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面色红润,像极了害羞的小娘子,实在是可爱。
疏儿张开双臂,一把扑向顾倾染:“我要娘亲抱抱,娘亲,我有些困。”
顾倾染一把抱住他,站起身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呀,咱们疏儿困了呀!那可不得了了哟!娘亲带你去休息。”
“我不,我不休息!”
疏儿发起了抗议:“我不想回房休息,我就想在娘亲的怀里休息,好不好嘛娘亲?”
她被疏儿的可爱给逗乐了:“小淘气。”
这孩子还真是异于常人,不仅生的早,长得也快,说起话来也跟抹了蜂蜜似的。
渐渐的,顾倾染感觉自己的肩头越来越沉,原来是自己怀中的小家伙睡着了。
顾倾染见他睡得死死的,便将他带进了屋,容恒也紧跟其后。
“把他交给我吧。”到了屋子,容恒说。
嗯?顾倾染还没有反应过来,孩子就已经到了容恒的手里。
他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又轻轻的盖上被子,生怕打扰他的好梦。
然后,二人退出了房间。
冬天来了。
外面的景物没有一丝活力,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这些天,时常会冷。
“给你。”
容恒边说边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衣物。
她觉得,好像真的没有刚刚冷了。
她将衣服裹了裹,礼貌性的对他感激道:“多谢殿下一番好意。”
这期间,二人因疏儿的缘故,感情也缓和了不少。
容恒这个人不善言辞,但他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顾倾染觉得他对自己跟疏儿付出了不少东西。
顾倾染曾经也跟好奇,容恒若是有了爱慕的人,他会做出些什么呢?
人啊,一旦有了爱慕的人,没有谁会一成不变。
说来也奇怪,本与自己毫无相干之人,只因他被爱慕着,便能在无形中改变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依。
容恒好一个翩翩公子,一旦对人温柔起来,估计谁都无法抵御,若是个男的,或许也能被他掰弯。
容恒也不是日日来此,得空的机会多时,来的次数便是隔三差五。
若是不得空,便是一段时间来一次。
与他有关的事情,顾倾染也不曾问过,也不知在他身上会不会发生什么喜事?
即使她想知道,也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开口。
即使他是疏儿的义父,她仍然迷茫。
“从今以后,对本王换个称呼吧。”
她这样叫自己,似乎觉得有些不妥。
“啊?换什么称呼?”
她对此一脸茫然,殿下不就是殿下吗?能换成什么?
顾倾染好些好奇。
容恒与她对视,正声:“你大可直接叫本王……容恒,小子矜成日里爹爹、爹爹的叫着本王,可你又殿下殿下的叫,这样听着总觉得十分不妥,所以……不如直接叫容恒。”
嗯?以后喊容恒?
她吞吞吐吐的喊了一遍:“容……容恒。”
听她这一声叫喊有些怪异,名字是喊出来了,但是生疏了很多:“嗯……你还是将兰字去掉吧……”
什么?去掉容字,岂不是就只剩下恒了……
她觉得刚刚那种叫法至少还能保持点距离,可如今这个叫法……太过亲近了些。
“这?”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他问。
“哦,没什么。”她摇摇头。
她有些难以接受,但又不好开口。
从前都是殿下殿下的叫,如今却要叫这样叫他,这转变实在太大了。
“本王还有要务在身,过些日子才能来见你,所以你……”
他每每所谓的过些日子,最多不超过三日。
可他就想多看她两眼,仿佛只要一分开便是三年五载就会见不着面了一样。
顾倾染被他看的心慌意乱。
他的眼神深情专注,充满了绵绵爱意。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顾倾染仿佛通过容恒的眼睛打开了他的心。
容恒大概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吧,顾倾染不太敢确定,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她对他……大概也有些爱慕。
若不是如此,那时得知了关于他的信息,便不会感到欢喜。
若不是如此,自己便不会被他的眼神触动,变得心慌意乱。
更何况,听他说要离去时,她竟然很想挽留他……
顾倾染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爱慕他……
她也不知道有多爱慕,但这份心意她敢肯定。
当他与疏儿打闹时,她就静静地望着,听着疏儿一声爹一声娘的叫,像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她记得以前自己说过,千万千万不能爱慕容恒这种人,除了他哪种人都可以。
因为容恒,没有给过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不过她这般优秀的人,突然对你说出他的心意,光是看着这张脸都会无法抗拒。
顾倾染也只是一个寻常女子。
“本王不在的时候,替本王好好照顾你们。”
他的话,像极了要出远门的丈夫对妻子所说的。
顾倾染顿时脸红,不敢正眼看容恒,她赶紧避开眼神轻轻应声。
她本想跟他多说两句,怎么都说不出口,然后他就这样离开了。
此时狐族的临华殿中。
“奴才在三生殿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最终在王妃那儿找到了这东西。”
月奴边说边将自己找到的小匣子递给了容恒:“奴才不知里面装着的为何物,便找人鉴定,来人说,这是尸魂丹。”
容恒面无表情的紧拿着匣子,正声:“这东西来自何处?有查过吗?”
“这个也查了,但毫无线索。依奴才之见,这东西竟然在王妃房里,她应该是知晓些什么。”
“不可能!”
他反对月奴的说辞:“尸魂丹乃我狐族产物,她能有何本事得此物?”
月奴赶紧向他解释说:“殿下,奴才无意冒犯。奴才只是觉着这药丸……会不会就是狐界的人在王妃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放进了王妃的住处。所以……奴才还是觉得,有必要向王妃打探一番,才能找出背后捣鬼的人。”
容恒眼眸深邃,若有所思的说:“本王总觉得这背后下毒之人,与对她下情蛊之人,皆是……一人所为。”
月奴表示赞同:“说来也巧,奴才想的与殿下一致,或许王妃知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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