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喜鹊所说,皇长孙的事比一切都大,但现在所有的太医都在他的府上,自然没有什么人敢去得罪,也只能求到萧淮安的头上。但是为着萧淮安与胥如烈两人之间积怨甚深,这太医能不能带得回来还不一定,这也是木槿方才的担忧。
“知道了,走吧。”不过萧淮安倒貌似并没怎么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答应了一声便拉着苏娇出宫去,叫马车直接前往胥如烈的府邸,木槿也一路跟着。
而胥如烈那边,他们还完全不知道宫里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急匆匆地把苏怜送回了院子,亲自看着用马车拉回来的太医,在苏怜的床边围的水泄不通。
苏怜眉头紧紧地锁在一处,看得出他梦里面被什么事情给纠缠住了,死活挣脱不开。按理说这是心病,并非药力可为,但是有胥如烈的压迫在,太医们不可为,也只能在这里拖着。
“殿下,苏姨娘这是心内郁结,才会为梦靥所困,殿下可知道苏姨娘有什么烦恼之事吗,或许就可解了。”
齐太医心里叹息着权,且算是说了个相对靠谱的法子,但这种法子太过飘渺又笼统,胥如烈就不是很接受。
“怜儿害怕的还不是就苏娇一个人,但今日到母后的宫中,她们两个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应该不是,你们快想别的办法。”
胥如烈摇了摇头,权且忍着没有对太医上手,只心焦如焚的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齐太医收回了视线,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太医想了想,又出来提议。
“要不然,殿下可否让微臣们试试针灸之法?”
“不行,怜儿向来害怕这些伤人的东西,再想别的法子。”
胥如烈再一摇头,耐心又被磨灭了一分,底下的太医们纷纷抿着嘴巴,不敢再多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如何能够把人救的醒。
而就在胥如烈和太医两方纠缠之际,外头突然跑过来了一个小厮,伏在胥如烈耳边耳语了几句。
“她?本殿下看她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儿?”胥如烈冷漠的嗤笑一声,“叫山雀在外头拦着,不许他进来,这些太医务必要将怜儿救醒了之后才能离开。”
“可是――”小厮欲言又止,他都知道事情轻重,还想帮劝个几句,但胥如烈态度坚决,他也只好从命。
外间,大厅。
“真是对不住萧大人,萧夫人,眼下苏姨娘还没有醒来,太医们恐怕还要过一会才能出来。”
管家搓着两手,谁知道她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够说出这番话。
苏娇急得在屋子里头乱转,愤愤的一甩袖子,“晕过去了最多就是在做梦,睡醒了自然就醒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语歌怀的可是皇长孙!”
更重要的是张语歌的情况如果得不到缓解,以古代的医疗水平,是很容易一尸两命的。
平日里苏娇还能够做到像萧淮安一样的置身事外,冷静相对,但眼下出事的可是自己的好友,她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袖手旁观。
“是,是。”面对苏娇的责问,管家心里面明白,却也只能一个劲的点头,仍然拦在二人面前。“可这到底是三皇子的命令,我身为三皇子的管家,实在也不能做主呀。”
“不必你做主,本官也不必再此听你的废话。”萧淮安淡淡的看过来一眼,木槿当即上前抓住了管家的手,他随即带着苏娇两个人大大方方的绕开,直接往后院苏怜所居住的院子过去。
“大人,大人,这不合适!”
木槿才撒开了手,管家又急匆匆的一路追上去,但是苏娇走的急,不消片刻功夫,二人就已经来到了苏怜的院子外面。
站在这院子的围墙外面,都能够听得到里面太医和胥如烈的说话声,热闹的好像苏怜即将命不久已了似的。
所有的太医都堆在这里,宫里头的张语歌连一个会医术的人照料都没有,苏娇怒上心头直接一脚亲自把院子门给踹开,吓得后面的管家也不敢再多嘴一句。
“三皇子殿下,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请太医入宫为三皇子妃诊治,还请三皇子殿下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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