”
......
“算你小子记得牢,这次老夫就放你一马”。
说罢,邹士慢条斯理的走入房间,陈锦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只见邹士回头蔑视的瞟了眼陈锦烨,便当着他的面徐徐将床上的枕头挪开,一本书跃然而上。
“你不是要看这本《邪物绘集册》么,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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