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疏登时被夸得老脸一红,“不敢不敢。”
他在林灼灼的面前还是比较自在的,毕竟两人当年怎么说也是有玩乐情义在,便开玩笑道:“娘娘还是不要打趣臣了,这话万一被陛下听到,恐怕又要罚臣银子了。”
听到他说诸长矜,林灼灼忽然想起来,一大清早就不见那厮跟小元宝的身影。
这父子俩难不成还因为昨晚的事,感情突然好到有什么小秘密要瞒着自己了?
“小于啊,说起陛下,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干什么事?”
于疏早就被诸长矜敲打过了,当然不会告诉她,当下便挠了挠头,突地叫了一声:“哎?想起来了。”
林灼灼期待地看向他。
于疏笑着说:“臣想起啦,宫里还有好些琐事需要臣亲力亲为,早就堆积成山了,这会儿臣不太方便,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对林灼灼露出了一副欣慰的憨笑。
这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怨过娘娘的绝情,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他便想着,只要娘娘肯回来,肯留在主子身边,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
本来对于娘娘的回归就抱有期待,谁料她的回归竟还带回来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
于疏这心啊,立马就跟以前一样,噼里啪啦放起了小烟花。
林灼灼被带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宫殿里,弄玉按着她坐在铜镜前,然后一众打扮的像是宫女模样的人就开始忙活了。
有句诗句叫: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林灼灼以前也就简单认为自己这具身子,足以称得上美。
但在她上完精致琐碎的妆容后,又感叹自己这浓浓古代气息的红唇媚眼,才真叫绝色。
虽然林灼灼被他们搞得迷迷糊糊,但这不妨碍她的直觉,有个想法隐隐而出。
既然诸长矜没有跟她说,想必就是不想让她提前知道,之前从于疏嘴里面肯定是套不出来什么,于是在上完妆之后,她觉得事情已经到跟前了,总该告诉她了吧。
难不成还真让她一点点准备都不做?
于是拉了一个正在给她选头饰的宫女问:“陛下呢?”
说完后,她想起来一同不见踪影的还有小包子,便补上一句:“陛下身边有没有一个小男童?”
自从诸长矜即位以来,称得上是清心寡欲,不是没有过宫女妄图勾引上位,但都被他给扔了出去,惹出了不少笑话。
听说这都是因为陛下对从前的王妃情根深种,这个时候忽然见诸长矜带回来一个女子,宫里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以这会儿宫女虽被人叮嘱了不能透露消息,但也不敢得罪林灼灼,便低眉顺目毕恭毕敬道:“娘娘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又开始给她换服饰。
林灼灼眼瞅着,倒是有点像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凤款礼服。
她穿好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任由宫女们收拾自己,托腮有些无聊地看向窗外。
刚好就有一队人从宫门口鱼贯而入,整齐的身穿宝蓝色宫装,表情严肃,个个手上都提了类似于灯笼一样的东西。
林灼灼视线在上面转了一圈,凭借自己强大的想象力猜测可能开路一类的东西。
没等一会儿就有人进来通报,说是请娘娘上辇。
林灼灼挑了挑眉,就算之前不甚确定,但现在也心中有了更为准确的猜测,当下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点头跟她们一起出了门。
宫内规矩严瑾,林灼灼坐在撵上才真的实打实的体会到了这句话,虽然底下抬龙辇的都并不是多么壮实的人,但是一步一步踏的格外的稳重。
本来早上起来的就不算晚,这会儿伴随着龙辇轻微的摇晃,林灼灼甚至涌现出来些许的倦意。
龙辇落地的动静彻底的惊醒了她,她睁开有些昏昏欲睡的眼睛的,不自觉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还未下辇,林灼灼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诸长矜,见她动作,他快走几步把手递了过来。
不管周围惊叹的目光,林灼灼平静扶着他的手走了下来,然而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小团子,“小包子呢?没跟你一起?”
今天的诸长矜似乎格外的高兴,眉宇间带着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悦,连带着林灼灼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笑着说道:“我让人陪着他呢,不用担心。”
“我不是……”林灼灼咽下后面的那句话,“你今天这是在搞什么,怎么这么隆重?”
诸长矜叹了一口气,“是啊,毕竟是一国之母的册封礼。”
林灼灼瞬间睁大了眼睛:???还真是这样的?
她今天的妆容真的很适合她,衬得她越发的人比花娇。
此刻她双眼茫然的看过来,朱唇微微张开,显得格外的……好骗。
诸长矜盯着她的嘴唇定定看了半晌,“阿灼,别偷偷诱惑我。”
林灼灼:“……”
她不着痕迹地用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旁的于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陛下,祭拜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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