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刚到学校，就接到了程昱的电话。
她看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心如刀割般难受。
电话停了又响，反反复复好几遍，似乎如果她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下去。
她微蹙着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裤腿，另一只手按下接听键。
“小婉。”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婉眼眶倏地就红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听？下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林婉下楼的时候，不断看到三三两两结伴出去的女生，兴奋的在讨论着八卦的话题。
“什么？他在楼下等那个孟晴？”
“超级帅，近看真的好像电影明星。”
“好ma
啊，完全就是我的菜！”
林婉走出宿舍，果然看到了等着不远处双手的程昱，穿着迷彩服，帽子拿在手里，黄昏赤霞，几束夕光落在他身上，凭添了几分狂野不羁。
她没有朝他径直走过去，而是绕往一旁的小道，这里直通学校的小树林。
程昱大跨步想要上前去拉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他有些疑惑的跟在她身后，以为她只是别扭羞于在人前亲昵。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树林里。
他大步往前，伸手把她搂紧怀里。
“我身上都是汗。”林婉扭了下身子，推开他，后退一步，“有味儿。”
程昱眯眼看她。
大半个月不见，瘦了。
她仍然穿着迷彩服，黑色腰带将她腰肢衬得纤细，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额头都是细汗，手指紧紧攥着裤腿，看着他的时候，眼尾泛红，眸光带着疏离。
“怎么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安与担心。
他这才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
在他眼里，她是恬静安良的，两人在一起后，偶尔会娇嗔怒骂，可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样冷漠过。
他走上前想拉她，可她却满是防备的后退了一步。
“到底怎么了？”程昱愠怒低吼。
怎么了？他为什么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来跟她亲近。
林婉紧抿着唇瓣，红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凉意。
“回去吧。”声音还是如从前一般软细，可是听在程昱耳里却如尖刀般划过玻璃般刺耳。
“我腿受伤了。可我还是在结束后第一时间来找你，小婉，我也很累。”
前面的瘦弱的身子微顿，一两秒后复而离开。
程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初秋的风吹来，树林窸窣，光影婆娑，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剪影，他眉头紧蹙，黑瞳深邃，一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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