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大晚上出去散步的。
而且,那死妖孽,每一次想要干嘛的时候,叫的全都是她,压根就没见过他有叫过月奴一次。
更更可恶的还是,每当她快要入睡的时候,他就开尊口了。
一个晚上,她就没怎么睡。
好不容易没在听到传唤了,她本以为可以美美的睡觉了,结果天又开始亮了。
容垣也该起来了......
于是,她只能再次爬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昏昏欲睡的跟在容垣身边伺候。
灵界的天气实在太舒服了,不冷不热,微风徐徐。
顾卿染站在容垣的身后,眼皮沉重,头也开始一点一点的。
真当她开始做着美梦呢,结果头皮一阵刺痛。
她一个激灵,人也瞬间就清醒了。
抬头看去,一直金雀正挥动着翅膀在她面前盘旋,两只绿豆大的眼睛正看着她,眼里隐隐约约好像还带着得意的光芒。
“刚刚是不是你啄了我。”顾卿染指着金雀发问。
金雀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说,“对啊,就是我。”
顾卿染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金儿。”
容垣轻声叫道,金雀便咻的一下就飞到了他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着容垣的脖子,似乎是在撒娇讨好。
容垣伸手点了点金雀的脑袋,金雀便欢快的叽叽叽叫着。
顾卿染用怨念的目光盯着金雀,如今,便是连一只小小的鸟儿都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如此不公啊!
她在心中把死妖孽给臭骂了一顿,又恶狠狠的瞪了下他的后脑勺。
“学会了吗?”
声音一想起,倒是把顾卿染吓了一跳。
“啊?什么东西?”顾卿染刚刚都在打瞌睡,哪知道他问的学会了吗,是学的什么东西。
“从明日起,伺候本王起居穿衣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
“什么?”顾卿染惊叫了一声。
月奴则是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向容垣,“这....殿下,.奴才的活给抢走了,那奴才做什么呀?”
“你嘛~”
容垣苦恼的皱了下眉,随后看到肩膀上的金雀,便道,“你便将本王的金儿给好好养着,至于其他的,便不用你管了,全都交给她吧。”
月奴听言,瘪着嘴,瞪了眼顾卿染。
顾卿染牵起一抹假笑,只觉得心中苦啊。
偏偏发话的那人满脸笑意,还有闲情逸致逗逗鸟儿。
再看他那副模样,软骨头一般,歪歪的斜躺在轻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时不时的摸摸肩膀上的金雀。
这人,似乎从她来到临华殿见到他的那天起,就没见他怎么活动过,总之,他完美的秉承了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这一做法。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卿染赤裸裸盯着他的目光,容垣抬眸,看向顾卿染,“怎么?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疑义?”
不,她没有。
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她又怎么敢有疑义呢。
没有的,不存在的,不可能的。
她假笑着摇头否认,“奴婢怎么敢呢,殿下这英明神武的决定,奴婢觉得甚好。”
容垣早就看穿了顾卿染的假笑,却不拆穿,笑道,“不错的觉悟,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去外头采些鲜花回来,本王要沐浴了。”
“沐...沐浴?”
顾卿染看了眼外头的太阳,这大白天的沐浴?
她看着容垣身上穿着复杂的衣袍,不由的小小声道,“那还穿什么衣服,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穿,真是吃吃太空,闲了没事干。”
她刚说完,容垣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趴在顾卿染的耳边,嘴中呵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清清浅浅,“小可爱,刚刚可是在偷偷说本王坏话了?”
顾卿染往后退了退,只觉得脖颈那里痒痒的,让她的心尖不由的颤抖了下。
“没有的事,殿下肯定是听岔了,奴婢是说,怪不得殿下皮肤看着这么好,奴婢这就去给殿下采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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