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举碗,又敬了吕浩一大碗,两人又干了一碗。
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不多时,两人就将这两大坛酒下了肚。
老者又叫小二端上来四大坛酒,也不多说,又开始和吕浩对饮起来。
两人都是修士,这区区凡俗之酒,怎能将他二人喝醉,于是从上午一直喝到了中午,眼看着二十多个空酒坛,将二人的桌子几乎摆满了,而二人却依然精神奕奕,并无半分酒意。
老者擦了擦嘴,尽管没有喝醉,但脸色也是有些微红,开口笑道:“想不到紫徽宗内,也有如道友这般的人物,今日令老夫很是开怀,好了,今日也喝痛快了,道友就请动手吧!”
吕浩一听老者的话语,面色一愣,开口道:“紫徽宗?”
老者笑道:“道友何必装糊涂,你二人今日前来,不是来杀老夫的么?看道友修为,若是老夫当年全盛之时,尚有一战之力,但是如今……也罢,既然来了,老夫无它,一条命而已,请动手吧。”
吕浩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老者竟然将他与吕汉二人,当成了紫徽宗来追杀他的修士了。
吕浩一直对紫徽宗很是敏感,一听到老者提到此宗,不禁联想到了掩日宗被灭之事,面色迟疑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莫非道友是曾经的掩日宗的修士?”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我看道友一身风雅,仪表不凡,所以才好意邀请道友共饮几杯,想在临死前结交一番。怎奈你这样的人才也要耍弄老夫,道友此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吕浩心下再无怀疑,见老者误会,一拱手正色道:“我想道友是误会了。在下并非紫徽宗人,几日前刚到西漠之地,恰好在这里偶遇道友。”
老者诧异道:“此话当真?”
吕浩点了点头,一脸坦荡的看向老者。
老者道:“道友果真不是西漠之修?”
吕浩有些不耐道:“既然道友不能相信,在下也不想强辩。今日有幸结识道友,在下很是高兴,不如就此别过。”
说话间,吕浩就叫上了吕汉,起身准备离去。
老者此时方知误会了吕浩二人,连忙起身拦住了吕浩,拱手道:“都怪老夫心生猜疑,误会了二位,老夫赔罪,还请二位莫要见怪,请坐,请坐!”
说着又叫小二端上来十坛好酒。
老者对着吕浩一拱手,正色道:“老夫名叫孙兴怀,不知道友名讳?”
吕浩还了一礼,笑道:“在下吕浩,这位是我的侄儿,名叫吕汉。”
“原来是吕道友,失敬失敬!不知道友从何而来,到西漠所为何事?”
吕浩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不知道友你可是曾经在掩日宗内担任长老一职,负责看守一处灵泉?”
老者一愣,盯向吕浩,数息后,开口道:“正是,不知道友如何得知?”
吕浩又道:“不知曾经贵宗可是有一女修,名为叶雨双?”
老者更加诧异,道:“雨双?却有此女,但是这丫头在数十年前,便已经音信全无,莫非……莫非你认识她?”
吕浩脸上现出一丝惆怅,点了点头,缓缓道:“不瞒孙长老,此女……正是发妻!”
“啊!”孙长老猛然立起,脸现骇然之色。
过了几息,孙长老回了回神,连忙道:“她……她人在何处?”
吕浩默然一叹,摇了摇头,一丝苦涩在面上涌起。
“死……死了?”
吕浩道:“并未死去,只是……唉……”
于是,吕浩就将他与叶雨双之事,简单地对孙长老介绍了一番。
孙长老静静地听吕浩说完,也是蔚然一叹,道:“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意外去了东海。唉,这丫头从小就命苦,被掌门师兄救了去,视如己出,一直在山中修炼。这丫头从小就乖巧,所以老夫很是喜欢她,一直也对她很好。当初那晚正好是这丫头去灵泉修炼,而恰巧那晚紫徽宗偷袭我宗,老夫忙于应战,便无暇分身保护于她。事后虽然宗门大力寻找,但是一直不见她的踪影,众人只道她是遭了紫徽宗的毒手,都是惋惜之至。掌门师兄自从她失踪,一直内心忧虑,日渐消瘦,修炼也缓慢了很多。直到十多年前,紫徽宗大举进攻,他老人家眼看宗门遭此大劫,以身殉宗……”
吕浩一听到这些,内心也不禁难受起来。他刚要开口安慰孙长老几句,突然神识一动,猛地抬起头来。
“想不到今日竟然一箭双雕,不仅找到了偷取灵泉的野修,而且顺带着还找到了这个掩日宗余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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