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殿下可是皇子呀,若实在惦记的很,也好过去看看的,就算不能够转圜,起码也可以慰藉一下相思之苦。”
“你是母后身边的人,居然也能说得出这样的话?”闻言,胥如烈顿时感觉到有些难以置信,杜鹃掂量着他的意思,轻轻地摇了摇头。
“娘娘虽然有些时候是固执了些,但她也着实是一颗心都放在了三殿下身上,奴婢自然也希望三殿下一切都好,若是三殿下能够开心,奴婢愿意为殿下保守这个秘密。”
“只不过――”说着,杜鹃不禁微红了脸,她慢慢低下头去,却突然话头一转,猛的和胥如烈的视线对上。
“只不过,苏姨娘都回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没想着叫人给殿下送个消息报平安呢?凭着苏大人对苏姨娘的在乎和关怀,不可能连个消息都不帮忙递的。”
“这,或许是因为怜儿伤心过度,怕是此刻都悲伤的病倒在床了吧?”杜鹃的话,隐藏的含义不晓得胥如烈听懂没有,但胥如烈下意识能想到的,也就只是这个了。
“三殿下说的是,苏姨娘必定是有苦衷,才未能和殿下联系的。”不过这话倒是郑重了,杜鹃的下怀。
他们两个人在宫中,自然不知道苏家发生了什么,所以无伦杜鹃说什么,想来一会儿到了苏府,都能够达成她今日的目的。
一听到杜鹃都这么觉得,胥如烈越发的担心起苏怜的安危,甚至不敢想象一会儿见到的苏怜会是怎样一个凄惨的模样,忙不迭的让马车转头前往苏府。
杜鹃偏过头去,忍着想要扬起的笑脸,不消片刻,马车就到达了目的地。二人一同下来,一直走到苏家的大厅,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紧张的气息,只是突然觉得冷清了不少。
胥如烈心中焦急不已,连忙拉住了路过的管家。
“怜儿呢,之前她回来,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消息,她还在府中吗,过的好吗?”
胥如烈一时情急,只看这府里如此萧瑟的气氛,叫他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却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苏怜的身上,才会如此关心则乱的抓着人就问。
管家给他问的一头雾水,碰巧胥如烈眼角的余光,又瞥见了后面端着药渣出入的下人,心里头更感觉犹如被石头猛击了一下似的。
杜鹃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而管家顺着他们二人的视线看去之后,慌忙摆手解释,“三殿下,不要担心二小姐在府里一切都好,这个只不过是日常用来调理身子的药而已。”
“这几日小姐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是请过大夫来看了之后就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大人出去了,小姐还在她的院子里,可要我送三殿下过去?”
一听这话,胥如烈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手,重新回到以前那一幅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姿态。
“若是如此,为何没有人过来通知本殿下,不必了,本殿下亲自过去就是了,你忙你的吧。”
一般来说,没有人牵引的话,怎么可能叫人随便出入自己府院的后院,但由于昨天苏夫人就已经跟着苏娇搬走了,后院里也就剩下了苏怜一个人,所以管家没有半点阻拦,随便的就放行了。
不过胥如烈不清楚,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忙不迭的沿着花园中的小路抄近道来到了苏怜的院子里。
苏怜的气色,瞧着比之前在三皇子府的时候还要精神,此刻她正坐在躺椅上看书,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小肚子。
“方才那位管家说的不错,苏姨娘在府中果然是受到更好的照顾,苏大人爱女之心,名不虚传呢。”
杜鹃撇了撇嘴角,有意无意的如是说者,不过胥如烈看到这一幕,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也根本没有理会杜鹃说了些什么,忙跟着走过去,坐在苏怜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杜鹃则看到这一幕,经不住提起了一口气,满脸闷闷不乐地追随在胥如烈的身后,还用眼神指示让清怡自个乖乖退下。
“对不住,怜儿,这些天来我都没有回来看你,听管家说你身子不太舒服,可是有什么缘故,不然我还是帮你请了宫中的太医来看看,更稳妥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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