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她,根本无法气下去吧?
“那,你现在想告诉我一切了吗?”
她探着头,更是小心翼翼。
凤羽点头,这次,是真没打算再回避她,可再提起这个,脸上却忍不住凝重几分,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往日不曾的愧意;
“你既然看过那些八荒之乱参与者的真正记录,就该知道天庭战胜这场百年大乱,其实没那么正义,
天庭浮华安逸之下,埋葬着多少白骨冤案,层层扒开,可能数都数不清。”
月小楼点头,也给他感染的沉重几分,认真道;
“这个我有心理准备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朝建立浮屠山,人间权力更替尚且如此,何况天庭六界?”
凤羽点头,又道。
“既然你将第八层全部记录都接收了,那你说说,八荒之乱的根源在何?”
月小楼蹙眉,也没想为什么他回答还没明白,便又想考她了?只有问必答道;
“天庭与这些所有的记载都说荒神是八荒之乱根源,其实若说根源,还是荒神当年的存在感太强了,所谓原生之罪
天界当时显然很怕这位嚣张的大佬,然后便有了天子这个引子,将一切矛盾引发,
这荒神也是真厉害,不然不会而起那么多神跟随,便是死后他的部下和朋友也不肯罢休,这才有八荒乱了百年的人间惨况。”
凤羽拍怕月小楼的脑袋,这此是真的欣慰了,却也更无奈的感叹。
“小楼儿,果然不能让你知的太多呀?看看,你又知道了多少?”
“小羽毛,其实,你还是不想说吗?”
看着他貌似无波的神色,月小楼心情有点复杂的问他。
凤羽捧着她脑袋,叹了一声,脑袋抵在她脑袋上。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纵然苦恼,面对她,此刻还是开口了。
“从我有记忆之初,我就知道,我的出生,注定只是替身,只是天庭需要一个子嗣安下当时不稳的六界,所以我出生了,
就像前天后陨落多年,天界需要一个天后,所以他娶了我母亲。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能替他稳住后方,威慑六界是最好,若不能……
呵……”
他没有说,那苍凉的笑却让月小楼明白,一个本该天之骄子的孩子,在窥透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父亲作用时,那种万念俱灰的心情。
怕是小小的心灵都要破碎了吧?怕是三观都要崩裂重组了吧?
“所以我和我的母亲,从始至终,只有彼此,那个丈夫,父亲的存在,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服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终究不甘呀!
母亲嫁给他,在旁人眼里是高攀,是冲着与天并肩的天后宝座,只有我这个依偎在她怀里的孩子知道,这个女人其实爱的多卑微,
将那个可一手平八荒百年乱的伟岸身影藏在心底,陪伴她度过整个少女最多梦的时期,不敢让任何人发现,
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突然有一天,天界来道了求婚的旨意,
平乱八荒的英雄要迎她入天庭,予天后之位,许白头之约,
任是哪个怀春的女子,不去飞蛾扑火?”
这位天后扑了,显然,结局毫无意外葬身在这火海里?
凤羽道;“那个人这样相敬如宾的态度,千年万年下来,终究日积月累的耗尽了一个女子的温柔,让这个温柔可怜的女子,变成一个活的压抑的妻子,
加上因为与天界古神接触的越来越多,心底越多疑问,身边的人也总说她这个天后因何存在……
她崩溃了,去问他了,
然后,
我再也没能等到她回来。”
月小楼忍不住颤了下,是她想的那样吗?她所想的,是他所知的那样吗?
小羽毛没说他的母亲因何未归,好像这对他也不太意外一样,过了这么万万年,他甚至都能做到处之坦然……
月小楼心底狠狠疼了起来,为他疼的。
怎么可能真正处之坦然?
需要才存在,若真如他表现的这般,又怎会有现在的她?
“小羽毛……”
他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来造出的她?
叛逆的报复?还是……
他捏捏她的耳朵,将她飞了的心绪捏回,笑的淡淡又道;
“我的母亲一直以为我还是个孩子,可她不知,在她身边听到那些东西,
看着她的烦恼,甚至对那个人的爱恋,渐渐转变成恐惧和愤怒,
我隐约明白,天庭很多没有记录在册的东西,恐怕才是如今魔族坚持的根源,
就像你现在想窥透一切你好奇的一切一样,那时的我,也想知道天庭的史册记录所隐瞒之下,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
然后,他去了无极深渊?见了荒神残魂?
“想要窥探一切,最好的方式当然是问当时参与的人,
可天庭的古神,不是与他同谋,便是不屑再提旧事,有那么一两个,也不愿让我一个小辈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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