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心里一定很嫉妒吧,或者很不甘。
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容恒对她宠爱有加,从来不会让她伤心。
如果是容恒之前对她的都是爱,那么现如今已经全是恨了。
别说现在赵瑶姬不得宠,就算是赵瑶姬死,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怜悯和心疼。
因为,他心已经痛过一次了,不可能再痛第二次。
赵瑶姬能有今日,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从容恒口中得知狐王准备再给墨言川娶妻,那个女人还是神界的鲛人族,赵瑶姬瞬间花容失色。
她不禁喃喃自语,有些恍惚。
容恒抱着看戏的心态,神色慵懒,邪魅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报复的快感:“瑶姬娘娘这话说的,怎么不可能。这鲛人族所属神界,公主自然是生的花容月貌,无比娇贵,肯定会被许给四弟做正妃,瑶姬娘娘可要安守本分些了。”
“安守本分,凭什么要我安守本?”赵瑶姬怒目而视。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明明是她先嫁给墨言川的,按理说也是那个鲛人族安守本分,凭什么要她低声下气的伺候那个鲛人?
容恒一脸惊讶的望着她:“瑶姬娘娘做了四弟侧妃这些年,怕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吧,你只是个小小的侧妃,鲛人族公主是正妃,受神界庇护,你一只小小的狐狸岂能和她对抗?”
赵瑶姬听他这么说,傻傻的愣在原地。
别说鲛人族背后的势力,就凭一个单单的正妃名号,就可以将她这个侧妃踩在脚底下。
赵瑶姬心有不甘,原本娇柔的面容忽然狰狞起来,墨言川站在她身旁看在眼里,不禁提醒了一句:“这里这么多人在呢,小心你的言辞。”
她望了望四周,的确有很多人往这边看了过来。
为了不出丑,赵瑶姬只能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对容恒进行反击:“哼,殿下这话可真有意思,三界传闻媚宝公主性格骄纵泼辣,蛮横不讲道理,今后殿下怕是有苦头吃了。”
“对了,之前听说殿下对一个卑贱凡间女子很有兴趣,你可得把她看好了,别被媚宝公主知道了,要不然她可就小命不保了。”赵瑶姬说这话的时候,还娇嗔的笑了笑。
容恒并没有在意她的话,任何人想动顾倾染,先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这就不劳烦瑶姬娘娘费心了,谁敢动本王的人,本王先要了他的命。”
话音刚落,赵瑶姬娇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容恒的语气冰冷的吓人。
赵瑶姬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虽然没提名字,但就是在警告自己。
想到这里,赵瑶姬心里对顾倾染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墨言川被那个见贱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家也不想回了,现如今容恒又在为她说话,还扬言如果敢动她就要了自己的命。
赵瑶姬以为容恒到现在都还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和顾倾染这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在一起。
容恒根本就是对她情难自已,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根本不可能移情别恋。
可是她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两个男人竟然都……
顾倾染此刻乔装跟在红衣的旁边,就在赵瑶姬的声旁。
刚才的话,顾倾染倒是也听进去了几分,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从来没有意料到,容恒竟然因为她,用这样的话来针对赵瑶姬。
甚至,为了保护她,容恒可以杀掉所有人,甚至是他之前深爱过的赵瑶姬
原来,容恒早就把她看作自己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顾倾染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但他在众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让顾倾染已经有几分动容了。
心里在挂念着她,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其实女人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很多漂亮的衣服首饰,也不需要更多的金钱来填满内心的空虚,只要有人能时时刻刻记着自己就好。
忽然间,顾倾染望向容恒,他真的很妖冶。
妖冶这个词一般用来形容女子的妖艳娇媚,可是容恒很配,他的长相虽然阴柔,但是却从骨子里透出阳刚之气。
怪不得人家经常说,成亲是人生中的一大事,容恒今日容光焕发,应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容恒今日实在是英俊绝美,可能是他身上这件红色喜服,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和华丽的词藻能形容他。
连容恒都那么好看,媚宝这个月河第一美人肯定也不差。
不知为何,顾倾染心中泛起异样的情绪。
“这位姑娘怎么如此面生?”
忽然,容恒注意到了她,微微眯起的凤眸中有些许打探的意味。
她看起来很是寻常,毫无特点。
容恒这样的人是从来不会注意这样的姑娘的,可是这姑娘黑头的感觉有几分异样,好像之前在哪里碰过面。
他仔细会想着,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姑娘的脸。
就在此时,红衣站出来为她说话:“大殿下有所不知,这姑娘是奴婢的好朋友,因为家是远在青丘国的狐族,不经常来这边,殿下自然会觉得她有些陌生。”
猜到容恒有意见有几分怀疑了,红衣像把顾倾染拉到后面去,免得被容恒发现。
而且,顾倾染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容恒,不引起容恒的注意才怪。
红衣说完这句话后好一会儿,顾倾染才从思绪中抽离,很是紧张。
同时发现容恒此刻也在看她,慌张的说:“殿……殿下新婚快乐,奴婢是来自青丘国的小染。”
容恒听见这个名字后,显然来了精神:“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
“小……小染。”不知怎么的,顾倾染忽然变得结巴了起来,整个人很是紧张。
容恒怎么总是揪着她不放,难道已经有所察觉?
可是红衣早就对她用了易容术,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样的相貌了,容恒没有理由会发现。
对,是她自己太紧张了,完全就是小题大做。
片刻后,容恒紧紧蹙着的眉头忽然松懈了下来,很是欣赏的说:“小染,本王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名字。”
话音刚落,他转身对墨言川笑了笑:“四弟能来参加本王的婚宴本王很是欣喜,那就请自便吧,本王先去跟其他人说几句话,稍后再来。”
“唉……这样说会不会太客气了,毕竟咱们也都是一家人嘛。”
墨言川眸子清冷,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大哥说的极是,你还是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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