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想办法把人和东西都送进去吧,那大牢湿冷昏暗,不好养伤。”楚子聿对周肆摆了摆手,周肆略微一点头,便消失不见了。
不多一会儿,就在宋晚风同赵昌盛对峙之时,一名衙差跑到公堂之上,对着楚墨寒耳语了一番,也不知那人说了些什么,楚墨寒神色变得暗沉。
“赵大人,够了!”楚墨寒喝道。
赵昌盛浑身一阵,不解的看向楚墨寒,道:“四皇子,下官觉得此案可以结案了,人证物证俱在,宋晚风谋害钱大鹏,欲杀人灭口一事,证据确凿。”
楚墨寒瞪视了赵昌盛一眼,赵昌盛不解的低下头。
“把人带上来。”楚墨寒对那名衙差道。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
“彩云,你可识得此人?”楚墨寒沉声问道。
彩云转头看向那男子,一道长长的伤痕,横插过男子的脸,让其显得极其凶恶,彩云不记得那男子的脸,却犹记得那一道伤疤。
“奴婢,奴婢并不识得此人。”彩云压抑着声音,略微颤抖道。
反倒是宋晚风,看了看坐在主位上,一脸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楚墨寒,又看了看一脸惊慌失措的彩云,以及从不曾见过的男子,眉头不由得紧蹙。
楚墨寒一掌啪在桌面上,怒喝道:“你还敢说你不识此人?刀疤脸,你来说。”
刀疤脸看了看彩云一眼,嘴一僵,不欲开口。
屋顶上,楚子聿微微一蹙眉头,看向周肆问道:“你没提前打点打点什么的?”
周肆未开口,只是递给楚子聿一颗石头。
楚子聿接过石头,抛起来又接住,无言的笑了笑,随手一扬,石子打在那刀疤脸的后背上,刀疤脸长吁一声,便听楚墨寒发狠的话语。
“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见那几名衙差拿着手中的木棍走了过来,刀疤脸急忙开口。
“我说,我说。”
刚刚,刀疤脸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没办法开口,将他抓住的那名男子,点了他的哑穴。
“说。”
宋晚清虽不知这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彩云面如死灰,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眉头不由得紧蹙。
“三日前,这女子找上我,给了我一百两,让杀了城西巷子里头的钱大鹏,然后将一荷包沾染上血迹,丢在尸体旁。”
这话一出,立即在人群中引起轰动。
采云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这荷包?”
楚墨寒话落,衙差立马拿着那荷包递到刀疤脸的面前给予辨认。
“没错,就是这荷包,当时我一时手痒,还拆看一下,以为里面会有些银两什么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香包。”刀疤脸失望道。
“除此之外,可还有还有什么没交代完的?”楚墨寒问道。
“没有了!”刀疤脸道。
“彩云,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奴婢没有!四皇子你不能仅凭此人言语,便认定是奴婢做的。”彩云狡辩道。
这话说得让宋晚风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话同她之前说的,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刀疤脸,你可有何证据?”
“有!”
刀疤脸从怀中掏出一丝巾,递给衙差到:“这是她当时包裹着银两时,用的丝巾。”
然而那丝巾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就一普通丝巾。
“可别小瞧了这丝巾,上头有这丫鬟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这胭脂水粉用得还是极其特殊的,应该是自制一类的。”刀疤脸道。
衙差闻了闻,还真闻到了胭脂水粉味。
“你一个大男人,如何识得胭脂水粉,莫要胡言乱语污蔑我。”
彩云愤怒的狠狠瞪了刀疤脸一眼,恨不得杀了这男子。
她已经够小心,不露一丝痕迹与马脚,竟然忘却自己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
因着家里穷,彩云在文国公府所得的月银,全都拿回家,养弟弟妹妹,以至于身上并无银两,正好她自己也得知了一些制作胭脂水粉的方子,便自制了不少。
用着用着,用习惯了之后,彩云便一直自己制作胭脂水粉使用。
却不料,今日,她竟然败在了这!
“大人,我没有说错,她身上现在就有那味。”刀疤脸伸手指着彩云道。
衙差自然是不可能对着彩云去嗅去闻,便寻了一妇人,果然自彩云身上闻到了那胭脂味。此时彩云再说什么,也已无济于事。
她的人生,约莫止于今日了。
或许在吴嬷嬷同她说那翻话语之时,她便早已想到今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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