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染僵硬在原地,又是尴尬又是激动,她连忙回应道:“晗清公子……太客气了,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
晗清一脸嬉笑的细细打量着她,妖艳的桃花眼停留在她扑满胭脂的脸颊上:“咦……倾染姑娘还真是模样俊俏,惹人怜惜。”
本来以为行礼已经够稀奇了,可谁曾想晗清竟然冷不丁又说了一句,在夸赏她。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什么女人没见过,上至神族的天女,下至人间的凡间之女,晗清向来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他从来没有这么夸过一个女人,顾倾染还是头一个。
她实在是觉得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为了掩盖脸颊的苍白,她特地抹了层胭脂水粉。
若不是在特别重要的场合,顾倾染基本上不胭脂抹粉,更别说那些奢侈的金银。
但今日她还是隆重的补了个眉毛,抹了些胭脂水粉,细细打扮了一番,不为别的,她不愿意在容恒面前懒懒散散、一脸颓废的模样。
她要告诉容恒,即便没有容恒,她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容恒原本以为顾倾染不会赴约,得知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成亲,应该会很绝望才是,可是她完全低估了顾倾染的忍耐力。
顾倾染只觉得很不甘心,她绝对不会让容恒小瞧自己。
她要用自己现在的状态告诉容恒,她顾倾染并不是没人要的,她也是个美人。
顾倾染回应着他:“你长得也非常俊俏,晗清右使实在是客气了。”
不对呀,丽姬之前并不是这么和她聊的。
晗清根本不像她口中那样一点也不容易接近,整个人笑眯眯的,而且长得又这么好看,任凭谁见了都会觉得很亲切。
闻言,晗清娇嗔地捂嘴偷偷乐着。
虽说是个男人,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
丽姬望着晗清一脸笑意地对顾倾染说:“倾染啊倾染,这么些年就没人敢和他这么亲近,而且你还是头一个这样夸她的人。”
传闻中晗清有着撩人心魄的外表,所有魔族的人都为之疯狂。
但是碍于他的身份,旁人从未对他如此亲切私语,还夸他长得不错。
顾倾染就觉得奇怪了,他的外表应该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才对,难道就从来没有人夸过他吗?
“晗清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他从来最讨厌别人这样夸他了,因此从来无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顾倾染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她怎么不早说呢,害得自己触碰到了晗清的逆鳞。
也是,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怎么会乐意被别人说像一个女人似的漂亮。
可是她怎么觉得晗清根本没有发怒,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根本不像要杀人。
“倾染就放心吧,对于你,晗清永远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正想追寻原因,刚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时,正站在丽姬身旁的她忽然瞧见一个红衣男子迎面而来。
在魔族,黑暗是象征。
所以基本上没人喜欢穿色彩鲜艳的外衫,除了那些身份尊贵的人。
普通的魔兵和魔族人几千年来以来身上的配置都只有一种颜色,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凡间有嫡庶之别,而魔族之内更是有地位的高低区别。
地位低的魔兵只能被地位高的魔族人驱使,而地位高的魔族人可以为所欲为做任何事情,这就是特权。
而且,红色在今日理应是属于容恒和云依的颜色,这男子穿成这样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而为之。
莫不是想喧宾夺主?
红衣男子也注意到顾倾染正在偷偷的打量着她,于是将眼睛转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能在这里碰上,也全靠容恒。
墨言川和顾倾染一样,在桥见对方后很是诧异,在宾客满座的宴会中,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彼此。
“阿姐,我好像……有一个许久未重逢的故人,你们现在这里聊着,我去和他会个面。”
墨言川觉得很不可思议,更别说是顾倾染。
顾倾染原本还纳闷着,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她很清楚,容恒想起了所有人,就唯独忘记了她而已。
容恒已沦为魔道,可是和墨言川之间的情分还在,今日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当然不可能不让墨言川也参加婚宴。
自从墨言川继位之后,他将整个狐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不过确实成熟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看什么都一脸淡泊的样子。
丽姬闻言,也随着顾倾染的目光望去,瞧见墨言川的到来也是满面惊诧,可是她目光很快被其他人吸引了过去。
“丽姬姑娘,丽姬姑娘好巧呀!”
凤倾衡吵吵嚷嚷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身姿不凡,丽姬很快便瞧见了他,又惊又喜。
别看他平时傻傻憨憨的,可真要论起这相貌,在宴会上的这些人中,可是最令人过目难忘的。
晗清生的妖艳,不过这样的姿色,魔族根本不愿意放着胆子去偷瞧他。
那些偷瞧他的人要么被逐出魔族,要么被酷刑折磨得灰飞烟灭。
身为凤凰族的仙家,凤倾衡这样类型的神仙向来都是被魔族津津乐道的,他们已经有许久都没有离开魔族,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自然,他一出场,便有很多魔族人统统盯着他看。
而且他居然还认识魔族的左使丽姬大人,实在是太令人惊叹!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看起来很亲密的模样?
而且这个男子还直言不讳地叫着丽姬大人的闺名,实在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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