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烨徐徐皱起眉头,“不过一壶茶而已,想不到灵儿竟然如此小气”。
红玲愕然,“一壶茶?”
“不然,灵儿以为是什么?”
看着陈锦烨满面的茫然,红玲睫毛卒不及防的抖了抖,稍微错开了陈锦烨质问的眼神,冷不丁的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皮迅速地瞥了他一眼,继而迈着大步快速越过陈锦烨入门而去。
一脚跨入门槛后,回头望着台阶下的陈锦烨,“不是要喝茶吗?还不快来?”。
得逞了的陈锦烨随即便勾起了嘴角,她慌张无措羞愤交加的样子,真是有趣,有趣......
在太阳底下暴晒着睡了一个上午,马夫舒服的抻了抻脖子,四下的下人奴仆虽嘀嘀咕咕的说了他不少闲话,却皆不敢在上前,早上的事已然在下人们之间传开了。
约摸着到了午后,马夫从随身的行李中悄然抽出一个信封揣在怀里,神色间看不清喜怒,而后便轻车熟路的出了院门。
南诏太子府里的人都以为马夫早上只是在院子里睡觉,是在休息不错,只是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就譬如,太子妃的院子就在偏院最西边的位置......
“满意了?”
红玲微挑眉毛看着眼前饮了茶后怡然的不得了的陈锦烨,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茶杯,眼神稍显迷离的看向红玲。
“灵儿泡茶的功夫卓然妙哉”
红玲嘴角微翘,坦然自若的轻哼了一声,虽说高中的时候自己感兴趣学了一点茶艺,但若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本就善于茶术,就凭自己的那点皮毛知识,是远远无法泡出这般滋味的。
“不过本王还是好奇,方才在八角亭时、在院门外时,灵儿所说的‘不可以’是指何事?”
本以为此事就此带过便罢了,谁知陈锦烨得了心心念念的茶却还不忘皮一波又提此事,红玲冷冷的对上陈锦烨戏谑的眼,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王爷曾如此挂恋于氏,今日却与那叶氏交好的紧,以为王爷要将我牵涉其中,只是想来我素来与于氏交好又与罗氏交恶,若再与那叶氏有了瓜葛,始终会应对的疲乏,到时她们缓过劲儿来一起对付于我,那我这小命怕是要提前交代在这里了”
陈锦烨浓眉微展,似有若无的笑了笑,将眼前的空茶杯一满再满,红玲见他识趣不再搭话,心里也稍微松闲了下来,便回望向柜子上的塔树花,已经绽开了两个多月,依然阵阵飘香娇美如初......
马夫刚到红玲院子门口,便敏锐的闻到了这处花香,心下疑虑重重,便又绕至一隐蔽无人的墙角,趁着四下无人,便一跃而上,几个登跃之后便悄声落在了屋顶,白日里屋顶的影像会格外引人注目,马夫唯有紧贴着房檐一寸寸的挪动,不发出任何一丝细小的声音。
轻轻掀开房顶瓦片的一个缝隙,果不其然,南诏太子陈锦烨赫然坐于堂上,心下不禁捏了把汗,幸好自己没有堂皇入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此处那浓烈的香甜比在院外更甚。
“灵儿如此喜爱这塔树花,母后诞辰时可要多多表现,讨得了母后欢心,我可以帮你再求几盆来”
“母后诞辰?”
“不错,也就这几日了吧”
红玲轻拧着眉咬了咬下唇,疑惑问道:“为何不曾有人与我说过此事?”
陈锦烨刚要开口,就见一小厮匆忙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表情骤然肃穆的起身,便与红玲道了辞,走时还不忘将红玲泡的茶整壶的拎上。
待到陈锦烨出了红玲院门,马夫便瞅准了机会应声而下,极为迅速的进入厅里带上门,红玲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粗布男子一惊,便迅速站起苛问道:“你是何人!”。
马夫随即便单膝俯首跪下,“启禀娘娘,普王殿下有封信给您”,说罢便双手将怀中的信呈上。
怎么又一个信封?红玲木讷的接过,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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