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忽然脑子里不知又想了些什么东西,忽然撒娇道:“月奴哥哥,我怎么好像觉得恒哥哥出了一趟远门就不喜欢我了,是媚宝不够好吗?”
月奴被这一声哥哥差点背叛了自己的主人,不过幸好他定力足够,没有被表象所欺骗。
无论你好与不好,殿下都不会喜欢你的。
这句话他当然只是他心里所想,见媚宝如此,连忙应和道:“不不不,公主当然哪里都好,美丽大方、温柔体贴,殿下怎么可能会冷落公主,只是最近事务繁忙,公主身为王妃也要体谅体谅殿下。”
“再说狐族女子比比皆是,为何殿下偏偏要大老远从月河把你接到这里,这只能说明殿下偏爱公主呀,公主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殿下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公主共结连理。”
月奴抹了把了冷汗,他也佩服自己这口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媚宝想着月奴是容恒的人,他说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于是她开始夸赞月奴:“也是,还是你比这些宫殿里的婢女们靠谱多了,毕竟是殿下身边的人,像我这样的公主别人八抬大轿还娶不到呢,恒哥哥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月奴憋笑,这媚宝公主未免也太好糊弄了,三言两语就把她骗得团团转。
他一脸诚恳,态度恭敬地对媚宝说:“既然如此,公主还是听殿下的话,这几日好好回去学学习狐族规矩,成亲那天也用的上,公主对狐族的规矩陌生,别到时候出了丑,丢的可是殿下的面子。”
“嗯嗯嗯,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恒哥哥丢脸的!”
媚宝离开后,月奴来到偏殿向容恒禀报。
今日一事,容恒决定下临华殿的禁足令,没有得到他的批准,不准擅自进来。
月奴深知因为最近的事情,容恒心情烦躁,再加上今日媚宝公主来殿里这么一闹,更是谁也不想理。
见他在研磨,月奴主动上前是侍奉:“殿下莫气,媚宝公主想闹就让她闹吧,反正咱们看咱们的戏。”
容恒拿起手中的笔,在白色宣纸上开始练习书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好看……今日这是怎么了。”
容恒不满意又重新写了一张,来来回回半盏茶的功夫,身旁已有很多写废的纸张。
此刻便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容恒将笔墨砚纸摆在书案上,自己则坐到一旁唉声怨气,月奴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殿下又是不是想起姑娘了?”
“月奴,你说怎么样我才能忘记她?”犹豫再次,容恒终于告诉他自己此刻的内心。
他尝试过任何方法,可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顾倾染的身影和笑容。
“我知道殿下难受,不过只是暂时的,只要过了这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不如我陪殿下出去去散心吧。”
御花园凉亭内。
两人相对而坐,望着手中的黑白棋子。
“殿下,你好像又输了?”月奴望着棋盘中棋子的走向。
容恒果然是心里藏着事,上次凭借他高超的棋艺,把月奴杀个措手不及。
今日这么一比较,容恒果然是心里藏着东西,要不然不会这么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几局。
月奴无意中瞥了一眼容恒,他看起来心神不定肯定是又在想顾倾染。
“殿下,要不然奴才陪您回风国一趟?”月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本王还没开口说话,你就自作主张?”容恒对他的越距表示非常不满。
月奴见他动怒,连忙跪倒在地:“属下该死,是属下越矩了,请殿下喜怒。”
被一语戳中心思的容恒只字不提那个女人的姓名,就算他不断掩饰和遮蔽,旁人还是能看得出来他非常在意。
罢了……他起身望着脚边的人,目光阴冷:“你去便好了,我答应过母后从此和她再无任何瓜葛,她不过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只要孩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
唉,殿下又在说谎了。
承认自己喜欢顾倾染有那么难吗?
容恒现如今正在气头上,他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反驳:“是,属下明白了。”
月奴离开之后,容恒终于现下自己的伪装,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很烂,可是就算承认又有什么用呢?
他和顾倾染,注定这辈子都无法在一起,只要顾倾染平安无事他就放心了
风国。
顾倾染在病榻上躺了一段日子,全身酸溜溜的,和马车在身上反复碾压的很是相似。
如果不是婢女告诉她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躺了半月,她还以为和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滞了片刻后,顾倾染顿时觉得整个人心智豁然开明。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古铜镜前查看之前脖子上被挠伤的地方。
虽然都是昏迷不醒,但脑海中还是有些意识的,所以自然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东西。
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容恒。
不省人事时,顾倾染听见容恒在她枕边的低语,还有和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大致情况她已经猜到几分。
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容恒来到她的身边,是容恒割开手腕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蛊虫,是容恒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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